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文獄的限制,火箭炮這飛行速度張裕想要躲開並不難。
但是文獄對他的行動還有不小的限制,而且在發射火箭彈之前,翟宇還停下了其他攻擊,特意將文獄加強,再次讓他動彈不得。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火箭彈向著自己飛來。
他並沒有太過慌亂,畢竟他可是二品武者,對方儘管是二品文士。
但論對單體的攻擊手段,武者可要比文士強太多了。
兩人都是二品,想要殺死對方是極其困難,他修煉的武學正好有一門專精防禦的,所以他有自信能夠扛得住對方的攻擊。
然而,他並不知道,這一發火箭彈可不是翟宇通過自身實力施展出來的。
「嘭!!!」
火箭彈擊中張裕,火球將其包裹住。
直接將他從馬背上炸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噗......」
張裕一口鮮血噴出,全身焦黑,身前的盔甲上出現了一個大坑,其他地方也都是有破損。
臉上全是彈片和刮痕。
這一炮,將其轟成了重傷。
不過二品強者的韌性是極強的,這還不足以要了他的性命,甚至張裕還有行動能力。
儘管肋骨已經斷了不少,但他還是掙扎著直起身子,伸手拉住了一匹已經沒有騎士的戰馬向著河對岸逃去。
至於他麾下的騎兵,已經不需要他再下撤退的命令,早就已經潰不成軍,四散而逃了。
他現在只想保自己的命。
見張裕逃走,翟宇並沒有追擊。
當務之急是攻打江陽城,他留下了一個營的兵力在橋邊,以防張裕又率領騎兵殺回來。
畢竟逃走的騎兵還是有兩三千的,要是張裕重新將他們集結起來,對白虎軍依舊存在威脅。
他率領另外兩個營和火炮連通過石橋,在江陽城西門擺開陣勢,讓士兵們用迫擊炮和火炮轟擊城門和城內軍營和軍械所。
江陽城內的設施場所早就被潛入進來的情報人員給摸個底朝天了,整個城池早就被繪製成了一幅地圖,翟宇和江澤手中都有一份。
在翟宇到西門就位之後,兩人的轟炸區域便不再局限於城牆,而是瞄準了城內的軍用設施和軍營。
江陽城內可是有兩萬守軍的,不可能所有軍隊都躲到城牆下。
一枚枚炮彈落入城內,首先是軍械所被炸,接著是兩個軍營,然後是糧倉。
城內的士兵嚇得要麼躲到了城牆下,要麼躲到了普通百姓家裡。
一些聰明的士兵也發現,這些落入城內的炮彈打得很是精準,基本都不轟炸民房的,只轟炸一些重要的地方。
不過他們不可能一直躲著,轟炸的地方起火了,官兵們只能逼麾下士兵頂著轟炸前去救火。
沒辦法,要是糧倉和軍械所這兩個地方損失太嚴重的話,那他們便沒辦法再守下去了。
如今,白虎軍和朱雀軍對江陽城形成了兩面夾擊之勢,這樣能夠讓江陽城的守軍壓力倍增。
朱雀軍的轟炸已經讓他們很艱難了,再加上白虎軍,是真的有點扛不住了。
任飛已經看到了張裕的戰敗。
在看到己方騎兵被對方用那會噴出火焰的奇怪武器如同割麥子一樣擊倒的時候,任飛傻眼了。
他是聽說過陳昊軍有一種奇怪的能夠噴火的武器,能夠隔空便將人擊傷。
但他並沒有在意,這世界上能夠隔空傷人的武器還少嗎?
他認為只要在野外與騎兵遭遇,依舊能夠將對方殺得片甲不留。
在這個世界上,騎兵就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無敵兵種。
數千年甚至是萬年來都是如此,無數戰役證明了騎兵就是最強的兵種。
所以,為了應對陳昊軍即將到來的進攻,他特意向蜀國南軍的統帥,鎮南將軍要了張裕這支一萬人的騎兵。
想要用騎兵這冷兵器時代最強的兵種來拱衛江陽。
現在,他自以為是奇兵,是應對之策的一萬騎兵被對手如同割麥子一樣的屠殺。
這太恐怖,太可怕了!
無敵的騎兵,這是要落幕了嗎?
「報!軍械所被敵軍的攻擊擊中,大量軍械盔甲被毀,一部分倉庫著火!」
「報!東門糧倉被擊中,大火控制不住了!」
「報!城中軍營遭到攻擊,造成了數百名將士傷亡,太守......」
聽到這一個個噩耗,任飛怒不可遏。
「該死!該死!真該死!」
但發泄了一下,他便如同泄氣的皮球一樣,全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儘管他是一名文君,一名一品強者,但在這一刻,他擅長的陣法卻發揮不出任何的作用。
他的陣法需要士兵來組成,需要進行短兵相接,陣法才能體現出真正的威力來。
但他所遇到的敵人卻擁有遠程打擊能力,甚至連普通士兵都能夠在數百米外殺死目標。
如今,城內各種設施被轟炸,軍心都被炸沒了。
這讓他怎麼玩?
沒有了糧倉,沒有足夠的軍械。
就算外面的軍隊不進行登城,江陽城的陷落也只是時間問題。
甚至,在這種程度的轟炸下,兩日的時間都堅持不了。
最終,任飛長長一嘆,對身邊將領們道:「組織城內精銳,從西門突圍吧。」
「遵命。」
聽到任飛決定突圍,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他們可不想死在這裡,任飛願意突圍,也省了他們為了求生而生出其他的心思。
其實任飛才是那個最不想城破人亡的人。
前段時間,在他的族兄任策,也就是蜀國侍中的暗中操作下,讓他得到了一百頃良田。
他可不想就這麼放棄才剛得到的財富為了這風雨飄搖的蜀國送了性命。
忠君報國?!
那都是笑話!
任飛甚至已經想好了,反正江陽城是守不住了。
而且從今天他遭遇到的陳昊軍這些武器來看,數據恐怕是擋不住攻勢的。
蜀國恐怕是要亡了。
等這次逃出去,他便去找任策,讓其將他貶官,回家養老。
經過這些年的積累,他名下已經有三四百頃農田,足夠他的下半輩子,他這一支脈的子孫後代都能富貴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