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真南王朝可比他們難多了。
相比於其他國家來說,真南才是最為焦急的,因為他們迫切需要大涼停止進攻,來得到一定的準備時間。
不過雖然他們第一個到,但是效果卻是幾乎沒有。
到現在還沒有見到大涼皇帝林逸,還在這裡跟鴻臚寺扯淡呢,很顯然這和談之路任重而道遠,不是那麼好開啟的。
「大王子,今天我們就好好喝一喝酒就行了,別談什麼國事,實在是煞風景。」
「不是我跟你吹,當初我孤身前方敵營,面對那小人屠二十萬大軍,據理力爭,直接是說得那寧坤軍心泛散,最後被我軍擊潰。」
「後來面對那大寧皇帝李安瀾,皇上.........」
看著眼前不斷吹牛逼的許攸,南一鳴已經在心中問候了他全家女性幾萬遍了,恨不得直接一拳幹掉他。
這傢伙喝得滿臉通紅,似乎只知道吹牛逼了。
「誰他媽要聽你吹牛逼啊,老子要見皇帝!」
自己好說歹說要見皇帝,結果一說到關鍵問題,這傢伙就開始東扯西扯,吹噓著自己豐功偉績。
什麼單槍匹馬降服敵將,什麼以德服人不戰而屈人之兵,簡直一個比一個離譜,這分明就是在忽悠自己。
「冷靜!冷靜!」
一邊的副使生怕自家大王子爆發,用真南語言安撫著南一鳴。
現在自己這邊求著大涼,可千萬不能爆發啊,否則一切就前功盡棄,那後果不堪設想的。
「我冷靜!」
南一鳴深吸了一口氣,強擠出了一絲笑容,陪笑道:「大行令,聽說你老人家乃是皇上的心腹,我手中有一件寶物獻給皇上,是否可以引薦一番?」
「寶物?」
提到這個,許攸頓時猶豫了一下,搖晃的身子也出現了一絲遲疑。
一般的寶物他自然不在意,但是如果是絕世珍寶的話,那就要另當別論了,寶貝誰都喜歡。
咦!
一看有希望了,南一鳴頓時眼前一亮,興奮道:「這次我帶來了一顆東珠,這可是天下聞名的寶珠,皇上一定會喜歡的。」
「就一個寶珠?」
許攸通紅的臉頓時黑了下來,什麼東珠西珠的,這玩意兒皇上可是絲毫不缺的,這傢伙把陛下當成了鄉巴佬了吧。
他不屑道:「什麼東珠南珠的,那東西我大涼遍地都是,我大涼水師可不是吃素的。」
如今大涼地域廣闊,什麼珍珠玉珠寶珠多得要死,這東西可稱不上寶物。
「大行令,這個東珠可不是一般珍珠,它乃是一顆極品的夜明珠,有著拳頭大小,乃是西鳳國的國寶。
後來我真南路過西鳳國,對方將其送給了我父王,這東西可是價值連城呢。」南一鳴趕緊解釋道。
「夜明珠?」
許攸眼前一亮,頓時有了興趣,沒想到傳說之物居然都出來了,還是什麼西鳳國國寶。
什麼送給真南,他是一毛錢都不相信,必然是真南搶奪對方國寶來著。
不過這都不是問題,現在對方要送給皇上,那就有的談了。
很快一顆珠子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夜明珠一出現,原本還有些暗的房間居然散發出一道綠色的螢光,直接是讓房間變得神秘莫測起來。
臥槽,這可是大白天啊!
許攸眼前一亮,這顆夜明珠居然如此神奇,大白天都可以散發出如此神奇的光芒,難怪說是價值連城了。
他一把接過了夜明珠,仔細打量了起來,越看越感覺是玄妙無雙。
好東西啊。
他將盒子放在了面前,終於是正眼看了一下南一鳴,嘆息道:「南一鳴老弟啊,這句話本來不該跟你說的。
但是你小子跟我有緣,還讓我見識了如此奇物,我就提醒你兩句。
皇上對你真南可是有著大不滿,如果你直接提出和談,恐怕會被拒絕,所以你必須要造作準備。
要知道這個夜明珠雖然價值連城,但是大涼只要滅了真南,這夜明珠還是陛下的。」
臥槽!
聽到這句話之後,南一鳴臉都綠了,這話簡直就是讓他心涼了半截。
這麼一說的話和談就是奢望,送禮物也都是白搭,畢竟大涼打下真南的話,一切都會落在大涼手中的。
該死的,不就是打了幾個投靠大涼的小國嘛,皇上有必要這麼大怒火嗎?
他看了一眼邊上的人,隨後咬牙試探道:「大行令,我真南真心歸附大涼,陛下又何必浪費兵力,強取我真南土地呢?」
我們直接投降就是了,你們別一直打啊。
「嘿嘿,我大涼皇帝年號真武,你以為是開玩笑的。你真南不識趣,還妄圖與我大涼爭鋒,你以為皇上不知道?」許攸緋紅的臉上出現一絲潮紅,語氣不屑道。
都他媽是老狐狸,你可別把我當山豬,你真南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來著。
「這......」
這句話直接讓南一鳴破防了,因為他根本無法反駁對方的話,直接是將真南的真正想法都說了出來。
這就尷尬了啊。
他苦笑道:「貴國實在是誤會了,我真南號稱高原及時雨,每年都會去幫助其他國家鎮壓叛亂,所以才會有此誤會啊。」
「行了,你也不要跟我說這些,最近皇上忙著誕辰的事情,估計沒法見你。你還是等等,到誕辰當天吧。」許攸看了他一眼,一臉意味深長道。
誕辰!
南一鳴臉色一僵,這可是還有一天半的時間,自己等得起,但是真南恐怕等不起啊。
這麼兩天時間的話,就算是得到了林逸的諒解,恐怕也要時間傳遞,這完全不夠啊。
他嘆了口氣,苦澀道:「大行令,這東珠勞煩你交給皇上,說明一下我的來意,另外還有大禮相送。」
說完又從懷中掏出了幾顆小一點的珍珠遞給了許攸,這個就是送給他個人的東西了。
「放心,我會轉告的。」
許攸來者不拒,直接是收下了他的禮物。
見他接下禮物,南一鳴心中好受了一下,緩緩走出了房間。
「和談?」
看著他的背影,許攸眼中閃過一絲嘲諷,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了才能臨時抱佛腳,多少有些為時晚矣。
痴心妄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