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高價片酬,合同里還包含了治療調養。
另外,楓城也歡迎他們過來工作。
張彥明打算在這邊設置一個療養區,每年把那些找到的落魄的身體發病的退役運動員們安排過來治療一下,放鬆放鬆。
沒辦法為他們做的更多,但總能改善一下,給他們創造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你就明晃晃的把錢甩過去人家也不要啊。這些人雖然窘迫,但人格高大,活的有骨氣。
這些人可以說,為了國家體育獻出了一輩子,半輩子拼搏,半輩子病痛貧寒。
賣金牌的,在浴池搓澡的,賣菜的都是過的好的。甚至還有當了小偷的。因為什麼?
張彥明無力去改變什麼,但總能做些什麼。
兩個小丫頭帶著三個新朋友雄糾糾的從大堂衛生間那邊走過來:「是不是漂釀?這廁所還有香味兒。」
捂臉。這兩個沒見識的,廁所也要參觀,還這麼夸。
家裡的衛生間雖然也是現代化的,但怎麼說也是平房改造,自然不能和這種星級酒店裡面的相比。
「過來,吃點東西。給弟弟妹妹們拿牛奶和蛋糕。再吃點水果。」張彥明哭笑不得的招手把五個小朋友叫了過來。
一人一罐奶,一塊蛋糕。
三個孩子有點膽怯的拿到東西,卻都是第一時間遞給了媽媽。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呀。
「這還有哪。」張小悅拍了拍茶几,大眼睛轉了轉,拿起牛奶和糕點遞給幾個阿姨:「阿姨你們也來吃,可好吃了,這裡有多多的,夠咱們大家吃了。」
唐豆豆拿起幾個水果,看了看張彥明,默默的遞給了三座打著吊瓶的肉山:「叔叔吃果果。」
「吃吧,別客氣,咱們是把整個酒店包下來了的,不吃不喝錢也給了。」張彥明跟著勸了一句,自己也拿了罐牛奶喝起來。
張相武接過水果摸了摸唐豆豆的小臉:「謝謝你,小朋友。你叫什麼呀?」
「我叫張小愉,還叫唐豆豆。唐豆豆是小名。叔叔,你好多肉肉啊。」幾個大人都笑起來。
「艾軍,你不是天天唱那個什麼黃鸝鳥紅旗飄的,那歌就是她們兩個唱的。」艾軍媽媽對兒子招了招手:「多跟姐姐學學,她們多厲害呀,都出唱片了。」
「真的?不騙我?」艾軍眼睛瞬間瞪的溜圓。誰說小孩子沒有偶像的?
「她叫張小愉,她叫張小悅,你說是不是真的?你不是都認字了嗎?」
「哇,你們真厲害。我也想唱歌。你們,能帶我一起唱歌不?我也想出唱片。」艾軍媽媽默默的捂起了臉,這兒子不要了,太丟媽了。
「好呀好呀,我們一起來唱歌。」
「先吃東西,吃飽了才有力氣唱。你們要照顧好弟弟妹妹,讓她們多吃多喝多運動。」
「好吧,那咱們吃完了再唱。我們要去海邊唱,可不可以?爸爸。」
「今天不可以。」
小丫頭癟了癟嘴,眼珠一轉又高興起來:「我們去樓上面唱,好高的,能看到大海。」
崔世佳從外面進來。
「哥,不是拍片子嗎?怎麼通知我明天去什麼赤土村?我問了,說那邊離這差不點兩百公里,一大半是土路山路,那邊啥也沒有就是村子。去幹什麼呀?」
「誰通知你的?」
「光子哥呀,剛才打的電話。」
「那沒辦法,他是你上級,他安排的你就去唄。那邊咱們買下來了,去實地看一看也好。你帶個攝製小組過去吧。」
「買了幹什麼?養魚啊?他們說那邊是漁村,水到是不錯,有很多養殖戶。哎?哥,你還別說,我感覺這養殖吧,還是挺有前途的。」
「那你養吧,缺資金我借你點,以後咱們就指望著你吃魚了。干不干?」
「我?嘿嘿,我沒那兩下子,估計我要養魚那最後魚都是瘦死的。那買那麼荒涼的地方幹什麼?」
「省里的意思我推不開,要在那建個深水港。你明天去留一下影像資料。」
「嗯,行。那怕不是還得修路吧?你這是讓這邊給賴上了。」
「那我就賴你唄。你找找你老子,讓他給這邊撥點款多修幾條路不就完了?」
「我爸,我爸也不是能一個人說了算哪,我要這麼說,唯一的結果就是被打成殘兵。算了,我惹不起。」
「這是正事兒,你小子一天腦袋裡都裝著什麼?深水港明白什麼意思不?」
「啥?不就是碼頭嗎?停船唄。」
「滾蛋。不學無術,看你就煩。」
「我,我咋就不學無術了呀?」崔世佳越說聲音越小,弊回去了。
他確實不了解關於深水港的事情,他爸是交通部的,他在陸地上混了二十多年,連大海都是第一次見,去哪了解港口的事情?
不只是他,陸地上起碼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不了解好吧?
「去找找,看看資料,晚上給你爸打個電話問問。不懂就問,沒事兒就多學,揚了二正的。」
「楊了二正是啥意思?」
「沒正形,不認真,糊弄事兒。」小丫頭在一邊給解釋。解釋的還挺好。
一個深水港口的建設,首先就是四通八達的公路,還得是好公路,得能扛住各種大車,然後就是擺場和泊位,龍門吊加油站,維修碼頭維修塢。
沒有配套公路,深水港就成了笑話,也只能堆在那養魚。
一個深水港的帶動作用那不是一般的大,也能使本地的商品快速走向世界,同時把全世界的東西輸送過來。主要是它能提供的就業崗位那就相當多。
全世界的深水港在這會兒都沒超過二十個。
省里不自己搞,是因為瓊州的本地經濟支撐不起來,一個洋浦淺港已經完全滿足島內的需求了,甚至還吃不飽,但個人搞的話又是一碼事了。
崔世佳的電話響起來,小子趕緊接通順著電話就跑了。怕張彥明繼志窩囊他。
「這是誰?」張相武問。
「光子的助理。他爸是交通部的副長,跑出來混著玩的。」
幾個人都見過張永光,知道是誰。就是沒想到這麼一個不出奇的助理竟然還是個少爺,還這麼平易近人的,相當意外。
平易近人個屁呀,這就是張彥明能壓住他,從心裡服。換個地方換個人試試?
張彥明一看見他就想起來那一屋子煙氣和蹬在茶几上的大皮鞋,氣就不順。
不過這小子這回可就能用上了,要修路得人家批呀,不是你想修就修,你有錢也不行。
不管是什麼路,公路鐵路高速路,都得報批,由上面統籌安排,都不是下面想修就能修的,還有地鐵也是。
很多城市都想修地鐵,甚至有些已經修了幾條線了,但規劃中的線路就是遲遲不能全部通車,為什麼?上面沒批不敢動唄。
也不知道是誰定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