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號保底。)
大概在一個月多前,林日朗在祖父林嘯天的安排下前往邯章蕭家,意圖搶奪四分之一藏寶圖。
那個蕭陽老兒一開始倒是很配合,可沒想到卻用一隻殭屍坑了他。
他堂堂築基大能,竟然被一隻殭屍追的狼狽不堪,最後甚至重傷跳崖。
哼,我討厭殭屍!
幸好那殭屍沒有跟著一起跳,只是林日朗雖然沒有摔死,但也用了相當長的時間才得以修復傷勢,從懸崖底下爬了上來。
爬上來他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蕭陽報仇,結果蕭陽和他的小兒子蕭覽都不在家,只有另外幾個蕭陽的子孫,他終究是沒有動手。
蕭家算是皇親國戚,林日朗也怕節外生枝,影響爺爺的大計,這才返回京城。
可倒霉如影隨形,在一次住店的時候,他竟然遇到了黑店,儲物袋被偷走了。
他本想直接把那黑店滅了,卻沒想到開黑店的黑大漢竟然是一頭黑熊精,它實力強悍,但並不傷人性命,就是喜歡偷東西。
以那黑廝的實力,它明明可以搶的,但它一開始卻只是偷,直到被林日朗發現並戳穿,它才惱羞成怒,不僅把林日朗打的鼻青臉腫,還搶走了他的衣服,包括貼身衣物。
那黑熊精不僅傷害了林日朗的肉體,更讓他的心靈慘遭蹂躪。
哼,我討厭黑熊!
後來林日朗撈偏門搞了一些錢財,這才重新上路,不過他也學聰明了,就做這副落魄打扮,一路上偷東西的,打劫的看都不看他一眼,這才順風順水的到了京城。
失蹤這麼長時間,爺爺肯定擔心壞了,所以他第一時間就去林嘯天的府邸找人。
兩人早有約定,林嘯天在明,林日朗在暗,沒有特殊情況的話一般都是林嘯天找林日朗。
今天算是特殊情況,但林日朗也不能大搖大擺地去林府,他要在府外吹口哨,讓爺爺離開府邸在外面說話,因為爺爺擔心他找的老僕是梟組織的密探。
~
林嘯天府內,此時已經聚集了三伙勢力。
帶隊的分別是歸一莊的巫歸一,虬山派的劉秋雨,以及西南雷家的雷歐。
雷歐並不是雷家家主,而是家主的二兒子,雷聲大的二叔。
知道靈石礦的事情後,閉關的雷家家主就讓這個實力強悍的二兒子來了。
各方修真勢力其實都查到了這座林嘯天居住的林府,但不是誰都能住進來守株待兔的。
目前只有這三家,因為只有這三家有金丹大佬撐腰,哪怕金丹沒來,但雷家老祖也是資深金丹了,實力還在劉秋雨和巫歸一之上,兩位大佬都給雷老太爺這個面子。
但人沒到還是差點意思,三家各顯神通,多方打探,幾乎同時來到了林府,但實力最強的劉秋雨第一時間控制了府內唯一的老僕。
巫歸一則帶領門人占領了林嘯天居住的地方,至於雷歐和他侄子雷聲大只能暫居耳房那裡,就是之前老僕生活的地方。
雷聲大很不解,對二叔道,「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去百合宗,讓那個釵頭鳳把四副藏寶圖的名單交出來呢!」
「傻孩子,如果能這麼幹,巫歸一和劉秋雨早就這麼幹了。」
「百合宗背後有人?」雷聲大疑惑。
「還不算太傻,釵頭鳳背後的人是天極宗的周妙音,大家都是給執修真界牛耳的天極宗面子。」
「那天極宗會不會把藏寶圖收為己有啊?」雷聲大又擔心道。
「有這種可能性,但百合宗,或者說天極宗制定了這種規則,那我們就只能按照這種規則來,或許只有天極宗自己打破了規矩,我們才能聯合起來跟他叫板,至於現在,我們只能遵守,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南海空蟬閣二聖出馬才能打破這種格局。」
雖說空蟬閣和天極宗都在海外,一個南海,一個北海,但天極宗更加靠近中原朝廷版圖,對修真界的影響力更強一些。
他們也是已知的修真界裡唯二擁有雙金丹的修真勢力。
雷聲大嘆息,「什麼時候才是頭啊,那個老東西到底去哪兒了!」
雷歐突然起身,「聲大悶了吧,咱們出去轉轉。」
「去哪兒啊?」
「聽說皇室的八王爺大擺宴席,咱們去湊湊熱鬧如何。」
說是湊熱鬧,實際還是打探消息,這座府邸是皇帝賞賜給林嘯天的,但皇帝不在京城,這是他們已經打聽過的,應該不會錯。
那在皇帝之下,如果還有人可能知道林嘯天的行蹤,那應該就是這位監國八嫌王了。
雷家叔侄剛走,劉秋雨那邊也有進展了,在之前他就從林府老僕口中得知,林嘯天是跟著皇帝走的,而皇帝是乘坐一口棺材飛走的。
皇帝有一口會飛的棺材,這件事京城人盡皆知,不是什麼秘密。
看來皇室也有修真者為之效力,劉秋雨隱約記得,青源派就有一口飛棺法器,看來八成是投效朝廷了。
這個倒是不足為懼,只是當年戴綠夫挑釁大乾朝廷,強橫如他最終卻落得悽慘下場,仿佛這凡人朝廷真有些看不見摸不著的能量,所以劉秋雨一開始並不打算跟皇室作對,而且皇帝也不在京城。
之後短短兩日內,劉秋雨手把手將這個蠢笨如驢的老僕教成了繪畫高手,然後讓他畫出了林嘯天的畫像,有了畫像就容易找人了。
看到這張畫像,虬山派之前在雙龍谷的一名弟子突然驚覺,「這個老頭我曾見過的!」
「在哪兒?」
「雙龍谷!」該弟子表示,「他跟著一個青年,以老僕自居,還有一群漂亮女子。」
「可還記得那青年的模樣。」劉秋雨猜到了什麼。
「記不太清了,倒是那些女子記憶深刻,其中一名女子身高足有一米八。」
老僕聽到,「嚯,竟然和超勇將軍有的一拼!」
劉秋雨問,「你說的那超勇將軍是誰?」
「回稟老神仙,超勇將軍奧屯櫻乃是我大岳最厲害的女將軍,她是北疆王女世子,從小被陛下撫養長大,號稱大岳第二勇士,僅次於陛下。」
劉秋雨,「你見過大岳皇帝吧。」
「見過見過,他曾到府上拜訪過林老爺。」
「把人畫出來。」
「這個……畫不出。」
「你敢違逆我家掌門!」
「不敢不敢啊,陛下登門,小的哪敢正眼看他啊?都是用旁光的~」
劉秋雨擺擺手,「不必了,我猜那個青年應該就是岳國的皇帝,那麼他應該也知道林嘯天手上握著藏寶圖,甚至可能早就知道了。」
「掌門師伯,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劉秋雨,「本座以為,守株待林嘯天已經沒什麼意義了,不如守株待皇帝,今晚我們去皇宮走一趟吧。」
就在這時,宅子外面有吹口哨的聲音。
虬山派沒怎麼在意,但歸一莊的一名弟子聽到後立即跳牆出去,然後看到了林嘯天。
「你誰啊?」
「你誰啊?」
兩人異口同聲。
突然,林日朗預感到了危機,他拔腿就跑,本來這名歸一莊的弟子只以為這是某個修士找到了林嘯天家,可林日朗這麼一跑,他就激動了。
「莊主,管事,有可疑人等!」
這名年輕弟子遠遠不是林日朗的對手,幸好他把莊主管事都叫了出來,巫歸一「嗖」的一下子就抓住了林日朗的脖子,讓他根本無法掙脫。
「說,你是誰?」
「我,我路過啊。」林日朗憋得臉通紅,這人好強,是他平生所見第一強者。
巫歸一,「不說實話是吧,看我搜魂大法。」
人家都會搜魂大法了,林日朗也就不嘴硬了,「我說,我說,說出來能饒我一條命嗎?」
「你先說說看。」
「那宅子裡住的是我爺爺,我是他孫子,不知這位前輩怎麼稱呼。」
巫歸一眼前一亮,「你爺爺怎麼稱呼?」
「林,林嘯天。」
巫歸一哈哈一笑,「今晚妥了!」
他們不在回林府,而是換了一個更加隱蔽的地方,一路上,那名年輕弟子都在疑惑,莊主什麼時候會搜魂大法了?
所以說他年輕啊。
「小伙子,你應該也知道,你祖父掌握了一幅藏寶圖,那藏寶圖水很深,不是他能把握的,你告訴我你爺爺藏在什麼地方。」
藏寶圖的事在桃源村只有他們爺孫倆知道,聽到對方說起藏寶圖,林日朗就知道完蛋了,這等秘密被外人知道,爺爺怕是也要凶多吉少了。
他苦苦哀求道,「我哪知道啊,我剛從外面回來,你們別問我,你們去問皇帝啊!」
「問皇帝做什麼?」巫歸一問。
「自從祖父來京後,他幾乎大門不出,除非皇帝召見,來京後祖父和皇帝朝夕相對,比和我在一起的時間還長,不信,不信你用搜魂大法搜我啊,我說的都是實話。」
這些話基本屬實,林日朗根本不怕,若是搜出蕭家那些事,他們就更要去找皇帝了。
為了活命林日朗只好禍水東引,而巫歸一也沒有搞什麼搜魂大法。
這個真不會。
控制住林日朗,巫歸一和管事出去密談。
「這小子所說應該不假。」管事道。
「可是皇帝現在並不在皇宮裡啊。」
「莊主,皇帝不在宮中,林嘯天不在府里,你說他們會不會是一起出去的。」
巫歸一點頭,「嗯,有可能。」
管事又道,「一起出去的,自然會一起回來,若是他們先回這林府,有劉秋水在,我們怕是占不到便宜,可若是他們先回皇宮呢?」
巫歸一眼前又是一亮,「管事所言極是,我初入金丹,實力不及劉秋水,何苦跟他在這裡耗著,不如就去皇宮裡賭林嘯天先回皇宮!」
管事道,「莊主放心去,林府有我帶人守著,您儘管去皇宮耍樂,聽說皇宮裡妃子們個個都美若天仙。」
巫歸一呵呵一笑,「我是去干正事的,而且本庄主身邊天仙還少嘛。」
那些女修修煉有成後,首先做的就是讓自己變得更漂亮,所以總說女修無醜女,除非境界低,鍊氣女修那就沒辦法了。
「不過嘛,」巫歸一摸著下巴,「雖然都是凡夫俗女,但畢竟有那麼一層身份,或許會很好玩。」
說完,巫歸一朝著皇宮方向而去。
~
「怎麼都這麼老啊~」某處宮宇內,巫歸一看著那些皇妃貴人,忍不住直皺眉,他是有些喜好風月,但這些皮膚都開始耷拉的女人,就算是皇后,太后,他也下不來手啊。
正當巫歸一惆悵的時候,突然,他感覺到了一股氣,一股熟悉的氣。
「秋水兄,你也在這啊!」
終究還是被發現了,劉秋水現身道,「巫莊主,又見面了,看來你也懷疑岳國皇帝啊。」
懷疑?巫歸一順著他的話道,「對啊,那皇帝非常可疑,我準備找他問幾句。」
劉秋水,「那好,我們就等著吧,能找到皇宮的修真者應該不會有別人了。」
~
雍王府,雖然已經是晚上,但雍王府上下張燈結彩,宛若白晝。
劉泉放下東西就走了,結果出門的時候碰見蕭家八少爺和一個陌生男子一起進來,劉泉留了個心眼,又跟了回去,想看看他們送的什麼禮,回去好跟老爺交代。
還沒看到,蕭岩就被胡蓋叫住了,「嘿,那誰,這不是蕭老八嗎!」
他手裡還拿著一個酒瓶子,酒瓶子是鹿久久給他帶來的最新純釀,他直接就對瓶吹了,非常灑脫。
也是因為喝了點酒,所以他才對蕭岩發作,打小他就看蕭岩不順眼,他是老八,蕭岩也是老八,因為蕭岩的存在,他不是皇兄唯一的「老八」,當有一天聽到皇兄喊蕭岩「老八」的時候,天知道他的心有多痛,就像是一個妻子看到丈夫的出軌現場。
雖然胡蓋語氣不善,但蕭岩還是維持著風度,「蕭岩見過雍王,這是家父派我送的禮物。」
「什麼禮物,不介意本王打開看看吧。」
在大岳的風俗中,當場打開禮物並不禮貌,但胡蓋從來不在乎那些,鹿久久送的酒他都是當場開封的。
「不介意。」
那是一個紅包,胡蓋掂了掂,輕飄飄的,「這裡面是銀票還是房契啊?」
他笨手笨腳打開,然後看到了一張黃紙,「這是,一張符?等等,怎麼是空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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