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祿心裡咯噔一下,不會吧,不會吧!
櫻子這時候還是強撐著拿起一隻肘子準備墊墊肚子,要不晚上祿哥要是搞偷襲,自己該沒體力了。【記住本站域名】
然而剛咬了一口,櫻子就跑了出去,捂著嘴巴,像是要吐了。
見到此狀,有經驗的妃嬪們心裡也跟著咯噔一聲,尤其是金玉珠,她剛剛從那個階段走過來,最近才不吐了。
隨後她們又覺得這個想法太不靠譜了,想啥呢,櫻子尚未婚配,還是黃花大將軍呢。
然而胡祿卻神情激動,急忙追了出去。
淳于緋紅想了想,也跟了出去。
「櫻子,你怎麼了?」胡祿輕撫著她的背。
「不知道,我該不會是病了吧,我都鍊氣一層了,按理說不應該啊。」
胡祿看到追出來的淳于緋紅,「讓緋紅姐給你看看。」
淳于緋紅直接抓住了櫻子的手腕,開始把脈,結果她越來越心驚,「櫻子,你上次葵水是什麼時候?」
「呃,忘了,」櫻子一臉沒心沒肺,「我想想啊,哎呦,好久了,有兩個多月了?」
淳于緋紅,「兩個多月沒來葵水你都不害怕的嗎?!」
櫻子,「怕什麼,習武之人,流血我都不怕,還能怕不流血?」
胡祿替她解釋,「其實櫻子那個周祺很不規律的,從小就這樣,所以她都沒怎麼記過日子,紅紅,是不是有了啊?」
聽到胡祿最後這句,櫻子張大嘴巴,驚得說不出話來。
淳于緋紅無奈地點點頭,憂心道,「都已經兩個月了,可是最近這段時間,你們……唉,我真擔心櫻子肚子裡的寶寶受到傷害。」
他倆的不節製作為鄰居,淳于緋紅是深受其害的,好幾次隔壁驚天動地,吵得她道心不穩,差點丹爐爆炸。
胡祿撓撓頭,算算時間,好像就是他們第一次的時候,自己真棒。
櫻子突然眼眶濕潤,「我,我要當娘親了?」
櫻子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她感覺自己還是個寶寶呢,起碼在祿哥這裡,她還想多做幾年小女孩。
然後胡祿一把摟住她,在她臉上瘋狂親,湊到耳邊叫著,「孩兒他娘~」
而門口,一個隱形的胡老六返回餐桌前,在母親苗紅袖耳朵邊說了幾句話。
萬玲瓏急切問道,「紅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他們說什麼了?」
白不靈擦了擦嘴角,「這還用老六去偷聽啊,我都聽到了。」
蕭果兒,「知道狗鼻子靈,狐狸耳朵也這麼靈嗎?」
「當然了,」白不靈道,「櫻子說她要當娘親了。」
蕭果兒把嘴裡的飯噴了出來,「什麼,孩子父親是誰啊?」
萬玲瓏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還能是誰,宮裡就一個男人有這個能力。」
「是哥哥的種兒?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都不知道啊?」蕭果兒迷茫道。
萬玲瓏老臉微紅,她其實也沒有絲毫察覺,不得不說這兩人地下工作做的太好了,也是他們從小的關係太具有迷惑性了,感覺他們就是異性兄弟,怎麼可能上床呢,還情根深種,破土發芽了。
造孽啊!
她們討論著這個問題,雲輕卻在發呆,表面是發呆,其實是在看外面,她看到了,全都看到了。
真的,櫻子真的懷了胡祿的種兒,而且時間很長了,只是現在還看不太出來。
女兒,一定要是女兒啊!
接連在虞之魚、金玉珠身上折戟沉沙,雲輕這次其實有點心虛,要不,要不自己就先不看是男是女了,等著八個月後開箱見好禮?
這時胡祿三人回來了,胡無憂帶頭,領著老二老四老五老六圍住了奧屯櫻,搶著鬧著要貼貼櫻子姐的肚子。
胡祿哈哈一笑,看著愛妻們,「看來大家都知道了,也好,我和櫻子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我們有一個孩子。」
櫻子羞赧地捂著自己的臉,臉上火辣辣的。
萬玲瓏陰陽道,「有就有了嘛,為什麼還瞞著我們呢,難道我們會拆了你們這對鴛鴦嗎。」
蕭果兒,「就是就是,櫻子,那你接下來就搬到我們東九宮吧。」
萬玲瓏,「去什麼東九宮,來西九宮。」
蕭果兒,「你們西宮四個人,我們東宮才三個人,應該來我們東宮。」
楚憷晃了晃她的劍身,「嘿,這還有個喘氣的呢。」
蕭果兒,「你能喘氣嗎,侍寢的時候頂多喊個加油用力,還能幹點啥。」
楚憷:你侮辱我人格,不對,劍格!
要不是被主人雲輕瞪了她一眼,她都要拔劍自刎了。
萬玲瓏道,「我們西宮也是三個人啊,小白不算人。」
白不靈嫵媚地撩了撩裙子,露出胡祿給她準備的絲襪禮物,「但人家可不是只能喊加油用力的氣氛組喲。」
楚憷劍身嘶鳴,「我招你惹你了,亮劍吧!」
白不靈,「我不是針對你啊楚憷,我是說在座的所有人,都不行。」
能獨立輕鬆戰勝胡祿,只有她白婕妤一人爾。
苗紅袖忙捂住胡仙之的耳朵,這個狐媚子,這裡還有孩子呢,床上那點事就不能先別說的嗎?
胡祿很喜歡這種熱鬧的家庭氛圍,他笑哈哈地雙手壓了壓,「櫻子已經有了,肚子很快就藏不住了,所以肯定要給她一個名分,至於東西十八宮還剩10間空的,可以不急著做決定,我先跟母后說一下這個好消息。」
皇家午宴繼續,櫻子吃了一些清淡的,哪怕想吐,但為了她的寶寶,這個堅強的母親還是強迫自己吃了一些。
大家也都為櫻子高興,只有小蔡,似乎情緒不是很高漲。
飯後,胡祿把小蔡叫到跟前。
「怎麼了,耷拉著臉,是不是想到以後櫻子走了,沒人跟你做鄰居了,所以心情不好?不用擔心,一剪梅應該會留下來陪你的,大不了你搬去聽雪閣,跟雲輕做個伴啊。」
蔡芯,「我沒有,我也很為櫻子高興。」
胡祿,「那你是……」
蔡芯小臉憋得通紅,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小雲,你先回去吧,我單獨跟小蔡聊聊。」屏退了身邊人,兩人走到太液池邊,只剩他們兩個了。
蔡芯這才敞開心扉,同時也敞開了胸懷,只見她哭哭啼啼地從懷中拿出一封信,從這封信的溫度可判斷,藏得很深。
這是一封從東海老家寄過來的家書,上面寫著東海省考的情況。
東海是科考大省,每次可有15人晉升京城,參加來年大考。
就算沒能參加大考的,在省內排行一百名的,都可以做一些微末小官,以後也有晉升的機會,可以理解為前世的基層公務員。
很不巧,小蔡就差一點點,她考了東海第十六名,遺憾止步省考,無法參加大考。
小蔡一把鼻涕一把淚道,「丟死人了,宮裡人,老家的親戚都以為我鐵定能考上,就連我堂兄都考上了,他考前的摸底都不如我呢,嗚嗚嗚。」
對於一個讀書人,尤其是對自己很自信的讀書人,這種事打擊太大了。
胡祿不知道該怎麼用言語安慰她,乾脆給了她一個擁抱,輕撫著她的背,「不哭了,乖~」
不知道是不是有肩膀可以依靠,今早接到來信後就一直壓抑自己的小蔡再也控制不住,從淅瀝小雨變成了瓢潑,胡祿感覺自己胸口的衣服已經濕了。
池邊的鯤寶聽到動靜,偷偷在水面露出腦袋,想聽聽八卦。
胡祿知道一些情緒發泄出來後就好了,所以也沒攔著,只是女孩在自己懷裡,他居高臨下,發現她現在領口開的有點大,隨著女孩抽泣的動作,那裡也跟著一起一伏的,平時穿的衣服松松垮垮的,真是看不出,原來小蔡也是個大姑娘了。
非禮勿視,胡祿嚴格要求自己的道德,等小蔡徹底平靜下來,胡祿問,「要不要朕幫忙,朕一句話,可以讓東海增加幾個來京名額。」
蔡芯堅定搖頭,「那樣我都會瞧不起自己的,這會是我最後一次參加科考,從此之後,我會專心修煉,爭取陛下活多少歲,我就寫多久的起居注。」
「還挺有志氣。」
被胡祿夸完之後,蔡芯拿出紙筆,「陛下,作為起居注,臣竟然不知您和奧屯將軍的事,這是臣的失職,所以還請陛下口述,讓臣補上這一段,畢竟可能會涉及皇家子嗣的出生。」
這確實是她這個起居娘該乾的,胡祿老師配合,「朕和櫻子啊,要從那一晚開始%……」
他們的第一次,胡祿講的很詳盡,生怕小蔡不知道男女之事該怎麼描寫。
其實她怎麼可能不知道,起居注她寫得都是正經文章,但是在她的日記中,那些春秋筆法的東西通通不見,都是能多詳細就多詳細的,夜深人靜,讀一讀以前的日記,有時候比看現場還刺激。
「今天就到這裡吧,朕去太后那裡。」
「是~」
兩人剛要起身,池中偷聽的鯤寶突然朝兩人吐水,直接把兩人的衣服打濕了,而且幹完壞事就跑。
而如今正是冬天,水面都出現冰渣了,小蔡這種鍊氣一層的菜鳥,抵禦嚴寒還比較難,胡祿來不及教訓調皮的鯤寶,一把擁住蔡芯,「走,換衣服去。」
「啊,不用了,臣自己可以的~」
「難道朕不用換衣服了嗎,一起吧。」
兩人就近回到瑤光殿的偏廳,裡面有換衣的空間,備有胡祿和各妃的衣服,胡祿覺得小虞的身材跟小蔡差不多,就讓她換虞之魚的。
而兩人之間僅隔著一條布帘子。
胡祿裸身笑道,「小蔡,你現在學透視眼了嗎?」
「沒呢,那個法術很難呢。」
胡祿朝她道,「難嗎,朕怎麼一學就會。」
蔡芯衣服已經全部脫掉,正準備換新衣服,聽到胡祿這話,先是本能地誇讚,「陛下大才,臣怎麼比的……」
最後一個字沒說話,她突然「啊」的一聲,雙手抱住自己的嬌軀。
胡祿嘎嘎直樂,他自然是沒有偷看的,自己若是想看,她的手也擋不住。
而小蔡不知道經歷了怎樣的心理鬥爭,緩緩放下雙手,還朝向胡祿的方向,直到胡祿說,「我換好了,先去給太后請安了。」
這時蔡芯才應了一聲,慌張地穿衣,她捧著自己的變紅的臉蛋,天啊,剛剛自己在期待什麼,難道奢望成為奧屯櫻第二?
~
櫻子的事,太后已經提前接到信兒了,其實蕭太后挺讓胡祿意外的,當聽到白不靈是狐妖后,她很平靜,當胡祿把人從天牢里大張旗鼓的接回來,她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對待白不靈還是和對待正常兒媳婦一樣。
只能說,老太太確實見多識廣,吃過見過。
不過這次她卻表現的很激動,「櫻子真有啦?!」
胡祿點頭再次確定。
蕭太后開心的毫不掩飾,「如今三位妃嬪肚子裡都有了存貨,總該有一個是皇子吧!」
胡祿無奈搖頭,「母后,現在是修真時代,我以後可以永生不死萬萬年,也就不需要繼承人了,兒子女兒都一樣。」
「誰說修真者就能永生不死了,這個很難保證的。」蕭太后開始潑冷水。
胡祿想到自己曾讓天下閣製造假消息,讓太后誤以為白蓮已死,估計她是因此害怕兒子也有那麼一天吧。
於是胡祿也不再跟她犟嘴,順著她說,「好好好,她們三個如果還是公主,朕就再找新婦。」
「還找什麼找,身邊不就有嗎,那個小蔡,還有小雲。」
母后真會挑人,小蔡還好,小雲這根老骨頭可是有點不好啃。
這會兒小雲和孫巧兒正在白不靈的鳳儀宮燒烤,白不靈邀請的,主要是想感謝一下孫巧兒,雲輕都跟她說了孫巧兒給她折金元寶的事。
所以白不靈特別珍惜孫巧兒的友誼,還大方地露出尾巴,讓孫巧兒見識了一番,當她摸到了小白的尾巴,也徹底喪失了對妖精的恐懼,還斗膽問了一句,「小白,你的尾巴平時不掉毛?」
「當然不掉了。」
雲輕笑稱,「她啊,一毛不拔。」
「誰說的!」白不靈一發狠,從自己尾巴上拔下了三根毛,然後交給了孫巧兒,「給你,好好珍藏吧。」
孫巧兒想到了神話故事,她激動道,「小白,啊不,娘娘,這三根毛是不是能救我三條命啊,或者用一根就能召喚你一次?!」
白不靈,「不能啊,但拔的時候很疼,你如果敢弄丟了,本宮會很生氣的喲~」
孫巧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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