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他們了,我這次把兩位先生叫來,是想討論一下,剛攻下疆土如何治理的問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王景回過神來,反正他保持著強橫的個人實力,還有大軍在手。
那些世家豪族便只能俯首帖耳,按照他的規矩做事。
他們的子弟或是從軍、或是入仕。
換個角度來看,他們這是在逐漸的融入淮軍,是一件好事,不用想那麼多。
說著,王景在桌子上攤開地圖。
這張地圖是綜合了泗洪和吳軍的地形圖製作而成,除了泗洪周邊的地形外,多了運河以東的大片區域。
地圖北到睢寧,更北面是南燕的兵馬,根據傳來的情報,南燕正圍著邳州和一些勢力亂戰,其中有赤眉、陶謙軍,還有呂布的殘部……
地圖西面到西河城,更西面則是項家軍所占的靈璧。
南面分為左右兩翼,一角為五河,防備鄧羌、英布,另一角在山陽。
睢寧、西河、五河、山陽,這四個地方必須軍管。
除了這四個地方之外,運河以東的大片疆土,如泗陽、古城、沭陽。最遠只能達到沭陽, 更東面的大片土地,以淮軍現在的情況, 還無法做到完全控制。
「想要治理疆土, 首先要分派官吏!」
沈翼看著地圖, 說道:「臣建議先分置府縣,如睢寧可以升為睢寧府, 五河升為五河府……運河以東,可以設置清河府、山陽府、沭陽府!」
「每一個府,有五到九個縣不等!」
按照沈翼的劃分。
王景此時的所占據的疆土可以分為七個府, 分別是睢寧、五河、泗洪、清河、山陽、沭陽、泗陽。
其中泗洪治萬壽、白澤、歸仁、桃源等縣。這也是淮軍開發最為完善的動盤。
其他府縣,大半還處於規劃階段。
不過就如沈翼所言,想要治政,先把府縣劃分出來再說, 然後派遣官吏,調撥百姓,開墾土地,修建衛所才能水到渠成。
「七個府, 除了泗洪之外還有六個, 其中朱武暫領清河知府,還有五個空缺……」
「這還是知府級官吏, 若是細緻到縣令、六曹和鄉長巡檢, 需要的人才就更多!」
王景有些頭痛的揉了揉眉心。
沈翼說道:「臣之前曾和王上說過, 可以先讓那些立功因傷退伍的軍卒充當保長、甲長以及各處巡檢。有了這些人填充後,只考慮縣令、六曹和知府的空缺即可!」
他們說的是政事, 步騭雖然同樣精通民政, 卻沒有冒然的插言。
「嗯,我的原則便是無功不受祿, 只有立下功勞,在基層經過磨練的官吏,才能升遷……不過這是太平之時的規矩。」
「如今大爭之世, 若是因為堅持這個規矩而導致人才匱乏, 那便是因噎廢食!」
王景說道。
他原本的想法很好,接近於源世界的現代公務體系, 通過考試入仕後先做基層的小吏, 然後按照能力再升遷提拔。
有了基層的經歷, 很難出現哪些五穀不分四肢不勤的書呆子。
只是。
這個規矩在平時的時候用的很好, 但眼下是諸侯相互爭霸,就有些不合適。需要稍作修改。
「事急從權,先讓招賢館投奔而來的人才頂上吧。嗯,那些在基層表現出能力的小吏,也都儘量提拔,充作縣內六曹……」
王景有些無奈的說道。
沈翼連忙說道:「王上明見,如今招賢館內便有兩位賢才,正適合輔佐王上治理百姓!」
「哦?都是什麼人?」
「第一是不久前投奔的徐鉉,他曾是南唐中書舍人,官至吏部尚書, 如今他便在韓侍郎府內落腳。王上不妨讓他進入中樞,讓田亮雲下放,做一任知府再磨練一番!」
王景沒有聽過徐鉉的名字。
不過沈翼很快就把徐鉉在歷史上的經歷簡單講了一遍, 此人常在中樞, 讓他當知府有些不太合適。
所以沈翼就想著,讓徐鉉進入中樞成為一個文吏,暫時代替田亮雲的工作, 把任勞任怨做事認真的田亮雲換下去。
「田亮云為知府……這主意不錯,對了,還有楊弘、閻象!讓他們暫任五河、睢寧知府。」
「如果做的不錯,那就轉正,如果不合格,直接貶斥!」
「另外,任喬玄為泗洪知府!」
王景心念轉動,很快就有了五個充當知府的人選。
「另一個賢才呢?他是什麼身份?」
王景繼續問道。
沈翼說道:「另一位賢才,則是輔佐明太祖開國的忠勤伯、右丞相汪廣洋!」
在提到汪廣洋的名字時,沈翼明顯神色有些激動。
大明開國功臣之中,文臣最出名的便是李善長、劉伯溫,還有提出高築牆九字真言的朱升, 汪廣洋的名氣不算太大。
不過在明代的讀書人眼中,尤其是沈翼這種正統的科舉讀書人看來,汪廣洋的理政能力,僅次於李善長, 真的有宰相之才。
「汪廣洋?」
王景神色微動, 不久前胡惟庸主動前來投奔,現在汪廣洋也來了。
他感覺明太祖朱元璋起家的班底,被自己挖了不少。
說不定以後還有更多的明初功臣前來投奔。
「他的確是一位賢才,你立刻派人請他來……」
王景立刻下令。
按照沈翼給出的信息,汪廣洋性格莊嚴穩重、寬和自守,不是結黨營私搞小團體的人。
他屬於在其位,謀其政的作風。
歷史上,汪廣洋這種不爭不搶的作風引來了楊憲的記恨,拉攏不成,便讓人攻訐,屢次把汪廣洋貶官。
他先後三次貶官,三上三下。
如果是尋常的官吏,貶官一次就能讓他無法出頭,但朱元璋知道汪廣洋有能力,所以貶官之後,又把他召入朝中。
在胡惟庸權傾朝野的時候,還想著讓他擔任右丞相制衡胡惟庸。
只可惜。
或許是因為屢次被貶斥、受到了太多委屈,汪廣洋成為右丞相之後沉溺酒中,借酒澆愁,隨波逐流,只保留自己的官位即可。
什麼胡惟庸篡權,都只當沒看見。
最後的結果,便是再次遭到貶斥,並且在貶斥的途中被一杯毒酒賜死。
如今胡惟庸和汪廣洋都到了。
「不知道,李善長在知道胡惟庸、汪廣洋在我麾下效力的消息時,會不會也來投奔?」
王景心中念頭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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