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先生們都到了,會議要開始了。剛才董先生到還問了您。」
「謝謝。」張彥明拍了拍手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張永光又往嘴裡塞了塊蛋糕跟在後面出了偏廳,跟在長腿美女後面去往會議廳。
看著張永光的樣子大長腿美女忍不住笑了一下,張永光這廝不以為恥,還衝人家甩了個飛眼。
張彥明就當沒看著,懶得去管這些事情。
在這裡上班的長腿美女們都是經過了心理和身體的雙重培訓的,思想準備上充份的不能再充份了,不需要別人可憐和同情。同情什麼呀?
一個月幾萬塊的工資是叫你來擺純玩高潔的?那種情況也只有小說里才會有,或者是那些路邊攤似的偽會所。
進這裡當服務員,由其是能做到這種貼身服務的,除了能力之外,祖上三代也是查過的,心裡建設都做到位了。
她們也不敢想搭上哪個大老闆,都是一群中老年人了,難度太高。
但跟班隨從年輕啊,能跟著進入這裡的哪有混的不好的?不說正室,弄個偏房也是美滋滋好不好。
這個年代了,那種歷史性的貞潔偽命題早就淘汰了,關鍵還是看籌碼。劈腿出軌的哪個不是良家?酒吧歌廳迪廳里烏泱烏泱的男男女女都是去念佛?
別人家的都是草原代言人,自己家的全是貞女烈婦?你想的太多了。
想賞梅得看運氣,小說里那種左一朵右一朵的也只能在小說里。就是因為沒有才會刻意去臆造吧。
順著走廊拐過兩個彎,長腿美好幫張彥明推開厚重的實木大門,裡面的燈光傾泄出來。
「您請。」
「謝謝。」張彥明點點頭走了進去,張永光一臉正色跟在後面。
「幾位老爺子好。」
「你早來了不過來,跑去吃東西,是怕餓著你?」李先生笑著招了招手。
「嘿嘿,閒不住,正好嘗嘗這裡的美味,要不放那也是白瞎了。」張彥明走過去在李先生身邊坐下來,張永光坐到張彥明身後。
大家的隨從都坐在主家身後,隨時等候召喚。
「查里那邊,我得謝謝你。」
「您客氣,也是項目好。」
「你們都年輕,以後還要多來往。」
「會的,您放心。」
「你要是對電訊有興趣,找時間我們談一談。」
「好,電訊和港口我都有興趣。」張彥明毫不客氣,他確實對國外的電訊業還有全球的港口業有興趣,這可是未來的大熱門。
事實上再過幾年全球的富豪對這兩方面有興趣的很多,只是沒的相應的機會,這個也是講圈子的。
大多數人只能在股市里摸摸魚。
目前來說,關注的人還不多,沒有人會想到再過些年,國際上的貿易物流還有電訊行業會有多麼驚人。
就像這會兒沒有幾個人能想到網絡會給這個世界帶來多麼巨大的改變。
甚至一些從業者都自己都沒有這個意識。
事實上,大多數人做什麼都是機緣巧合,大多數人活著都是隨波逐流。
年輕的時候談理想談追求,被社會毒打過後能繼續堅持的沒有幾個人,都是被現實推著往前走。
一群大豪們坐在一起虛偽的談笑風聲,基本上不涉及什麼具體事情,如果想有什麼合作也會私下交流,不會在這裡抬到桌面上來。
看差不多了,李先生輕輕敲了敲桌子把大家的注意力喚過來,讓助理宣講關於今年紅牌樓項目的進度,財務報告以及內外各方面的一些事情。
這就是股份制公司的基本流程,每年要事無巨細的報告宣講,接受各位股東的置疑,然後大家共同確定下一個基本年的安排事宜。
張彥明還是老樣子,全程旁聽,任憑李先生做主。如果不是必須要來他參加都不會參加,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他沒有任何的主張要實現,也不會去拼命掙扎著想多拿一個點過來,就是純粹跟著掙錢的,只要股份不被稀釋就沒有任何問題。
他捫心自問不管是從能力眼光還是經驗上,照李先生都差著好幾個喜馬拉雅山,何必去生事情?
最跳的是國內這邊的幾個股東,事情多意見多,雖然大部分意見都指在了馬蹄子上就是樂此不彼,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說話的機會。
事實上不管哪個方面,這屋裡最沒有發言權的就是他們幾個,要能力沒能力要眼光沒眼光,除了當官什麼也不會的角色,偏偏總想著能拿到更多股份拿到話語權。
他們就不怕項目到時候砸在手裡嗎?還真不怕。崽賣爺田心不疼嘛,大不了拍拍屁股換個地方繼續當大爺。
看看後來那些大手筆的令人瞠目結舌的海外投資,那一個一個非凡的戰績,誰在乎了?
不用負任何責任的做事什麼的最爽了。
講解,討論,再講解再討論。兩個多小時就混過去了。
張永光就看自家老闆夾在一群老頭子中間在那悠哉游哉的發呆,明顯在走神兒。
一直到會議終了,晚宴開始,張彥明這才回過神來精神一震。
他感覺這邊的廚師還是要得,有幾道菜很對胃口。
會所嘛,其實就是吃飯休息娛樂的地方,小的可以下下棋品品茶,幾個人圍著吹吹牛逼。
大一點的可以游泳洗澡打打球,再大一點騎馬高爾夫,最終其實還是以吃飯休息為主。這才是主體。
其實沒有外面想像的那麼神秘,只是限制個身份而已,刻意製造一個圈子出來提高身價。
至於談談生意拉拉合作,只是其中一個方面。
人年紀大了,吃飯就麻煩,軟了硬了酸了咸了的,吃的又慢又少,規矩講究還多。
人其實都會返祖的,就是你年輕的時候最討厭什麼樣的,老了基本上就是那個樣子。
你最不想娶個什麼樣的媳婦兒嫁個什麼樣的男人,一結婚肯定就是,沒個跑。這個就是墨菲定律。
所以,自信,心胸坦蕩積極的人總會有好結果,這是有道理的。
一群大佬一桌,隨從助理在一邊另開一桌,張彥明掃了一眼,只有張永光沒有一點負擔的專注吃喝。
這個傢伙。
想在這個場景下甩開腮幫子吃是不可能的,人類的尊嚴本能就會阻止你這麼做,所以張彥明也只能跟著慢慢吃著,小口喝著湯,注意不要發出什麼聲音。
偶爾誰和誰說兩句話,也是儘量壓低了聲音點到為止。
年輕人想在這個場合吃飽基本上不可能,想吃飽只能延長進食時間,可是一群老人放下了碗筷擦嘴漱口了,你一個人怎麼繼續?
所以那些隨從助理,估計只有張永光是真吃飽了的。
比張彥明飽。
張彥明惡狠狠的想,以後再有這種事兒是不是叫這孫子在門口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