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朝鮮是塊好靶子

  京城,因為皇帝對漕運問題沒個具體的表態。🍩💋 ➅➈SħǗЖ.𝓬𝓞ϻ 🐟☠

  再加上,齊楚浙黨想要揭開漕運的蓋子。

  而東林又在想方設法的捂著蓋子。

  還有徐光啟那邊封了通惠河碼頭,不放船隻離去。

  以及東廠為了皇帝的謀畫,親自下場。

  這就導致了京城之中,有關漕運的謠言滿天飛。

  宣政司想要闢謠都不知道怎麼辟,他們自己都分不清那個是是謠言。

  這就形成了一個信息障礙,導致京中很多背景不怎麼深厚的商戶在將手中的船隻售賣。

  拿著從興旺銀號「借」來的銀子,張正陽通過各種辦法,購買到了大小近百艘船隻。

  有普通的民運船,有朝廷的漕船,甚至於還有漕軍將船賣給了他。

  一連五天,張開陽都在通州忙碌。

  收購船隻、招攬民夫船員,同時他還給京中的各個商戶送上了一份清單,按重量、路途收費,價格透明。

  而就在這紛亂之中,畢自嚴以袁世振改革鹽政有效,國帑增加為由上書,給袁世振扶正了戶部尚書之位。

  至此,大明六部正堂官中,就只剩下一個刑部尚書了。

  「去你娘的,彈劾的理由是越來越扯淡了。」

  看著手中彈劾畢自嚴阻塞言路的奏本,朱由校忍不住罵了一句。

  提起硃筆,朱由校在奏本上批下了一行字。

  【告訴朕,你用那隻狗眼看到畢自嚴阻塞言路了】

  寫完之後,朱由校將奏本丟了出去。

  好不容易批完了今日的奏章,朱由校終於能走出御書房,放鬆一下自己的大腦。

  站在大殿門口伸了一個懶腰。

  朱由校不得不感嘆,畢自嚴這種經年老吏和韓爌這種書呆子相比,就是好用。

  畢自嚴的票擬非常的注重實際,很少有空言,大大減輕了他的工作壓力。

  根據摸魚守恆定律,當有一個人摸魚的額時候,必然同時也有一個或者更多的人在加班。

  上到畢自嚴,下到六部,現在都忙的腳不沾地。

  但在朱由校這個皇帝的眼裡,這都不算什麼,工作嘛。

  他現在可沒欠朝臣們的俸祿。

  京中忙碌之時,遼東也在忙碌。

  瀋陽城,校場之上。

  「跑起來!」

  「跑兩步就不行了,你還是個爺們兒嗎?」

  時不時的,就有幾聲呵斥傳入熊廷弼的耳中。

  手中拿著皇帝的手書,熊廷弼正在對遼東軍鎮的各地守軍進行編練。

  先有李成梁病逝,後有李如楨、李如柏兄弟倆敗家,李成梁的影響力可以說已經從遼東被脫去了。

  手握王命旗牌,整個遼東現在都是熊廷弼的一言堂。

  「建奴和朝鮮的戰況,如何了?」

  放下手中的書本,熊廷弼轉頭看向身側的姜弼問道。

  「回部堂,根據夜不收的回報,死了很多的人。」

  聽到熊廷弼的問話,姜弼連忙從胸口拿出一份文書遞給熊廷弼。

  「朝鮮軍隊的戰鬥力,別說是和川軍比了,連遼軍都比不上,建奴已經攻下了四座城市。」

  「那些山溝溝里的野人也是夠狠,搶到哪兒殺到哪兒,四座城全都讓屠了。」

  「活該。」

  聞言,熊廷弼冷笑一聲,翻看了姜弼遞來的文書。

  「當年朝廷剿滅建奴,讓他們出糧出兵,結果他們就派了些烏合之眾來。」

  「而且我大明軍隊在與建奴血戰之時,他們的軍隊居然就在邊上看戲,連個力都不出。」

  「現在這就是與虎謀皮的下場。」

  「可是部堂。」

  聽到熊廷弼絲毫不掩飾自己對朝鮮被劫掠的幸災樂禍,姜弼有些無奈。

  雖然這些說法他也贊同,但老大咱能不能別表現的這麼明顯,這是會讓人彈劾的。

  「朝鮮畢竟是我大明的藩屬,我們如此作壁上觀,陛下不會動怒嗎?」

  「你還沒發現啊。」

  聞言,熊廷弼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姜弼。

  「年前,建奴兩白旗劫掠朝鮮,戰報同樣傳入了京師,陛下有下旨申飭嗎?」

  「沒有。」

  聞言,姜弼搖了搖頭。

  「可當時建奴去的人畢竟少啊,不像現在,做出了屠城這種慘絕人寰的事兒啊。」

  「都一樣。」

  搖了搖頭,熊廷弼將公文遞迴給了姜弼。

  「建奴再次劫掠朝鮮的公文,八百里加急送入的京師,但到現在都沒個回文,已經說明問題了。」

  「當務之急,我們是要利用好這個朝鮮用他們國力幫我們拖延的時間,儘快完成遼東軍鎮的重建。」

  說完,熊廷弼從椅子上站起,向著校場而去。

  他熊蠻子如今在遼東就一個事要做,練兵。

  而與此同時,遼陽城中。

  身為遼東巡撫的孫承宗則是是正在發呆。

  「這個東西,真的能畝產兩千斤?」

  孫承宗手中拿著一個烤紅薯,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宮裡來的太監。

  「兩千斤誇張了,七八百斤還是可以的。」

  坐在孫承宗對面的人是趙吏,他此時正在給番薯剝皮。

  「這裡還有一本徐光啟徐尚書所作的《番薯種法》,孫巡撫可以讀一讀。」

  「若是真的,此物可活民萬萬啊。」

  此時,孫承宗還是對趙吏的說法表示懷疑。

  「種不出來也不要緊,皇爺只是說趁著遼東在屯田,讓種的試試。」

  「橫豎番種也只有兩百多斤,種不了多少。」

  咬了一口番薯,趙吏接著說道。

  「此外,我還帶了本欽天監新修的曆法到遼東,讓遼東的百姓先試試。」

  「廿四節氣都重訂了?」

  聞言,孫承宗當即有些激動的問到。

  大明的曆法,早就需要重修了,廿四節氣也不好用了。很多的地方的饑荒根本原因,就是種地的時間不對,導致田地絕收。

  「重訂了,但準不準,雜家也不知道。」

  對孫承宗聳了聳肩膀,趙吏道。

  他和孫承宗是老熟人了,朱由校他爹朱常洛時候,就在東宮認識,所以說話也頗為隨意。

  「若是不准,雜家就回信,讓欽天監的人重修。」

  「我此次到遼東來,主要的還是為了鞍山鐵廠,皇爺給我批准了五萬兩銀子,需要的工具也已經在京中買好,就等楊轉運使給我運來了。」

  「鞍山鐵廠之事,還要勞煩孫巡撫多多相助。」

  「此事好說。」

  聞言,孫承宗點了點頭。

  「遼人不喜耕種,若是有個挖礦的差事讓做,想來也能讓這些人安穩下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