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這是賤內雲輕

  (16日的保底更新)

  雲輕看了一下雲中鶴那標誌性的三條腿,還真是掩月宗的人,但願她們宗主沒來。

  因為她認識掩月宗的宗主獨孤樂(yue),她對獨孤樂有恩,對方還要尊稱自己一聲前輩,若是被認出來,那就尷尬了。

  雲輕看了胡祿一眼,這小子於修真界的見識倒是出乎意料,連偏僻小門小派的掩月宗都知道。

  胡祿仿佛注意到雲輕投向自己的目光,應該是崇拜吧,於是他繼續顯擺。

  「這掩月宗和百合宗一樣,都只收女弟子,整體實力也和百合宗非常接近,只是人家並不熱衷於搞事情,而是專注於修煉,二十年前還只有一名築基修士,如今已經有四個了。」

  從築基修士的數量上來講,掩月宗是小勝三築基的百合宗的。

  被胡祿如此說自己的老東家,一剪梅只是輕哼了一聲,也沒反駁什麼,就算掩月宗實力強一些又如何,她們肯定沒有百合宗有錢。

  「那她們以什麼為生計呢?」蔡芯問出了一剪梅的疑問,只是一門心思修煉怎麼賺靈石?

  胡祿解釋道,「掩月宗除了追月三腳鶴外,還飼養了很多靈禽,種植了很多靈花靈果,這些都是可以拿來賣的,尤其是靈禽的蛋可不便宜。」

  蔡芯點點頭,記在本子上,沒想到修真界也有人靠養殖業發財,真是各有各的道。

  櫻子見那一排三腳鶴漸漸落後,得意道,「她們不如我們快啊!」

  胡祿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人家三腳鶴還不用消耗靈石呢,餐風飲露就行。」

  「那貌似不錯啊,」櫻子問,「那咱們宮裡的阿呆和阿瓜可不可以訓練載人啊。」

  「不可以。」

  眾人齊齊看向說這話的雲輕,雲輕一怔,自己好像多嘴了。

  「我是說,它們就是普通的丹頂鶴,個子那么小,又傻又笨,怎麼載人嘛。」

  胡祿批評道,「你個小丫頭片子懂什麼,那兩隻仙鶴平時打鬧的動作中蘊含著非常精妙的劍法奧義,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丹頂鶴,我猜應該就是太姥娘娘座下的那兩隻,活了幾百歲的鶴,能是一般丹頂鶴嗎。」

  「就是就是。」櫻子跟著附和。

  金玉珠,「我也覺得陛下說的對。」

  胡祿捏捏金玉珠的手,「從現在開始要叫我公子了。」

  雲輕心說,若是它們真能載人,一百八十年前自己就能知道飛是什麼滋味了,然而自己從小訓練它們兩個,根本不行,身上有人就完全不能保持平衡,最後不把它們自己摔死就不錯了,白活了幾百年。

  超過了掩月宗的人後,很快他們也被人超了過去,有三個人御劍飛行,速度奇快。

  奧屯櫻不懂就問,「所以御劍更快是吧,而且連靈禽都不用養?」

  一剪梅耐心解釋道,「短時間內確實可以很快,但如果法力低微則無法長久維持,而且御劍門檻高一些,再者說我若是將法力施在這飛棺上,也可以提速,但沒必要,我們時間上來得及。」

  櫻子點點頭,果然,很快他們就追上了那三個御劍的修士,兩男一女。

  胡祿還是很想跟他們聊一聊的,這種野生修真者對他來說也是少見,不過很快他就開始皺眉。

  「不對啊,這不是被咱們追上了,他們停了下來,這是在等咱們吧。」

  一剪梅也慎重起來,「這分明是在攔截咱們,老林,做好戰鬥準備!」

  林嘯天表情苦澀:不打架行不行,我這老骨頭不禁折騰啊~

  隨著越來越近,胡祿看清了這三人的臉,而且認識他們,也知道他們所屬的勢力,更知道他們的實力水平。

  於是胡祿沒有太過擔心,他讓一剪梅把朽木飛棺停下。

  「停下?」

  「對,停地上,我跟他們聊聊。」能吵吵就不動手。

  朽木飛棺緩緩落地,那兩男一女也御劍回落地面。

  胡祿等人跳了出來,「原來是青源派的三位道友啊。」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驚訝於胡祿竟然知道他們的師承,他們的臉上衣服上又沒寫字。

  其中為首的那個高大男子站了出來,「在下青源派林中豹,敢問閣下何方神聖,為何會有我師門的朽木飛棺。」

  胡祿,「林中豹,你師父王三源可還好。」

  「你認識我師父?!」林中豹蹙著眉,難道這是一位前輩?

  「不認識,就是隨便問問。」胡祿調皮道。

  林中豹哼道,「家師很好,不勞費心。」

  一旁他的師弟不耐煩道,「你還沒說你到底是誰呢?」

  胡祿,「史中初,還是這麼暴躁,什麼時候能改改你這脾氣啊,還嫌你師父打你屁股沒夠嗎。」

  史中初大為驚駭,他可是第一次跟著師兄師姐出山,怎麼就在外面有這麼大的名氣了,眼前這公子哥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和脾性?!連打屁股的事都知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是不是見過我大師兄了?」唯一的女弟子發問。

  胡祿看向她,「單里紅單道友是吧,你對范中培還真是用情至深啊,奉勸你一句,他並非良人,還是趁早忘了他吧。」

  三人中最淡定的林中豹突然不淡定了,他不可思議地看著有些心虛的單里紅,「師妹,你喜歡大師兄那個胖子?你別忘了,師娘可是把你許配給我了!我才是你未來的道侶!」

  史中初突然推了一把林中豹,憤怒道,「二師兄,你憑什麼說大師兄是胖子,他只是魁梧了一些,是,他確實犯了錯,但只要把他帶回去讓師娘懲罰,我相信他還是我們的大師兄!」

  林中豹一拳擊中史中初的面門,把他打出去十米遠,「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然後他怔怔地看著單里紅,「那個人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喜歡大師兄?」

  單里紅恨恨地看了胡祿一眼後解釋道,「二師兄你別聽他胡說,我只是把大師兄當成好哥哥,就算你出了事我也會這麼擔心你的啊。」

  胡祿,「不,她不會,她從來沒喜歡過你,她還說,就算史中初都比你長得英俊。」

  師弟史中初從地上爬了起來,捂著臉跳了過來,「單師姐你不要妄想了,我不是你能得到的男人。」

  單里紅直接一拳再次把他打飛,「滾!有多遠滾多遠!」

  史中初不敢招惹這兩個師兄師姐,於是看向胡祿一行人,「我們青源派的事你知道的很多嘛。」

  「哦,都是范中培跟我說的,」胡祿笑著甩鍋,「這朽木飛棺也是他給我的。」

  史中初瞪了單里紅一眼,「我們的事稍後再說。」

  然後他看向胡祿,「請問我師兄現在人在何處。」

  胡祿,「浪跡天涯,他說這飛棺太招眼了,容易被發現,所以跟我交換了一些東西,你們不會是想要回去吧?」

  林中豹,「還請這位不知道姓名的道友還給我青源派,此乃我青源派的鎮派之寶,是被我師兄偷走的。」

  胡祿搖搖頭,「不不不,范中培說是你師父送給他的,這本是你師父王三源的法寶,如果你師父沒有解除認主,范中培又如何能夠偷走呢,你這說法不成立。」

  胡祿的道理讓林中豹無可辯駁,還是史中初簡單,「師兄,跟他廢什麼話,直接搶過來不就是了!」

  胡祿呵呵一笑,「區區鍊氣六層,鍊氣五層,還有一個練氣三層,小朋友你是怎麼有膽量說出這種話的的,難道出門之前你媽沒教過你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嗎,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你你……」史中初被氣的渾身發抖,而林中豹只有震驚,師兄怎麼可以這樣,竟然連他們的修煉境界都告訴了這個外人,看來宗門在對方眼裡已經毫無隱私了!

  胡祿又道,「忘了,你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來著,但是不要以為自己無父無母就很特別,這裡人均缺爹少媽。」

  史中初被激怒了,他忍無可忍,直接沖了上去。

  一旁的一剪梅早就伺機而動了,只見她亮出梅花剪,嗖的一下子迎了上去。

  他師兄師姐打他還是留手的,而且畢竟也就鍊氣五層、六層,但一剪梅是鍊氣九層!

  不,準確來講是鍊氣巔峰!

  就在前天晚上梅十三吹簫助興,主人奧屯櫻和胡祿同處一室的時候,她突破了,距離築基只差一步之遙。

  這樣的高手,而且是身經百戰的戰士,面對一個鍊氣三層的菜雞,那真是無趣極了。

  奧屯櫻、金玉珠本想看一場激烈的戰鬥,但只看到了一瞬間的碰撞,然後史中初就飛了出去,身上多了三個窟窿,而且頭髮還被剪成了陰陽頭。

  當然,一剪梅也沒有把事做絕,三個血窟窿都不是致命傷,也就是看著嚇人罷了。

  史中初被一招廢了,林中豹和單里紅第一反應不是報仇和救治,而是認慫。

  好漢不吃眼前虧,何況他們和史中初也沒有多熟。

  林中豹彎下腰,恭敬道,「這位公子還請見諒,我這師弟是第一次出山,為人處世極不成熟,剛剛多有冒犯,既然朽木飛棺是師兄賣給公子的,那自然就是公子的。」

  現在只能這樣,回去再向師娘稟報。

  胡祿擺擺手,「我也體諒你們,既然你說是鎮派之寶,那如果你們能開到讓我滿意的價碼,這玩意兒也是可以還給你們的,畢竟說實話,這造型我不太喜歡,不吉利。」

  林中豹看到了希望,她們三個這次是來雙龍谷賣貨的,賣了貨就有錢,有錢就可以贖回飛棺,回去就是大功一件。

  「不知公子打算售價幾何啊?」

  胡祿,「現在還不能說,等進了雙龍谷,本公子把東西擺出去,到時候你們自然可以價高者得。」

  主要胡祿還沒想清楚是說一個天價讓他們知難而退,還是真的換點靈石採辦更急需的物資,得看看裡面賣些什麼。

  林中豹點點頭,回到了最初的問題,「還不知道公子怎麼稱呼。」

  「胡德路,」胡祿擺弄著一剪梅的剪刀,「叫我胡公子就行,這是賤內雲輕。」

  胡祿指了指並不想露面的雲輕,其他人並沒有介紹。

  林中豹看了雲輕一眼,心說幸好自己沒動手,不說其他人,就這位公子夫人一看就有高手氣度,怕是自己若是膽敢反抗,此刻已經成了肉渣。

  跟他們說清楚後,胡祿一行人就跳進飛棺繼續上路了,林中豹他們估計還要給史中初療傷,順便掰扯一下「你到底愛不愛我」的話題。

  「一剪梅幹得不錯,不愧是鍊氣巔峰的高手,老林你能打得過她嗎?」胡祿有些挑事道。

  林中天自謙道,「這位姑娘正是鼎盛時,而老朽已經日薄西山,如何是她的對手。」

  胡祿撇撇嘴,「用陣法未必會輸吧,你這老小子最是會藏拙,就沒見過你真正出手。」

  林中天只是謙虛的笑,沒有一開始的名士張狂了。

  快要抵達目的地了,一剪梅把胡祿他們放下,帶著奧屯櫻先行一步。

  胡祿他們五人就慢悠悠步行過去,順便欣賞一下這北疆的不毛之地。

  雙龍谷位於北疆的無人區,平時根本看不到人煙,也就今天,胡祿感覺倒了一些熱鬧,他的神念力全部放出去,能夠感覺到天上地下匯聚而來的人。

  當然,不算很多,整個大岳及其周邊地區也就五千多名修士,九月九能不能來一百都難說呢,畢竟有些偏遠地區的勢力可能不會派人來,而且一剪梅也說了,雙龍谷的集會是最弱的。

  走著走著,胡祿不停給身邊的雲輕、金玉珠、蔡芯講解這些人都是哪個門派的,好不好惹。

  雲輕疑竇叢生,如果剛才的林中豹幾人還是因為胡祿認識他們的大師兄,所以才知道的的那麼清楚,那面前這些門派勢力的人他又是怎麼知道的呢,而且知道的如此詳細?看到一張人臉就知道他們是哪個門派的。

  一個俗世朝廷的能量真能到這種地步嗎?

  至於林嘯天,他已經在瑟瑟發抖了,怎麼感覺天下修真者在小皇帝面前根本沒有秘密的。

  突然,行走的胡祿停滯了一下,因為他看到了一個熟人。

  熟人也認出了他,對方更驚訝。

  玉駝山莊大管家沐雪驚奇地看著身後的胡祿等人,狗皇帝怎麼會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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