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子放下腿走了出來,她這一腳是帶著滿滿憎惡踢的,一般人這種時候不說一命嗚呼,起碼也要斷幾根肋骨。【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而面前這位,胸腔都塌陷了,卻堅強地站了起來,步履蹣跚地向著金玉珠身後的琪琪而去,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盡頭。
蔡芯一邊安撫著琪琪一邊道,「這人不太對勁啊!」
胡祿,「好像行屍走肉。」
櫻子掏出她的冰瓜錘,「管他什麼肉,看我不把他錘成肉餅!」
這一錘沒有把對方錘死,但也基本喪失行動力了,躺在地上只有小腿抽搐。
這時外面的王府護衛聽到動靜趕了過來。
「大小姐,怎麼了怎麼了?」
「這是誰的人,竟然跑到我的院子裡搶人!」
那護衛看了一眼,「哎呀,這不是耶律家的下人嗎,剛剛有人說耶律家丟人了,所以撒出這些人在附近尋找。」
奧屯櫻一手扛著錘,一手叉著腰,「可是丟了一個小女孩。」
「這個不太清楚。」
奧屯櫻冷哼道,「你去通傳一聲,就說人找到了,誰丟的人誰來領。」
聽到這話,琪琪身體頓時抖了起來,「我不要跟他們走,大小姐求求你了!」
小孩子看不出櫻子的目的,但大人清楚,蔡芯把孩子帶了進去安慰,「你放心,我們不會讓壞人把你帶走的,櫻子姐姐是在引蛇出洞。」
不多一會兒,耶律家的人被引來了,不過為首的並不是耶律旦。
櫻子在胡祿耳邊小聲介紹,「這是耶律旦的大哥耶律騰,未來的耶律家接班人。」
胡祿點點頭,與此同時,愛新羅永豪也出現在後面,帶人把門口堵住了,他可要好好在大岳皇帝面前表現表現。
而耶律騰根本沒想到愛新羅永豪是在堵自己,他以為愛新羅家的人是在撐自己呢。
於是他膽量更大了,看看那名躺在地上的手下,又看看小女孩琪琪,他叫囂道,「這就是奧屯家的待客之道嗎?為什麼打傷我的手下,還搶了我的貨!」
奧屯櫻站了出來,「人是我打傷的,至於貨,你說的該不會是這個小女孩吧。」
耶律騰恭敬地拱拱手,「奧屯大小姐,我敬重你父親,所以收到喜帖馬不停蹄地帶著兄弟和禮物上門道賀,你卻不給面子的打傷我手下,你這分明是在打我耶律部的臉啊。」
奧屯櫻拖著錘子上前幾步,「我問你,你說的貨是不是這個小女孩!」
「是!怎麼了?」耶律騰理直氣壯道,「我花了五兩金子,不是我的貨是誰的貨。」
胡祿這時出聲道,「到底是你買的,還是你弟弟耶律旦買的。」
「我買的,準備送給我旦弟,三天後就是他的十八歲大壽,他說他喜歡小的,誰不喜歡啊,這次只能割愛了,」耶律騰毫不示弱道,「還有你誰啊,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後面的愛新羅永豪呲著牙,騰哥啊,這次兄弟真的沒法救你了,放心,明年這個時候肯定給你燒紙。
原來人不是耶律旦直接買的,不過無所謂了,管他是旦還是騰,觸犯了國法就該殺!
胡祿不再說話,給了櫻子一個眼色,讓她處理。
奧屯櫻鄭重道,「根據大岳律例,拐賣幼童者,最高可判死刑,我超勇將軍有皇上御賜金牌,遇天下不平事可先斬後奏,耶律騰,我現在判你死刑,你可有話要說!」
這是按照最高規格判了,聽到奧屯櫻這番話,耶律騰先是一愣,隨即他和他的手下爆發出劇烈的笑聲。
耶律騰捂著肚子,「奧屯大小姐,你在京城待傻了吧,這裡是北疆,天高皇帝遠,我買個人怎麼了,我殺的人還少嗎,哈哈哈。」
胡祿在旁道,「還殺過人,罪加一等,立即執行吧。」
「好!」奧屯櫻直接把冰瓜錘朝著耶律騰的腦袋扔了過去。
那麼大的東西,理論上應該會比較慢,但是當耶律騰反應過來的時候,錘子已經到了面門,「哈哈哈」變成了一聲「啊!」
耶律騰的腦袋沒了,身子還戳在地上。
這錘子幾百斤的分量,而且速度極快,打掉一顆腦袋不算什麼,神奇的是打掉腦袋之後錘子的勢頭就止住了,沒有把耶律騰後面的人一鍋端。
奧屯櫻收好自己的錘子,「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耶律騰觸犯了大岳律,我替天收了他,有什麼法律方面的問題可以向我諮詢。」
堵在門口的愛新羅永豪咽了咽吐沫,奧屯櫻,你是個狠人兒啊!她和皇上真是一個賽一個的兇殘!
幸好自己識時務,他在後面問了一句,「大小姐,這些人就這麼放他們走嗎?」
「放走吧。」胡祿說了一聲,不放他們走,耶律旦怎麼會知道他哥死了,胡祿真正的目標是他。
奧屯櫻,「跑那麼快幹嘛,把身體和腦袋帶走啊!留在這裡不怕我做噩夢嗎。」
耶律家的人:媽的,該做噩夢的是我們吧!
胡祿對愛新羅永豪道,「你就守在這裡,等會兒耶律家的人如果來了,記得提醒一下。」
「是!」愛新羅永豪乖乖當起了看門狗。
另一邊,耶律旦正在生氣,竟然有人敢搶自己的生日禮物,不知道男孩子只有一個十八歲嗎!
他已經打傷了好幾個手下出氣,就在這時,一群耶律家的人扛著一具無頭屍體跑了回來,門口還圍了好多人。
耶律旦,「這誰啊,看著衣服眼熟,他怎麼穿我大哥的衣服。」
「旦少爺,這就是騰少爺啊!」
「啊,大哥!」耶律旦後退兩步,不可思議地吼著,「我大哥腦袋呢!」
後面跟過來的一個手下手裡拎著一個布兜,「旦少爺,騰少爺的腦袋在這裡,都扁了!」
「誰幹的!」
「奧屯家的大小姐,奧屯櫻!」
耶律旦也不問為什麼,直接拎起自己的大寶劍,「帶路,我要她血債血償!」
耶律家還有別的少爺在這裡,他們攔住耶律旦,「旦旦,你冷靜一些,這裡可是奧屯家的地盤,而且奧屯家可是有軍隊的!」
北疆歸附後,任何部落都不可以有百人以上的武裝力量,北疆王除外,這是對其他部落的威懾。
「北疆王,你們怕他,我可不怕他!」耶律旦怒火中燒,「誰敢攔我,我就劈了他!」
耶律旦揮舞著大寶劍,這裡有人見識過這把劍的厲害,急忙閃身躲避,於是耶律旦順利沖了出去,後面還跟著幾個忠誠手下。
「耶律家的,你干甚去?」在王府門口,奧屯櫻的某一個哥哥笑著問他。
耶律旦直接揮劍劈了過去。
奧屯家的兒郎們都武藝高強,耶律旦的劍並沒有碰到他,但耶律旦卻冷笑一聲,直接走了。
這位奧屯哥剛要發問,卻突然腦袋一片空白,直愣愣倒在地上,雙眼失去了神采。
「六少爺,你怎麼了六少爺?」奧屯家的人發現後全都圍了過來,卻怎麼也叫不醒他,只好去通知沉浸在娶媳婦兒快樂中的奧屯豪。
~
愛新羅永豪遠遠就看到耶律旦了,急忙派人進去通稟。
耶律旦認得他,「永豪,你弟弟殼呢?」
如果叫上愛新羅殼,他們對付奧屯家更有把握,說不定能學一學小王子,把這北疆攪得天翻地覆。
「哦,殼拉屎呢。」
「屎有什麼好吃的,你快去叫他過來,」說完,耶律旦帶人大踏步走了進去,「奧屯櫻,你給我出來!」
他話音剛落,愛新羅永豪就把門堵住了,「耶律旦,我看你哪裡跑,超勇大將軍,我把人堵住了!」
耶律旦不可思議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殼已經死了,你跟他一起去吧!」立功心切的愛新羅永豪直接自己帶人動手。
他的人和耶律旦的人打成一片,耶律旦淡淡一笑,揮劍虛空砍了幾下,很快愛新羅永豪就笑不出來了,怎麼,怎麼自己的人都沖他來了!
「你們瘋啦,打他啊,打我幹嘛!」愛新羅永豪慌張地四處亂竄。
胡祿和櫻子看到了這一幕,雲輕和一剪梅也看到了這一幕,這什麼劍,有點邪門啊!
雲輕看看耶律旦手上的劍,又看看胡祿,不對勁,很不對勁兒!
小皇帝真的是帶奧屯櫻回來看望家人的嗎?怎麼看起來更像是針對昨天的鈴鐺和今天這把劍的主人!
他是不是知道什麼?
櫻子拎著錘子,「祿哥,我過去幫幫忙。」
胡祿卻道,「有多遠躲多遠!」
他算是看出來了,耶律家的那名奇怪手下應該也是被這劍砍過,所以成了只知道聽命的行屍走肉,就像這些愛新羅家的人一樣。
他可不敢讓櫻子這種普通人以身犯險。
把櫻子擋在身後,胡祿手持問道劍就殺到了耶律旦面前,而耶律旦轉身就向他砍了過去。
按照耶律旦的想法,這人的魂魄被自己斬碎後,就會變成聽從自己號令的行屍走肉。
然而想像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胡祿從容地來到他身邊,揮劍斬斷了耶律旦持劍的右臂,並把那把劍收到了自己手上。
「啊!」
耶律旦看著瘋狂飆血的右臂,滿臉猙獰。
胡祿留著他的命還有話要問,於是讓櫻子給他的傷口上藥。
「一剪梅,林嘯天,愣著幹嘛,把這些發狂的人控制住,不要殺人。」
再不控制一下,愛新羅永豪就要下去陪他弟了。
林嘯天、一剪梅眼饞地看著那把劍,開始幹活。
雲輕則在想,小皇帝根本不懼那劍,帝王之氣再次讓她開了眼。
她雖然也不認為那把劍能傷到自己,但自己可是近兩百年苦修的結果,而小皇帝只有二十多歲啊!
這帝王之氣太占便宜了!
暫時沒有生命之憂的耶律旦尤在叫囂,「混蛋,有本事殺了我啊!耶律家不會放過你們的!」
胡祿,「在奧屯豪大喜的日子裡你們喊打喊殺,還想要殺害他的女兒,那你覺得奧屯家會放過耶律家嗎。」
耶律旦一怔,再次咆哮道,「把我的劍還給我,我要讓你魂飛魄散!」
見耶律旦站了起來,奧屯櫻一腳把他的腿壓斷了。
胡祿拿出魘魅鈴,「愛新羅殼已經死了,你也會死,不過只要你配合,耶律家可以活。」
「你想讓我怎麼配合!」耶律旦吐了一口血水問。
「這把劍的名字。」
「斬魂劍。」
聽名字就知道和鬼王面具、魘魅鈴是一套的,「功能?」
「可以斬碎人的魂魄,讓對方被我控制。」
說到這,一剪梅、林嘯天、蔡芯、雲輕、金玉珠都圍了過來。
好厲害的法寶啊!
這樣的大寶貝兒誰見了不迷糊啊!
「可有恢復之法。」
「短則十數天,多則一個月就能自動恢復。」
胡祿點點頭,十數天也夠用了,這還僅僅是普通人,若是修真者挨上這麼一下子,豈不是短時間內可以為我所用,增加己方戰力!
不過想必能讓修真者中招的一劍,也必須是修真者揮出的一劍,胡祿覺得耶律旦這種凡人夠嗆能傷到修真者。
「你是狗皇帝吧!」突然,耶律旦問了這麼一句。
「啪!」金玉珠紅著臉直接給了他一巴掌,「狗皇帝也是你能說的!」
「看來我猜中了,記得你的承諾,不要碰我家人。」
「記著呢。」
「小王子的面具也在你手上吧,」耶律旦笑道,「現在就差完顏鴻基,我們四小天王很快就能在地下聚齊了,挺好的。」
「他應該也快到了,不過面具真不在我身上,不騙你,我發誓,誰身上有鬼王面具誰是狗。」
雲輕:……
胡祿又道,「你可以放心,我不會殺你,你大哥是因為觸犯了大岳律,所以被奧屯櫻殺了,至於你嘛,可以交給北疆王依法處理,我們大岳畢竟勉強也算是一個法治國家。」
「啊,我的老六啊!」
胡祿聽到了奧屯豪的大嗓門,他帶著一群人闖了進來,有幾個人抬著奧屯櫻的六哥。
「爹,六哥怎麼了?」
「你問他!」奧屯豪指著耶律旦。
胡祿走過去,看到奧屯老六雙目無神的樣子就知道,被斬魂劍所傷。
「北疆王不用擔心,短則十數天,多則一個月就能恢復正常。」
話音剛落,奧屯老六突然暴起,抽出奧屯豪腰間的佩刀,直愣愣戳向了胡祿的心窩。
非常突然!
所有人都沒想到,都以為奧屯老六現在是廢人一個了,但他卻動手殺人,殺的還是皇帝!
「啊!」櫻子第一個反應過來,猛地撲了過來,但已經晚了,那把刀還是刺向了胡祿,而胡祿也沒有躲。
終於有機會了,知道我把自己的心臟部位用地氣淬鍊了多少遍嗎,這可是我全身上下堅硬程度僅次於腰子和兄弟的地方。
區區凡人凡刀還想破我的防,笑話!
然而就在刀尖兒即將碰到胡祿的時候,他手上的問道劍自己動了,一把將佩刀擊飛。
而這時櫻子也終於沖了過來,將壯碩如胸的六哥死死壓住。
奧屯豪都傻眼了,「陛下,我,我兒子一時糊塗,求你饒他不死啊!」
「該死的不是你兒子,是他。」胡祿指著佩刀。
插在地上的佩刀動了,然後直接飛向耶律旦,一刀封喉。
耶律旦,卒。
屋內那些失去理智的人都恢復了正常,包括奧屯老六。
「爹,櫻子,你們怎麼都在這啊,我,我剛剛明明在門口啊。」
見他恢復正常了,奧屯豪脫了鞋就往他身上招呼,「好你個老六,反了天了!」
胡祿就由他去了,不打他兒子幾下,奧屯豪自己都不放心,怕皇上記恨。
胡祿心說自己胸襟如此寬廣怎麼會在意這些小事,剛剛又不是老六的本意。
而且大家都是老六,老六何苦為難老六呢。
聽說自己剛剛刺殺了皇上,奧屯老六也嚇壞了,忙跪下來給胡祿道歉,胡祿只說了一句,「動作不夠快啊,怎麼就沒刺到呢。」
楚憷劍身飛起,「嫌我出手多餘唄,哼。」
說完落在雲輕懷裡。
喲,一把劍都學會耍小性子了,胡祿好笑,看來今晚得翻楚美人的牌子了。
「北疆王,你去忙你的吧,今天王府里添了很多紅色,算是給你賀喜了,不過我還要等一個人,就不陪你接新娘子了。」
「怎敢勞煩陛下,那我們就走了。」
愛新羅永豪沒走,他帶人收拾了院落,然後繼續當看門狗,等著最後一人完顏鴻基的到來,這次他守在了王府大門口,緊緊盯著進出客人。
雲輕聽明白了,胡祿肯定是知道小王子有三個好朋友,而且他們和小王子一樣,都得到了一件堪比鬼王面具的法寶!
魘魅鈴、斬魂劍,都是雲輕這種金丹修士都無法忽視的法寶,下一個肯定也不差。
要不自己去截胡?雲輕有些臉紅的想,胡祿已經得到了兩件法寶,也該知足了,而且看他這副樣子,好像自己都用不了,搶來也是浪費。
然而她剛剛冒出這個無恥的想法,愛新羅永豪就奔跑著進來,「陛下,陛下,來了,完顏鴻基來了!」
(撐不住了,熬了個夜,一天沒精神,今天早點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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