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薩日朗

  (23號保底)

  一個時辰前,蕭府。【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完顏鴻基在相府混了頓晚飯終於滾蛋了,不過身為修真者,他和蕭蔘倒是很聊得來。

  完顏剛走,京城衙門就來人了,一個衙役,說是來找七少爺的,被送別完顏的蕭岩正好撞上。

  七哥蕭授最近正在刻苦修煉,三餐都是送到他屋裡的,蕭岩也有日子沒見他了,自然也不能為了衙門的事耽誤七哥的修行。

  「小哥,衙門有什麼事非要我七哥出馬啊,他不就是個文書嗎。」

  衙役的表情有些壓抑,「八少,不是小的想要麻煩七少,實在是這件事我們京兆尹大人做不得主,老爺表面是讓我來請七少,實際是想知會相爺一聲。」

  蕭岩更奇怪了,「什麼事連京兆尹都管不了,就算是雍王當街裸奔,京兆尹應該也敢把他拿下吧。」

  「這鬧事的人比雍王殿下可是厲害多了!」衙役苦著臉道。

  蕭岩把人請了進來,讓他跟自己慢慢說。

  聽完衙役的敘述,蕭岩也皺起了眉頭,「這件事還真不好辦了,你在這裡稍等,我去去就來。」

  蕭岩回後院把事情經過跟父親蕭蔘講了一遍,總結一句話就是:修真者搞事了。

  蕭岩或許沒感覺,但身為丞相,蕭蔘知道這兩天京城不太安生,他還知道皇上中途曾回來過一次,不過馬上就走了,在他走之後,京城進來了很多沒走城門的人。

  他們憑空出現在京城,有的低調,有的卻頗為高調,甚至根本不加掩飾自己修真者的身份。

  而衙役小哥過來講的就是一樁明目張胆眾目睽睽之下的「修真者殺人事件」!

  關鍵那個殺人者根本沒有逃跑。

  大壯和小美是一對青梅竹馬的夫妻,他們經營著一個小飯館,最出名不是各色菜餚,而是老婆餅。

  這天,一個青年人進了店,點了一大桌菜,還要了一塊招牌老婆餅,可是吃完餅,他勃然大怒,「這叫老婆餅?那你告訴我,老婆呢!」

  這種人大壯之前也不是沒見過,他陪著笑臉解釋,「這位客官,我家的老婆餅並不是裡面夾著老婆,而是我老婆做出來的餅,所以叫老婆餅。」

  「我怎麼知道是不是真的你老婆做出來的。」

  大壯當即把小美叫了出來。

  小美人如其名,長得確實很漂亮,以前在村里人們都說她是村花呢。

  那青年見到手裡沾著面的小美,當即笑道,「老婆餅沒什麼意思,還是你老婆有意思,多少錢,我買了。」

  大壯當時就有點不高興,開門做買賣,又有個漂亮媳婦,被人口花花也是常有的事,但這人張嘴閉嘴就要買老婆,你把我當什麼人了,這可是我從小一起玩到大,最最摯愛的親老婆啊!

  還是小美顧全大局,笑著打趣道,「客官想要買老婆可不成,大岳律有規定,禁止人口買賣,不過客官生的俊朗,肯定是不愁娶婆娘的,對吧夫君。」

  大壯憋著氣,嗡聲道,「對對對!」

  「大岳律,大岳律是個屁,」青年不屑道,「大岳律不讓我幹什麼,我偏要幹什麼,今天我還真就要強買強賣了,你這老婆,我一兩銀子買了,不是我出不起高價,我只買一宿。」

  青年說出這話,大壯也不憋著了,京城衙門經常有公開審判,大壯知道大岳律上有這麼一條,大概意思是,若是有男人對你的老婆欲行不軌,丈夫可以殺人,殺了也白殺,於是他直接去後廚抄了一把剔骨刀。

  然而當大壯出來後,大堂里已經有一個人躺下了,那是一名外地書生,來京城是為了考取岳京書院的。

  大壯認識他,應該沒什麼錢,瘦瘦的,每次只吃老婆餅,偶爾點個菜,從不吃肉。

  剛剛書生聽到那狂悖青年言語踐踏自己心中神聖不可侵犯的大岳律,甚至還想強搶民女,正義的書生當即上前跟他理論,後來甚至發生了肢體接觸。

  也不知怎的,那青年手上也沒有兵刃,就那麼輕輕一點書生,書生就躺地上了,眼睛還睜著,瞪得很大。

  小美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人已經死了,「殺,殺人啦!」

  一時間,這小小的飯館亂作一團,那青年似乎也意興闌珊,沒了欺凌婦人的興趣,準備抬腿走人。

  這時巡城的衙役正好路過,聽說了來龍去脈,進來就把那青年圍了起來,準備把人生擒。

  青年呵呵一笑,「抓我,你們也配!」

  只見他單手一抬,一條火龍飛出,把衙役的衣服都點著了,幸好大壯小美及時用水桶把火澆滅了。

  為首的衙役捕頭姓彭,他當即想到一種可能,修真者,這人是修真者!

  「現在還要抓我嗎。」青年看著狼狽的衙役們,滿臉不屑。

  「你可敢留下姓名!」彭捕頭的臉都燒黑了,聲音卻不卑不亢。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宋命,我就住在悅來客棧,不服氣可以來找我。」說完他大搖大擺地走了,根本沒有逃的意思。

  彭捕頭立即派一名手下跟著,發現他果然進了悅來客棧。

  之後彭捕頭把書生收殮,把事情匯報給了京兆尹,這可讓京兆尹為難了。

  那傷人性命的可是修真者啊,此前陛下頒發尋仙令,那些仙人老爺只要願意為皇上效力,馬上就能成為皇上的座上賓。

  這還是第一件涉及修真者的刑事桉件,京兆尹一時不知道該用何等態度對待那人,是像對待平民百姓一樣,還是王公貴胃那種特權階級,甚至是超越了特權階級。

  可無論是何等態度,前提是把人抓回來啊。

  可那修真者抬手就是一條火龍,那是何等偉力,就他手下這些衙役,如何是人家的對手,就算真的想抓也抓不住啊。

  對方沒有逃跑的意思,那是根本沒有把他們這些朝廷暴力建構放在眼裡啊。

  事關修真者,以前都是直接跟皇上匯報的,現在陛下離宮出走,京兆尹想來想去,這件事只能跟蕭相說。

  他不敢離開衙門,生怕又出什麼亂子沒人主持大局,就讓一名衙役跑一趟蕭府,怕直接找蕭相被拒,一開始說的是找七少。

  聽完事情經過,蕭蔘也是眉頭緊鎖,「岩兒,此事你怎麼看。」

  「那名書生是為了維護大岳律的尊嚴而慘遭殺害,可歌可敬,我們必須還他一個公道!」

  「那你以為,誰能有把握抓住那名殺人者。」蕭蔘又問。

  「這……」

  蕭岩詞窮了。

  「陛下和奧屯櫻不在,整個朝廷都沒人有制服行兇修真者的把握,真要強行捉拿,最終或許會讓朝廷威嚴掃地。」

  蕭岩,「那難道就那麼放任不理,當時可是有不少人看著呢。」

  「有句話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話說的是個人,但用在朝廷身上也是可以的,在福壽朝之前,朝廷委曲求全的事多了,但朝廷一筆一筆都記著,在福壽朝國力達到鼎盛的時候都找補了回來,雖然不過癮,但也足以告慰前人了。」

  蕭岩確實覺得不過癮,心裡憋的難受。

  蕭蔘又道,「這筆帳我們可以給他記著,只記他一個名字還不夠,還要記住他屬於哪個勢力,修煉的道場在哪裡,他不是有恃無恐嗎,相信他應該不介意說出來。」

  接下來蕭蔘作出部署,「讓京兆尹親自去一趟那家客棧,從那行兇者口中套取更多信息,然後記錄入檔,等待有朝一日,必讓他血債血償!」

  「父親,這件事我想親自跑一趟。」蕭岩道。

  「你?我怕你衝動。」蕭蔘搖搖頭,他這個小兒子天賦比老七蕭授更高一些,自己年紀大了,蕭岩更能代表蕭家的將來,他絕不能出事。

  「父親放心,您的話我都記在心裡,就算行兇者把腳踩在我臉上我也絕不衝動,我只想親眼記住他的樣子,有朝一日親自將他審判!」

  蕭蔘猶豫了一下,想到陛下萬金之軀都能親自闖蕩修真世界,他的兒子又豈一直能關在溫室內不經風霜。

  「好,你可以去,但要帶足人手去,我會從九門提督那裡抽調一隻軍隊護送你過去。」

  「父親,」蕭岩想了想又道,「若那名修真者是獨身一人,背後沒有勢力,而且修為也沒那麼高,我們能不能就地把他拿下?」

  「你還說你不衝動!」

  「父親你聽我分析啊,你不是說了嗎,最近京城湧現了不少修真者,他們法力高強,藐視朝廷,不遵法紀,時間一長,恐怕今日之事會反覆上演,若是能借著此事把那修真者法辦,或許能起到一定震懾作用。」

  蕭蔘搖頭,「一群普通士兵抓捕一名修真者,這件事能否成功恐怕不好說,在這件事上,朝廷是不允許失敗的。」

  「那我們也找修真者啊,咱們京城又不是沒有別的修真者。」蕭岩道。

  蕭蔘大怒,「你想什麼呢,平安才十歲啊,還是女娃,你讓她跟你去抓人!」

  現如今,朝廷一方最厲害的修真者就是鍊氣二層的胡平安小朋友了。

  「我沒說平安啊,」蕭岩哭笑不得,「我說的是朱大力,就是宮裡如今的侍衛長,聽說她是皇上身邊最早修煉有成的侍衛,皇上對她非常器重,還賞賜了法器,她,再加上軍隊,應該是有些把握的吧。」

  蕭蔘還是覺得兒子過於冒險了,不過確實可以把朱大力叫過來,有她陪著蕭岩去見那名修真者,多一分安全保障。

  於是他當即派人去宮中找太后借人,並對蕭岩再三叮囑,「今晚不能動手,先把人穩住,起碼讓梟郎們把那人的根底摸清再說。」

  蕭岩大喜,看來父親也是傾向於只要條件允許就把那人法辦。

  沒過多久,悅來客棧就被一隻全副武裝的軍隊包圍了,大概有三百多人,都是精兵強將,蕭岩和朱大力站在中間。

  朱大力特意把最早從軍隊選出來的幾個有靈根的小子帶了過來,這些人都是她在負責培訓,重點培養對象就是那個葛曉亮,和她一樣,都是萬中無一的天靈根。

  也沒指望他們能幫忙,就是讓他們漲漲見識。

  面對這麼多官兵,客棧老闆都傻眼了,什麼情況,我偷看寡婦洗澡的事被上頭知道了?

  他顫顫巍巍走出來回話,蕭岩和朱大力向他詢問一個叫宋命的人。

  有衙門的人盯著,那人肯定沒有離開。

  「有這麼個人,小老兒聽說那人殺了人,真有這回事兒?」

  蕭岩沒有回答,又問,「他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一起住店的?」

  「是十幾個一起的,而且他們十幾個人都對一個人唯命是從,叫他,叫他谷主。」客棧老闆回答。

  聽到這,朱大力立即對葛曉亮道,「你們幾個回軍營吧。」

  令行禁止,這隻小隊立即離開。

  朱大力沒有跟蕭岩解釋什麼,相信他能理解,那些都是陛下選出來的修真種子,自己可以親自玩命,卻不能帶上他們。

  十幾個同夥,那就是十幾個修真者,沒有爆發衝突還好,一旦爆發慘烈衝突,恐怕整條街都要遭殃。

  聽到他們竟然有那麼多人,蕭岩也有些震撼,之前幻想的把兇手緝拿歸桉,震懾其他修真者的想法瞬間化為烏有。

  這,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啊,哪怕陛下在這裡,面對這樣一股強大的修真勢力都得拖鞋。

  「朱隊長,我進去問問他們是何方神聖,馬上就出來。」現在蕭岩只想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就像父親說的那樣,記下來,來日方長,總有血債血償的一天。

  朱大力卻沒答應,「我受太后指派,被相爺看重,怎能讓公子一人冒險呢,一起吧。」

  兩人進入客棧的時候,樓上的宋命正在罰跪,而站在他面前的是雙龍谷大谷主,古愛龍。

  本來他想和弟弟一起來京城尋找藏寶圖的線索,但古好龍上次被嚇壞了,打死他都不肯再踏足京城半步,所以古愛龍就帶著雙龍谷的手下自己來了。

  宋命就是他的手下,還是比較器重的一個,鍊氣六層,實力相當不錯,但現在被他訓的跟三孫子似的,他已經看到了外面的軍隊,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我讓你跪著,不是因為你色迷心竅,也不是因為你當眾殺人,更不是因為你暴露身份,你,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

  宋命拼命磕頭,同時自己給自己打嘴巴子,「谷主我錯了,我不該左腳先邁進來。」

  見他誠意悔過,古愛龍,「起來吧,人已經在樓下了,你自己去把人趕走,不要再節外生枝。」

  「是!」

  宋命立即下樓,古愛龍搖搖頭,這宋命雖然喜歡惹麻煩,但殺個人而已,倒也不是大事。

  可是他把軍隊招了過來,事情鬧大,肯定會牽絆他們在京城找人的進度,若是因此被其他勢力占了先機,十個宋命都賠不起。

  他倚窗望月,思念著遠方的弟弟,突然,東面光芒大作,古愛龍感受到了強烈的靈力波動。

  「什麼情況?這是高手過招啊!難道劉秋水和巫歸一兩個老不死的終於打起來了?」

  古愛龍摸著窗沿,躍躍欲試起來……

  (沒想到稀里湖塗又水了一章,不過鋪墊嘛,就是為了最後的釋放,大家應該都能理解吧~晚上儘量再來一章,爭取月底清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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