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子趕緊迎了上去道:
「官爺,山上下來的人?這幾天倒是沒看到,你們累了吧!
要不要在咱們村休息一下?我備些好酒好菜招待你們。」
那領頭的嘆了口氣道:「行,給我們弄些肉吃,趕了一個月的路了,老子累死了,要不是為了追捕那些人,至於嗎?」
「可不是嘛?要是找到那群人,我就把他們弄死,膽子可真夠大的,連知府家的東西也敢收。」
白夫人的手抖了抖,這些人還是有本事的,居然能查到他們頭上來。
那十幾隻獒犬突然「汪汪汪」地叫了起來,直接沖向林晚晚,林晚晚看到一群獒犬嚇了一跳。
那些人也覺得很奇怪:「這些獒犬是怎麼了?是不是查到什麼線索了?」
「我看應該是的,這些獒犬平時可不這樣。」
「喲!這小姑娘可真夠水靈的,這些獒犬怕不是餓了吧?」
「哈哈哈……要不直接把小姑娘餵它們吃了得了。」
「汪汪汪……汪汪汪汪……」這些獒犬流著口水,朝著林晚晚衝來,趙巧娘和白夫人都沖了過來。
突然聽到「吼」了一聲,驚天動地的響聲,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那些剛剛還在叫囂的獒犬,直接「嗷嗚嗷嗚」地叫了幾聲。
那些人眼裡滿是興奮:「快看,有大蟲啊!這些人家裡居然養著大蟲。」
「乖乖,這大蟲可夠威風的,居然還披著狼皮,媽的,老子還以為他是個狼呢!」
「這塊頭可真夠大的,要是不說的話,我還以為是一隻大獒犬呢!」
「我還沒吃過大蟲肉呢!要不今天晚上試試?」
白夫子慢慢走了出來,那領頭的看著他道:
「你們這裡東西倒是不賴,家裡居然養了大蟲。
今天晚上我們想吃大蟲了,直接把這大蟲給我們烤了吧!」
「還有我們這些獒犬餓了,它們最喜歡的就是人肉了,最喜歡鮮嫩的孩子了。
把這丫頭扔給它們,讓它們吃頓飽飯。」那領頭的人漫不經心,這口氣完全不把人命當回事。
災年,賣孩子吃孩子的事情到處都是,他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正常,更不覺得這一群人有對抗他們的資本。
白夫子看著他們道:
「官爺,大蟲肉還需要一些時間,要不先吃狗肉吧!
我已經讓人做了,還有酒,我們這裡的酒可好喝了。」
「哈哈哈哈哈……果然識時務者為俊傑,趕緊去準備吧!
要是給我們哥幾個,再安排幾個女人就更好了。」這些人頓時哈哈大笑。
白夫子看著他們道:
「官爺,能夠伺候你們是我們村的榮幸。
但是這些賤丫頭身上太臭了,我讓她們洗洗,等晚上再送過來。」
領頭的人哈哈大笑道:「你這老傢伙有意思得很嘛!」
「伺候好官爺,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的福分,就盼著官爺替我美言幾句。」
「好好好,你好得很,趕緊上菜吧!」
「嗯嗯嗯,小的現在就去準備。」白夫子說完就退了下去。
李東陽氣道:「你還真打算給他們喝酒吃肉?」
「吃啊!怎麼不吃?你等著。」白夫子看著那些獒犬,直接掏出了弓弩,那些獒犬剛想叫喚,就被直接殺死了。
這些獒犬都是養不熟的,獒犬對主人非常的忠誠,林晚晚跟它們溝通了半天都沒用。
奶嘴直接拉起一頭最肥的,走到了邊上,它最近餓啊!
每天只能吃一塊牛肉,只能說勉強填飽肚子,但是還是挺餓的。
林晚晚身上的金蠶蠱也動了,這一個多月,幾乎沒怎麼動。
除了聽故事的時候有動靜,其他時候就不是很愛動彈,不過它對林晚晚是沒有惡意的。
金蠶蠱奶瓶直接飛到一隻獒犬身上,大快朵頤了起來,它吃東西的速度極快。
也不知道這小東西是怎麼消化的,吃下去也沒見它變得有多胖,這太奇怪了。
等它吃飽後,那些蠍子才一擁而上。
獒犬肉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白夫人動作麻利地指揮著下人,將那隻體型龐大的獒犬拖到一旁。
幾個壯漢熟練地操起刀具,沿著獒犬的腹部劃開一道口子,隨後用力一扯,整張狗皮便被完整地扒了下來。
獒犬那原本威風凜凜的身軀,此刻毫無生氣地躺在地上,鮮血在地面蔓延開來。
他們迅速將獒犬開膛破肚,清理內臟,把狗肉切成大小均勻的塊狀,放入大鐵鍋中。
鍋中早已備好的清水開始沸騰,泛起層層白沫,白夫人親自拿著勺子將浮沫撇去。
她又轉身從一旁的調料盒中舀出幾大勺鹽巴、一把花椒和些許八角丟入鍋中。
隨後加入切好的干辣椒段,原本略顯渾濁的肉湯瞬間被染上了一層誘人的紅色,空氣中瀰漫著辛辣與肉香交織的味道。
灶火熊熊燃燒,鍋中的狗肉隨著湯汁翻滾,白夫人不時用筷子戳一戳肉塊,確保受熱均勻,肉質燉煮得恰到好處。
待狗肉熟透,變得軟爛入味,她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白夫子在一旁幫忙,將燉好的獒犬肉盛出滿滿一盤。
白夫子從一個小瓷瓶中倒出一些不知名的藥粉,均勻地撒在肉的表面,隨後端起盤子。
再拿上一壺美酒,笑意盈盈地走向那些官爺道:
「官爺,你們一路辛苦,這山里條件簡陋,沒啥好招待的。
今日正巧得了這隻獒犬,我便給你們燉了鍋肉。
這肉剛出鍋,熱乎著呢!快嘗嘗。」
白夫子邊說邊將盤子和酒放在桌上。
那些官爺最近一直在山裡,被乾糧折磨得生不如死,此刻聞到這誘人的狗肉香,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直勾勾地盯著盤中的肉。
其中一個官爺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地伸手抓起一塊肉,放入口中大嚼起來。
狗肉鮮嫩多汁,辣味恰到好處,瞬間點燃了他的味蕾,他不禁含糊不清地讚嘆道:「這……這是什麼美味!簡直是人間極品啊!」
其他官爺見狀,也紛紛拿起筷子,開始狼吞虎咽,不一會兒,盤中的狗肉便被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