當!
張蚝隨手盪開射向自己的破甲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手中長槊揮動,捲動罡風,把朝著自己方向射來的箭矢全部卷飛。
他目光鎖定了張歸厚。
「殺!」
他長嘯一聲,快馬如電,長槊刺出,強橫的罡氣形成了無堅不摧的鋒芒,隔著老遠便刺到張歸厚的身前。
沿路的弓弩手被氣勁波及, 十幾人身上飛出鮮血,朝著兩旁倒地翻滾。
張歸厚沒有托大,而是持著一面鐵盾,運轉罡氣加持盾牌,擋住了對方這隔空一擊。
一聲沉悶的轟鳴,他悶哼一聲,連續後退三步,這才依靠盾牌站穩。
「果然厲害!不過你的敵人不是我!」
他已經看到,傅友德率領的騎兵已經迅速接近。
「盾陣!」
張歸厚大叫一聲, 連續射出三輪把三千騎兵瞬間消滅一半的弓弩手立刻後退,刀盾手持著盾牌重新結成盾陣。
像是鋼鐵堡壘一樣,在剩下的前秦騎兵衝鋒過來之前,便及時的組成戰陣。
張蚝狂吼著衝到了盾陣前面。
粗重的長槊恍如奔雷,隨手一擊,十幾個刀盾手連人帶盾被掀飛老遠。
他直接縱馬沖入盾陣當中。
張蚝罡氣環繞周身,六階巔峰的實力展現的淋漓盡致,眨眼間便有數十人喪命在他手中。
張歸厚抓起鐵槍,正要抵擋。
就聽到遠處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
「張蚝受死!」
又是一根破甲箭呼嘯而至,而這根箭矢和張歸厚方才射出的不一樣,這根破甲箭帶著洞穿一切的鋒芒,在空中拉出一道音嘯,便刺到了張蚝的腦袋。
在即將命中的時候, 張蚝下意識的低了低頭,頭盔被箭矢射中, 轟的一下碎裂。
箭矢所攜帶的罡氣, 甚至穿透了張蚝的護體罡氣, 在他臉上切割出一道道的血口。
張蚝猛然轉頭看去。
只見一個魁梧大將把弓放下, 反手取出長槍,恍如鋼鐵烈火、猛虎下山的氣勢,已經牢牢的將他鎖定。
「你是何人?」
張蚝頭盔炸裂,披頭散髮顯得有些狼狽,不過他沒有功夫去理會這些。
他雙眼死死盯著狂奔而至的淮軍大將,驚怒交加。
心臟就像是墜入冰窟,一絲絲絕望的情緒湧上心頭。
他身為頂尖猛將的直覺告訴自己,對方也是一位頂尖的猛將,雙方廝殺起來,必然短時間無法分出勝負。
而他最缺少的,便是時間。
若是無法迅速的擊破淮軍中軍大陣,此戰前秦軍必敗。
「殺你之人,乃淮北傅友德!」
傅友德還沒有衝到,泗洪工部精心鑄造的玄鐵槍就貫穿虛空,帶著點點火星撕裂空氣,鋒銳的罡氣瞬息而至。
「狂妄!」
張蚝狂吼一聲,此時就算再不情願,也只能揮動長槊抵擋, 和傅友德殺成一團。
雙方各自催馬, 罡風呼嘯。
他們出手間, 同樣能引動天地異像,但此時虛空中風雷火焰不斷的轟鳴,把他們交手時的異像遮掩。
張蚝被傅友德擋住。
前秦軍的鋒芒便受到了遏制。
沒有鄧羌指揮,張蚝突陣被阻,張歸霸、步騭和杜伏威立刻調動指揮,開始出動兩翼,上前進行壓制。
廝殺、慘叫!
在殘酷的戰場上,性命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不斷有大量的士卒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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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前秦士卒占了一多半。
前秦軍這次出動了十餘萬兵馬,在和淮軍前軍廝殺時,鄧羌便出動了三萬左右的精兵,減去兩翼的兵馬,前秦的中軍只剩下四五萬人。
這些兵力,看似厚實,實際上戰鬥力正在銳減。
「敵軍疲了!」
步騭這時注意到,本來不斷洶湧進攻的前秦軍,攻勢正在不斷變慢,甚至在局部地帶,被淮軍士卒打的不斷的後退。
他心中一震,忍不住的叫道。
張歸霸也注意到了這點,他當即叫道:「穆弘率騎兵從側翼出擊,直插前秦中軍!」
「中軍大纛前移,全軍出擊!」
他下令之後,抽出腰間的戰刀,轉頭對步騭說道:「步先生和秦將軍在後方坐鎮,我要親自率軍臨陣指揮。」
步騭說道:「放心,後面交給我!」
張歸霸立刻大步離開。
杜伏威也想要上陣,但想到自家兵馬的戰鬥力,暗中嘆了口氣,算了,反正闞棱和王雄誕已經率軍出戰。
他這時候就不用上去湊熱鬧了。
轟隆!
奔雷般的聲音踐踏大地。
穆弘率領的五千騎兵如奔雷,如赤色洪流,從另一側奔馳而過,然後狠狠的殺入前秦中軍大陣。
前秦中軍陣列,在和淮軍廝殺的過程中已經瀕臨極限。
如今遭到鐵騎衝擊,瞬間崩裂。
大量的前秦士卒哭喊大叫,失去了約束,開始朝著周圍逃竄。
「殺!」
麾下士卒已經傷亡殆盡,僅剩下上百親兵的闞棱和陳達、陳蘭匯合,三人手中的兵馬已經消耗了數千。
三人苦苦支撐,終於等到了反擊的時候。
闞棱、陳達、陳蘭三人嘶聲狂吼,拼盡最後的力量帶兵反擊。
……
天空中。
陡然一聲轟鳴,仿佛悶雷的震響。
一道火焰身影在空中倒飛數十丈,仿佛火焰的鮮血從空中灑落,落在地上頓時轟的一下變成一團火光。
空中火焰稍稍消散,露出了鄧羌的身影。
他面色赤紅,甲冑破裂,一個血洞出現在胸膛,傷口周邊的肌肉不斷的蠕動想要癒合。但都被邊緣的絲絲電光破壞。
鄧羌止住身形,目光在下方一掃,臉色變的暗淡。
本來他和王景的實力相差仿佛。
但隨著前秦軍處於劣勢,軍陣之勢的加持也隨之變弱。
等到前秦大軍處於崩潰邊緣,以兵家法門凝聚的軍勢加持就瀕臨消散,導致鄧羌的力量不斷削弱。
此消彼長。
淮軍氣勢如虹,王景的實力也隨之增強。
終於在和鄧羌來回交手數百招之後,終於以強橫霸烈的罡氣,強行轟破鄧羌的防禦,在對方身上留下一個血窟窿。
「又一個六階大將!」
在看到遠處和張蚝交手的傅友德後,鄧羌頓時明白了所有情況。
他看了王景一眼,心中感慨。
「真是天意!」
「沒想到淮王麾下又多了一個頂尖猛將……若本將知道這個消息,豈會貿然出兵決戰?」
鄧羌嘆息道。
王景微微平復了激盪的罡氣,周身雲氣涌動,立在半空,「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鄧將軍做不到這點,自然勝不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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