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4章 攤上事了

  坐著和三大爺三大娘聊天,都是自家人,聊一會兒那股陌生感也就淡了。小時候還抱過他呢。

  小丫頭的心事來的快去的也快,兩個包子下肚又活潑起來。

  到了四點過,買包子買饅頭的開始多起來,雖然不至於排長隊但也把窗口站了個嚴嚴實實,張彥明就放心了,只要堅持住質量,這生意錯不了。

  看了一遍,營業執照衛生證這些都辦齊了,花錦堂那邊幫忙跑的。

  「那我就回去了,你們慢慢忙吧。」張彥明在小穎頭上擼了一把站起來告辭:「瞅著都挺好的,我也就放心了,和我爸也好交差。

  老頭現在歲數大了,天天就琢磨你們這些老弟兄。沒事兒一個禮拜大爺大娘你們就帶孩子過去待一天,這邊有他們夠了。

  和我爸我媽嘮嘮嗑近便近便,這回離的近了,讓小穎和我家閨女還有我哥家豆豆一起玩兒,都是姐妹,省著一個人孤單。」

  「行,閒了我們就讓滿柱送我們過去坐坐,你們就不用來回跑了,都挺好。你們事多忙,別再耽誤你們的事兒。」

  「你們得學著坐車,等哪天我帶著你們坐一遍熟悉熟悉,沒事也出去轉轉,以後這就是家了,總不能哪都不認識沒去過,是吧?

  等哪個禮拜天天氣好點兒,我弄台車,你們和我爸我媽一起帶著孩子出去轉轉,各個景點都看看,拍點照片。」

  「那不著急,滿柱他們不是在學照嘛,等學下來了再折騰吧。這就比在老家強多了,還圖啥?」

  「彥明,你說,我學學烤蛋糕能不能行?這地方有這麼大呢,包子饅頭也用不完,我尋思弄一個窗口弄蛋糕麵包啥的,能行不?」

  張彥良擦了擦手走過來問。姚彩安伸手幫他把鼻子上的面刮掉,他下意識的用袖子抹了一下看了看。

  「烤麵包蛋糕?也行,那生意也不錯。想學的話,也不難,就是個熟練功夫。」

  「你會呀?」

  「嗯,原來在蠍子溝我弄過,俺家老三媳婦和她妹妹都會幹,我教的。你要是想乾的話……行,我讓人幫你把設備買回來,完了讓佳華過來教你幾天。

  我自己沒時間,這馬上要去渝州待幾個月,回來又得去紅空,到時候紅葉也差不多要生了。」

  「他就是聽風就是雨,就前幾天和人家閒嘮,聽了那麼幾耳朵就琢磨上了。那麼好干?」三大娘瞪了張彥良一眼。

  農村人塌實,不喜歡這種太活泛的性格,主要還是耽心,沒有什麼承擔風險的能力。

  「到是行,那個弄好了也是個好生意。也不費什麼勁。我回去給你安排。」張彥明勸了三大娘一句,回頭應了張彥良。

  在城市生活和農村是完全不同的,不怕折騰,怕的是不敢折騰。

  農村過的是一畝薄田一口井的慢日子,守住就好,城裡得拼,你不琢磨就讓別人落下了。

  和小穎再見,張彥明從饅頭店裡出來,看了看買包子的人群,抬頭看了看招牌,心裡也是蠻有成應感的。

  自己改變了這一大家子人的人生。

  回到院子,把三大爺那邊的情況和老爸匯報了一下,老頭欣慰的點了點頭,露出笑容。

  吃晚飯的時候,王洪剛自己開車跑過來了。

  兩個人也是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索興拉著張彥君到一邊單獨整了兩個菜,拿了啤酒過來三個人開喝。

  到不是饞酒,就是那麼個意思,也不勸,自己喝自己的。

  「怎麼這會兒過來了?」

  「我不來你能去呀?早把我們這邊給扔腦後面去了吧?我再不過來說不上又跑哪去了。什麼時候走?」

  「還得幾天,三四天吧,有事?」

  「有點事。」王洪剛點了點頭把杯倒滿,和張彥君碰了一下一口乾了,抹了把嘴。

  現在其實王洪剛工作上也比原來輕鬆了不少。

  安保雖然還在一個院子,他還掛著董事長,但實際上算是獨立了,物業也拆出來了,航空那邊有人負責,他現在手裡就是物流這一塊。

  不過物流公司過了這一個年,又壯大了不少,不管是人員還是車輛,地盤都在不斷擴張。

  國家太大了,想把各個地方都串起來不是一朝一夕能幹得完的。

  「現在咱們讓人盯上了。」王洪剛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

  「誰?盯什麼?」

  「這事兒吧,得從頭說。」

  王洪剛組織了一下語言:「去年秋的時候,江寧軍區那邊退了中州一批新兵,具體原因沒問,肯定是有什麼不合手續的地方。

  這事兒當時也沒什麼,結果從進冬天始,咱們這邊的車只要進了中州過去就遭罰,過去就扣,剛開始我還沒在意,結果後面發現事不太對勁。」

  「中州本地的呢?」

  「也是各種找毛病,反正都不太順騰。剛開始誰也沒往這上面想,後來下面有人說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咱們中州公司是歸到江寧的嘛。」

  「情況挺嚴重?」

  「剛開始還是代點藉口,這一開春藉口都不找了,見著就是開罰單,昨天空車都遭罰了,你說特麼,還講點理不?」

  「你們怎麼應對的?」

  「這不來找你嗎?你腦子轉的快,給出個主意吧。要是依我們幾個就干唄,把事鬧大。砸了他運政得了,特麼的。弊氣。」

  張彥明喝了口啤酒,匝巴匝巴嘴,搖了搖頭。中州那邊歷來是長途貨車的噩夢,拋開自家公司不說,其他跑長途的去了其實也一樣。

  完全就是看運氣,被瞄上了誰也沒辦法。那邊就靠這個攢財政呢。

  不過這種針對性的,就有點太難看了。

  「空車也罰?沒王法啦?」張彥君和王洪剛碰了碰杯來了一句。

  「啥是法?在人家地頭上人家就是法。」王洪剛一口下了大半杯,夾了一口菜咬的咯吱咯吱直響。

  張彥明摸了摸下巴,忽然想起來點事兒。

  記著,在夢境世界裡看過一份報導,也是這麼回事兒。亂罰。

  有個司機哥們也不吵也不鬧,認罰,什麼罰款拖車款停車款,一分不少的交了,然後車也沒提回頭就跑法院去起訴。

  我是超載了呀,扣車罰款的,那說明我得滿滿一大車貨呀,對不?沒毛病吧?現在我罰款交了,車也能取了,我貨呢?

  他也不告運政亂罰亂扣,就是要貨。

  我車被扣了,結果交了罰款去提車發現一車貨沒了。

  連罰款帶拖車停車費用幾萬塊,那一大車貨一百二十萬。他告贏了。

  張彥明問王洪剛:「車扣了沒?」

  王洪剛愣了一下:「罰款不交肯定得扣啊,你還想著讓人扣?」

  「涉及多少台車?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