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闆兩口子帶著一臉迷茫的劉思琪回去了。
張永光又坐了一會兒,他等的人也到了,去辦事兒。
酒吧里的服務員發了工作服,正在做最後的準備整理,鄧群到處查看指揮。
蘇玉就跟著搗亂。她專輯錄完暫時沒什麼事兒了,也沒人管她。
「六姐,你說我哥到底想怎麼安排那個劉思琪呀?」
「心裡不舒服了?」
「沒,肯定沒,就是好奇。」
「你呀,人不大心眼不少。你就安安心心的唱你的歌,別的不用胡琢磨。工作室開著養那麼些人,肯定不可能就你一個上台的,以後人會越來越多。
你最先來的,和光子和老闆兩口子熟,可千萬別有別的念頭,沒好處。老闆不是缺磨殺驢的人。」
「我知道。我真就是好奇。」
「那有什麼可好奇的,老闆眼睛毒,當初就敢讓你唱,成了吧?說不定劉思琪身上有什麼咱們看不出來唄。她就算唱歌和你也不是一個路子,聲音差距太大了。」
「我到是沒想這麼多,她聲音挺好聽的,不過,跑調這事兒是天生的吧?能練?」
「估計老闆有招兒唄,要不能幹啥?讓她當演員演電影啊?老闆拍的電影你看了沒?」
「沒,說是正在做後期呢,配樂我到是聽了,歌是江海哥唱的。我哥一點也不夠意思,第一部電影都不找我唱歌。」
「你到是不貪心。不合適唄。」
正說著蘇玉的電話響起來,蘇玉看了看,號碼不認識,接通。
說了幾句話掛斷,蘇玉一蹦多老高:「哈哈,我哥最厲害。」
「瘋啦?怎麼了?不剛說完你哥不夠意思嗎?」孫六妹扭著眉毛看著蘇玉。
「嘿嘿,當我沒說,你也沒聽著,啊。別打我小報告。」
「熊樣。有什麼好事兒了?把你樂的。」
「軍影廠,找我試歌。我哥和他們合夥拍的電影,歌也是我哥寫的。白白白白,我回去練歌。」蘇玉擺著手一路小跑出去了。
孫六妹笑著搖了搖頭,忽然想到了什麼,嘆了口氣,扭身去做事了。
這事兒之所以今天才通知蘇玉,是因為張彥明把主導權交給了軍影那邊。
雖然這部電影屬於三方合拍,老院子工作室是投資方,劇本提供方,還有發行電影音像製品的權益,但張彥明還是把不應該自己做主的東西交給了軍影。
合作,講究的是坦誠,這樣才能久遠。
從選角到配樂到配曲,張彥明都尊重導演或者說軍影的意見,從不會逾越,用編劇或者是投資方的身份去指手劃腳。
當然,他也堅信配曲不會從手中溜走就是了,對記憶世界裡的精典他還是相當有信心的。
電影會在八一當天做為獻禮上映,這會兒成片其實已經出來了,軍部內部試映得到了一致的好評,得到了總政大佬的點名誇獎。
電影方面其實導演這邊也沒資格定,他是軍影職工,只能把意見上交,這就是單位的特性。
好在黃廠長這個人比較開明,在電影本身上他比較能採納導演的意見,給了導演很大的權力。
這會兒大部分導演都是固定工作,本身權力不大,要再等幾年,導演獨立,變成了邀請性質,那時候對電影的整體控制權力以及影響力才會大起來。
配樂這邊軍影廠搜集了幾支歌曲,交給了上面去選,也算是給上面大佬一些參予感,體現一下軍影管理班子的服從性。請示匯報嘛。
最後大佬拍板用了血染的風采。不是說這個世界的詞曲作者寫不出好歌,而這首歌更合適。
也不可能不合適。
即然選了這首歌,演唱者自然就是小蘇玉,這個順水人情沒有人會刻意截斷。也沒有人敢。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
「爸爸,我們可不可以去划船?」三個小腦袋擠在車窗上看著車外一望無際的湖面。
「今天不行。」
「為什麼?那,哪天才行?」
「今天只有我一個人,對付不了你們三個,划船是,有一點危險的,需要大人保護你們才行。」
「什麼危險?」
「你說呢?掉到水裡我可撈不動你們三個,到時候就淹死了。你說危險不?」
「啊?好可怕呀。船會,會翻掉嗎?」
「嗯,有那個可能,所以得有大人帶著才行,還得聽話,上去不能亂動。等哪天天氣好一點兒咱們再來划船,多幾個人保護你們。」
「好吧,我有點怕。」
「我也害怕,我不想淹死。」
「啥?」小豆子一臉懵逼,使勁拍了拍車窗:「姐姐,水。有船呢。」
「不能去,會淹死的,就看不到爸爸媽媽啦。」兩個小寶貝開始給小弟弟普及安全意識。
回到院子,把三個孩子交給張媽和唐媽,張彥明去小店看了看老爸,張爸和唐爸正和兩個邊上的老頭一起坐在超市門口聊天。
簡單問候了一下,張彥明回到中院進到孫紅葉的辦公室。
「我去選址,你去不去?」
「選址?機場啊?」
「嗯,順便看看商業街區的規劃,報告上有些東西看不出來,轉幾個地方實地看一下心裡也有個數。」
孫紅葉坐在辦公桌後面,水汪汪的大眼睛盯了張彥明一會兒:「要去。以後去哪我都要跟著。」
「咦?這是什麼意思?好像我成天往外跑似的。」
「不能給你機會,萬一你哪天在外面弊不住了呢?」
「靠。你是不是屁股癢欠收拾了?」
「哼哼。這次要出去幾天?」
「跑不到幾天。馬上八一了,兩部電影都要上映,軍部建軍晚會我也要參加。對了,各地的慰問你關注一下,別出岔子。」
「那時間也不夠用吧?這也沒幾天了。」孫紅葉伸手翻了翻桌上的檯曆。
「夠了,選扯不需要太長時間,咱們去的都是大地方,省會,他們手裡都有比較詳盡的類似項目土地資料,其實也就是去見一面走個過程。」
「也是,前幾年機場熱,好像各省都在報建擴建的。先去哪兒?」
「從南往北吧,北邊咱們要了解一些,最後到魯爾,可以多待幾天。」
「行吧,晚上我收拾東西,你要帶什麼?」
「不用帶太多東西,缺什麼在那邊買就是了,我在考慮帶不帶孩子。」
「等她們大一大吧?現在這么小出去其實也留不下什麼印像,也沒有什麼合適的玩的,還要分心照顧。」
張彥明想了一下點點頭:「行吧,那就不帶。怎麼說?你去說?」
孫紅葉瞪了張彥明一眼,這個傢伙,得罪孩子的事兒就躲,讓自己做壞人。
人家家裡都是媽媽做白臉,爸爸做紅臉,這可到好,完全反過來了,要是一般人家早就被鄰居傳這後媽怎麼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