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沐雪表情嫵媚,聲情並茂地講了當日古好龍被斬斷一臂倉皇而逃的經歷。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說的你好像在現場親眼所見似的。」玉駝夫人嬌哼一聲。
沐雪勾著夫人的脖子,輕輕吐氣,「我在啊,還和當事人聊了兩句呢。」
「哦?當時你也在場,你去那裡做什麼?」玉駝夫人好奇道。
「去處理一些私事。」
「處理好了?」
「本來都要成了,可看到古好龍的下場, 我怕了,只好暫時停手。」
「那周妙音真的如此維護大岳皇族?傳說是真的?」
「如果那個女人就是周妙音的話,恐怕是的。」
玉駝夫人哼了一聲,「周妙音又如何,難道我玉駝夫人會怕她一個區區小輩不成,只不過給天極宗的極光真人一些面子罷了。」
「夫人說的是,」沐雪淺淺一笑, 「可是夫人, 你也不希望哪天周妙音拿我們這些嘍囉出氣吧。」
玉駝夫人輕輕捏了捏他挺翹的鼻子,「你不是嘍囉呢,他們才是嘍囉,你是夫人的心肝寶貝兒。」
說著兩人旁若無人的親了起來,濃情蜜意,絲毫不看出剛剛玉駝夫人把這沐雪打到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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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四象殿,何坤舒坦了,這麼多天不見皇上,心裡總是沒著沒落的,看著他依然英明神武,自己的位子也就穩了。
走著走著, 一個宮女跟他打招呼。
「何大人!」
「你誰啊?」
「我,孫巧兒啊!」
「哦,原來是巧兒姑娘, 你怎麼胖成這個黑熊樣兒了!」何坤忍不住說了一些刻薄的話,但他實在沒忍住。
這孫巧兒入宮後雖然打扮手法上更加成熟自然,但前段時間天天在御花園挨曬,現在又在御膳房天天大魚大肉,於是就變成了現在這副又黑又胖, 但還有點好看的狀態。
孫巧兒說了一下自己如今的工作環境,表示自己也是胖不得已啊。
何坤當初還是蠻看好她的,結果沒選成秀女不說,竟然混到了御膳房,白瞎自己投入的那些銀兩了。
「你不能這樣沉淪,你得支棱起來啊!」何坤道,「在宮裡當差,只有接近皇上才是最快的升遷途徑,你現在負責哪一塊?」
「切墩。」
「沒前途,你要送菜啊,這樣才有機會和上層接觸,我的話你好好想想吧。」
孫巧兒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所以她跟雲輕商量,「要不咱們以後就送菜吧,這樣咱們才有機會見到皇上啊。」
「為什麼要見皇上,」雲輕看著她道,「怎的,你還幻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啊?」
「沒有, 但整日在這御膳房裡,最後變得越來越痴肥,這樣也沒什麼前途吧,」孫巧兒說著突然奇怪地打量起雲輕,「云云,你怎麼不見變胖啊!」
雲輕白了她一眼,「只要能管住嘴,你也可以像我這般。」
孫巧兒羨慕不已,然後又吃了一塊肉脯,「那你說到底怎麼樣嘛。」
「跟我說也沒用,要問范師傅,後廚她說了算。」
於是孫巧兒興高采烈地去找范師傅,「敬愛的范師傅,以後我想負責給瑤光殿端盤子行不行啊?」
「不行。」
「好嘞。」
雲輕對著失望而歸的孫巧兒無奈聳聳肩,誰想范師傅突然點了雲輕的名,「你負責給虞美人把這盞解暑的鴨肉梨杏湯送過去,真是粗心,竟然落了一湯。」
雲輕起身對孫巧兒笑道,「要不要我替你跟你姑奶奶說兩句,讓她幫你調崗啊?」
孫巧兒撇撇嘴,「我再等等吧,若是姑奶奶給我生個叔叔,萬事大吉,若是生個姑姑,萬事免提。」
雲輕心想一定要給你生個姑姑啊!
她笑著離開了御膳房,當路過八卦場的時候,胡祿正好也下了樹,然後她發現兩人的路線好像重合了,他也要去儲秀宮?
雲輕不想跟胡祿有過多接觸,所以加快步伐,希望能跟他錯開,哪怕她手裡端著羹湯,依然非常穩健,一滴都沒有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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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祿剛剛見過朝臣後就奔向了界靈樹,問自稱麻匪頭子金大彪的楚憷,「你還記不記得曾劫過一個朝廷命官?白白胖胖的?」
楚憷自然說不記得,「這種一看就是貪官的官員我劫的多了去了了。」
「他叫何坤,是朕親政後參加科舉的第一批考生,出身貧苦農家,還是很有才幹的,事後他領兵去九通山剿匪,不過那時已經人去寨空了,大彪妹子該不會那時候已經死了吧?」
「差不多吧,離開九通山沒多久就死了。」
「怎麼死的,方便說說嗎?」胡祿好奇。
楚憷又講回自己的經歷,「被一隻妖怪害死的,也是倒霉。」
「妖怪?」胡祿興趣更濃,這界靈樹什麼都好,就是看不到妖怪的信息,他只能知天下修士的事,卻不知妖界是什麼情況,是否有超過頂級修真者戰力的大妖呢?
當聽聞是一隻雞精所為後,胡祿的表情差點沒繃住,「那雞精的實力,大彪妹子現在應該可以輕鬆對付了吧。」
「自然!」楚憷咬牙切齒道,「只等主人什麼時候有空了,我們自會去誅殺那雞精,不僅可以為民除害,還能……」
「還能如何?」
楚憷,「自然是收下對方的妖丹了,妖丹也是很多修真者偏愛的寶貝,在煉丹、鍛器、布陣方面都有大用處,在遠古時期,修士們還沒有發現並使用靈石的時候,妖丹一定程度上就是靈石,可以用,也可以用來交換,還有它們的皮,筋骨,肉也各有用處,總之全身都是寶。」
胡祿聽得眼熱,原來妖怪也是有利用價值的,看來以後還要專門成立一個除妖的衙門,這歷年間不知多少未破懸案和失蹤案都有精怪作案的可能。
「哈哈,也不知道你家主人什麼時候有空,好久不見她老人家了,還怪想念的。」胡祿哈哈一笑,其實是想問問那老太太,她手上檢驗靈根的那面鏡子還有沒有?賣不賣?如果不賣,租呢?
楚憷心道,現在自然是沒空的,沒見正在下面幹活兒的嗎。
楚憷已經發現挨著牆邊送湯的主人了,她至今仍搞不懂主人這是圖什麼,磨礪心境嗎?
胡祿跟楚憷聊了兩句就撤了,午飯他和小魚兒約好了在儲秀宮用膳。
因為天熱,最近虞之魚的午飯都是御膳房直接送她宮裡來的,她就不必去瑤光殿了。
走在路上,胡祿注意到前面有個宮女好像跟自己同路,看她背影還蠻不錯的樣子。
身高應該不低於一米七,體態修長勻稱,後腦飽滿,耳朵剔透,脖頸修長,露在外面的皮膚更是如羊脂白玉一般。
胡祿倒是沒什麼別的想法,再好看能比白不靈好看?他就是覺得這應該是個宮裡的新人,有些好奇這是不是個背影殺手。
看背影迷倒千軍萬馬,一回頭嚇死百萬雄師?
於是胡祿加快腳步,想走到那宮女前面去。
雲輕自然感應到了,立即加快腳步,而且神奇的是,看著她的腳步頻率還是如原來的一樣,但兩人距離就是越來越遠,還讓人察覺不出,只覺得本就該是這麼遠的。
漸漸的,胡祿看不到人了。
雲輕本來還想跟小魚兒說幾句話,用靈氣幫她調理一下身子,誰成想小皇帝也會來,所以放下湯轉身就走,為了躲人還換了條路線,恰好經過太平宮門口,正好和準備出門的金玉珠碰了個正著。
兩人畢竟是曾經一個房間裡睡過覺的室友,雖然關係達不到白不靈孫巧兒那麼鐵,但也相當不錯了
「小雲?」金玉珠詫異,「你也進宮了嗎!」
雲輕知道對方是楚憷的土匪朋友,頂著楚憷的名號入宮,於是笑著推她回了太平宮,「是啊,見過貴人,不介意跟老朋友聊兩句吧。」
「當然,進來說。」
麼雞看到自己主子把一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宮女帶了進來,心中微慌,自己該不會要失業了吧?不過她更擔心的是,若主人讓這個宮女做她的貼身侍女,她就不擔心自己也失業嗎?
不過雲輕只是簡單跟金玉珠無效社交了一會兒,見胡祿進了儲秀宮她立即起身告辭。
看著雲輕的背影,金玉珠感慨,這麼漂亮的女人,竟然沒有被選中,真是苦命人啊。
不過自己更苦,通過這些天的基礎文字學習,她基本已經可以確定那字條上寫的是什麼了。
紙條就是百合宗寫的,她們問楚憷是否已經獲得了皇帝的寵愛,並命她割一縷皇帝的頭髮送出宮,用以換取她這月的解藥。
金玉珠當然不會這麼做,誰知道這些歪門邪道用頭髮幹什麼,皇帝一死,宮裡得有多少寡婦啊,還有吉祥如意她們也沒了爹爹,再說了自己又不需要解藥。
只是自己這麼明目張胆違抗對方的命令,她們該不會對自己下手吧,或者再派其他人進宮吧?畢竟自己面對的是一群修真者,而她只是一介凡人,說不怕是不可能的。
真的好想好想跟楚憷商量一下啊,可她現在估計正在跟她主人在宮外逍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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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胡祿進了儲秀宮就四處打量。
「陛下在看什麼啊?」小魚兒問她。
「哦,沒什麼,剛剛御膳房送膳的人呢?」
「已經走了啊。」
可惜,還是沒能看到正臉,胡祿哈哈一笑揭過,拉著小魚兒的嫩手進了屋裡,如今肚子才一個多月,這丫頭臉上已經有了些母性光輝。
胡祿有些眼饞,開飯之前先品嘗了幾口魚兒鮮。
只是為了肚子的龍種,也不敢太過分,這些天其他各宮都被他臨幸了,身份成謎的楚憷除外,再有就是小魚兒了。
胡祿問她會不會後悔,剛剛嘗到做女人的好滋味就要長時間禁房事。
小魚兒搖頭,一本正經,「生了孩子才算是完整的女人,而且孕期加上月子,也就一年多而已,臣妾忍得住。」
胡祿湊到她耳邊,「其實不需要忍那麼長時間的,中間也是可以的。」
小魚兒立即小臉緋紅,又羞又惱,「信不信我告母后!」
「好好好,中間也不可以行了吧~」
果然都是些封建女性,無論小魚兒還是玲瓏果兒紅袖,孕期是完全不讓他碰的。
都對肚子裡的孩子寶貝的不得了。
午膳過後胡祿繼續回樹上發呆,看有沒有能夠利用的修真者,結果還真讓他發現了。
目前他觀想的這名修士叫「孫恆」,是海天派的一名普通弟子。
海天派不算什麼大門大牌,門內沒有金丹,也就是沒有果子,但築基人數足有五人,鍊氣修士多大130人。
對於一共只有4000多鍊氣修士的東區,100多人的門派勢力已經很罕見了,海天派只是缺少頂級戰力,所以在修真界算不上頂級勢力。
但他們的戰力不容小覷,這孫恆修煉的功法叫「萬法歸一」,修煉的其中一門法術神通叫「萬法劍陣」。
顯然這《萬法歸一》和《萬法劍陣》是配套使用的。
門內弟子全都修煉這套功法和劍陣,對戰的時候,一百多鍊氣修士同時使用萬法劍陣,輔以萬法歸一心法,竟能將一百多人的能量匯於一處,發揮出堪比築基後期的威力。
這簡直太適合應用在軍伍中了,萬法劍陣的最高境界是一萬人同時使用,海天派用的都是簡配版的,若能萬人齊發,那威力怕是金丹後期都要掂量掂量了。
正常情況下,一萬個鍊氣菜雞恐怕還真不是金丹後期的對手,但用上這劍陣卻可以實現螞蟻撼大象的逆襲!
於是胡祿對這海天派多了一分留心,想要把這個勢力摸透,就像摸桃源村那樣。
只是海天派的鍊氣修士太多,築基修士他又摸不透。
等等!
胡祿心想,自己如今已經觀想了幾十片葉子,實力遠不是一開始可比,當初看不透的紅花,難道現在還看不透?
於是他果斷看向海天派的其中一朵花。
然後,他又開始暈眩了。
一旁的楚憷做好了對方從樹上摔下去,自己飛身救人的準備。
不過晃了兩晃胡祿就穩住了,罷了,還是看樹葉吧。
次日一早,用膳的時候,白不靈殷切地給大家夾菜。
「賢妃你吃這個……淑妃你吃這個……櫻子你吃這個……陛下來臣妾親自餵你。」說著她炫耀般晃了晃自己白玉一般的右臂。
看的胡祿想啃一口。
見胡祿沒有看懂暗示,櫻子終於忍不住了,「祿哥,白嫂子的手臂已經完全好了。」
「哦哦哦~」難怪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原來今天她沒吊著胳膊,還有點不適應她健全的樣子呢。
胡祿隨口恭喜了兩句,「看來每天都骨頭湯沒白喝。」
不過這還是恢復地太快了些,讓胡祿忍不住生了些疑竇。
但這不是白不靈想聽的,「陛下,你看我都已經好了,我們的親事是不是該辦了。」
聲音甜膩,讓人很難拒絕啊。
胡祿沒有急著答應,而是笑著問櫻子,「我怎麼覺得這裡面好像有什麼陰謀啊?」
奧屯櫻老實回答,「沒有陰謀,都是算計,白嫂子缺錢了。」
「缺錢?」胡祿沒聽懂,為什麼缺錢?而且缺錢和成親有什麼關係?
奧屯櫻,「只要辦成親儀式,白嫂子就能收到你的聘禮了啊,這樣她就有錢了,至於為什麼現在沒錢了,自然是輸光了唄。」
白不靈突然痛哭出聲,「一個銅板都不剩了啊!」
作為最大贏家,萬玲瓏安慰她道,「妹妹不用擔心,再忍忍,又快到發月俸的日子了。」
白不靈沒什麼反應,倒是蕭果兒表情激動,「快了嗎?太好了!」
「發了月俸又如何,還不是要輸出去。」
白不靈,「不了,在也不賭了!賭狗不得好死!」
她賭咒發誓,說只是想給自己留點銀兩。
既然白不靈的理由這麼充分,胡祿自然沒辦法拒絕。
「擇日不如撞日,前陣子和楚采女大禮時的彩帶和紅燈籠都還沒撤掉,趁著還能用,就今晚把事辦了吧!」
白不靈就喜歡自家夫君這乾脆果斷的性格,她也不嫌棄自己用的二手貨,「好啊,就今晚!」
他們做了決定,然後又通知太后。
這次太后興趣寥寥了,因為他聽說皇帝至今都還沒有臨幸楚采女,這兒媳婦兒娶了跟沒娶一樣,不,還不如不娶呢,還得花錢供著。
所以哪怕她曾經很看好白不靈,也不覺得會有什麼不同。
當天晚上,胡祿再次大婚,時隔不過半個多月。
白不靈換上了量身定做的喜服,從天通苑被接到了她的鳳儀宮。
看著那些金子做的棗生桂子,還有各色寶貝,白不靈欣喜不已,「哈哈,等著吧,本宮要翻本了!」
晚上,她的侍女守在宮門外,可是左等右等都沒等到皇上,白不靈都開始打哈欠了。
「娘娘你別急,應該很快就來了,千萬別睡啊。」
等了半天,等來了奧屯櫻,她帶來一句話,「白嫂子,陛下今天來不了了,你早點歇了吧。」
「怎麼來不了了?」白不靈急了。
「是平安,她出了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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