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呀。」女人在張彥明肚子上拍了一下,又順手摸了一把。
張彥明心裡這叫一個糾結呀,說什麼呀?我這算不算是被調戲了?我是忍了呢?還是忍了?
「我剛起來,準備換衣服呢,你進來怎麼不喊一聲呢?」
「房門大開著我喊什麼?誰知道你在屋裡幹這個呢。哎,你真比我白呀。」
「呵呵。」張彥明乾笑了一聲,拿起牆上掛的衣服套在身上:「找我幹什麼?」
女人發出嘖的一聲,巴嗒巴嗒嘴左右看了看,一扭身坐到炕邊上:「你說你非得這麼弄,多硬啊,這睡覺不硌人啊?」
「還行,習慣了一樣。」
「你這是幹什麼呀?全折騰出來擺著。」女人拿起張彥明的身份證看了看又丟到炕上。
「收拾收拾,整理一下唄。」
「你吃飯了沒?一直睡到這個時候?」
「吃了,剛牟嫂幫我煮的方便麵。」
咔嗒一聲,廚房的電飯鍋跳了閘。
「總吃方便麵不好,還是做點飯吃,那東西還能當飯哪?」
「餓了,做飯太慢,你看看,我這都吃完了它才跳。」
「你前兩天張羅開飯店不是挺麻利的嘛,天天跑的那麼歡實,這怎麼又懶上了?去炒個菜,我也餓了。」
「啊?哦。好。」
張彥明出來到廚房看了看,拿了幾個雞蛋打到碗裡,洗了兩個西紅杮,去掉蒂巴切成薄片再攔腰斬斷,切點蔥花,把黃瓜洗了洗切了點兒象眼片。
點燃爐灶,放油,順手打開窗子上的排風扇。
油溫起來把打散的雞蛋倒進入,哧的一聲雞蛋膨起來,晃晃勺來個大翻身,然後用手勺把雞勺刨散扒到一邊,把西紅杮蔥花黃瓜象眼片放進去翻了個勺。
加鹽,一點兒糖,點一點水。炒雞蛋不用加味精。
等西紅杮炒倒翻勺裝盤,端到外面桌子上,回來順手把大勺刷洗乾淨清理了一下菜墩。再把抹布疊的整整齊齊放到一邊。
熟練的強迫症操作。
女人的眼睛變成了小月牙,自己過去盛了飯拿了筷子跑出去吃起來:「嗯,好吃,你做菜真好。」
張彥明點點頭洗了洗手,關了排風扇。
進屋,拿起工作證看了看:廟兒溝鐵礦萬人坑供水段巡泵員。這地名看著都挺瘮哪。
醫療證沒有什麼地址,內容和工作證差不多。
把所有證件合同再裝好,把袋子放回床頭的柜子里,把身份證存摺銀行卡這些收回兜子。
現在,就只能去身份證地址看看了。
還有這個飯店。
開個飯店到是也不錯,起碼收入不成問題。
不對,還有工作呢。
工傷,我特麼到底傷哪了?五萬哪。下意識的到下面摸了摸,在呢。
噗。
一扭頭,女人拿著筷子和飯碗站在門口,連咳了幾口,擺著手說:「你繼續,我沒看見,哈哈哈哈。」
張彥明一臉黑線滑下來。這特麼。
「太幹了我倒點水,你繼續,繼續。」女人跑了出去。
還能說啥?
我特麼,什麼傷呢?全身沒有疤,在頭上?也就後腦自己看不到。
去衣櫃裡找了找,拿了條內褲出來,醒過來就是真空大褲衩,要不然也不會被人看個一清二楚。
「你先別進啊,我換衣服。」
喊了一嗓子,門也沒關,張彥明換上內褲,套上長褲,又換上皮鞋。上身就隨便找了件襯衫套上。
把那件衣服掛回牆上,把錢和鑰匙揣進褲兜。身份證不用帶,在這年頭沒用。
手機皮套穿到褲帶上,BB機是卡子,往褲帶上一卡就完活。
這會兒還流行商務通:呼機手機商務通,一個也不能少。
見他的鬼,幸好沒發現自己有,那東西其實就是個記事本屁用沒有還沉,加上BB機手機腰上掛好幾斤。
女人吃完了,抻著懶腰走進來:「吃的好舒服。」
自然的去衣櫃裡翻了翻,抻了條褲子出來:「今天早晨走的急,穿了條裙子,有點兒涼了。」
把身上背的包扔到炕上褪下裙子,一切是那麼自然隨意,穿著個黑色半透小三角,把裙子丟到炕上套上褲子。
包歪在炕上,裡面的東西露了點出來,張彥明隨手抽出來,是本教師證,翻開,李束欣,南山路小學。O了。
「小冰今天沒過來呀?」李束欣穿好褲子動著雙腳抖了抖腿隨口問。
「啊?哦,沒,沒過來,你剛才來我才起沒一會兒,不到半小時。」小兵?小冰?誰呀?
唉,要是有個提示什麼的就好了,好像曾經自己有一段夢就像遊戲是的帶提示。多方便。
這特麼到底是夢還是現實啊。張彥明想哭。
「行了,我回了,今天我老公要回來,回去晚了又要吵。等明天來找你玩兒。」
李束欣把裙子收好,把教師證放進包里背上,擺了擺手走了。
我靠,你老公?
這特麼到底是神馬情況?誰能來告訴我一下。
「龍啊?龍。」一個人走進來,張彥明聽出來是那個跑摩的的黑子。
「在屋裡,進來吧。不跑了呀?今天收成怎麼樣?」
「湊和吧,我到點上班了,今天乙班。你什麼班?」
「我(不知道)……這兩天不太想去,和班上請假了。這不是張羅開個飯店嘛,那點兒工資也不好幹什麼的。」
「也是,你有工傷呢。按理說歇一段時間沒事兒。我說你呀,就應該往上報工傷,以後有點什麼事什麼的,再說那也是資本。
你就是好說話,廠子說不報就不報了,五萬塊錢感覺不少那能花幾天?廠子這工傷證屁用不頂,上面都不承認,你那手指都斷了三根呢,評級都差不多了。」
哎喲我靠哥,你是及時雨啊。
「沒事,拿點是點兒唄,不拿報了有什麼用,還把廠子得罪了,人家好歹是現管。除了重傷致殘的你看誰報過?」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又進入NPC模式了,自動應答起動。
「說了也沒用,都這樣了。咱們同學裡就你腦子活,我也不勸你,反正什麼事兒想好吧。我走了啊,有事兒吱一聲,要到點了。」
「行,騎車慢點,小心啊,沒事過來玩兒。」張彥明起來送到門外。
同學啊,我說稱呼怎麼不一樣。
為什麼叫我龍呢?龍?外號?
張彥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十根手指個個光滑如新,強健有力,誰告訴我傷的哪三根?都斷了呀,這上哪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