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圖上醫院的標記,張彥明笑了起來,搖了搖頭。記住本站域名STO55.COM
「笑啥?」老孫沒弄明白。
「也沒啥,突然想到一些事情……你說,這些單位上搞的建築,有多少是可信的?」
老孫撓了撓頭:「沒事兒的話,都可信,有事……有事信不信能怎麼的?」
漂亮。這話說的,相當精彩,像沒說似的,還挑不出毛病來。
「這個擴建。靠,這也擴的太邪乎了。那那倆呢?都擴建?」老孫在圖上找了找另外兩家醫院。這邊的醫院規模都不大。
「這么小,不擴能用啊?」張彥明問了一句:「這個骨科直接搞成外傷專科,就在原地擴建。一樣,也占到路口來,配廣場。
另外這個……遷了吧,遷到咱們工廠附近,和學校建在一起,職工醫院,職工學校。可以吧?
正好占一個規劃塊。
邊上這裡正好搞個公園,弄個職工廣場怎麼樣?」
「這廠子叫什麼名字?」老孫俯下身子往上側著臉,問張彥明。
「不會就叫灌縣扶貧助農助學項目水果深加工廠吧?」
張彥明眨巴著眼睛想了想:「要不,就叫灌縣食品加工廠?」
老孫坐直身體沖張彥明比了個中指,一臉的生不如死感覺。
張彥明就是個起名廢,那點靈氣兒已經全用在自家孩子身上了。
「你起你起,你們起,行吧?以後這一塊我避讓,不摻合。」張彥明有自知之明,馬上退位。
「臨江鮮,」老孫拿筆在紙上寫:「臨江鮮食品公司,薯片就叫咔滋脆,果汁叫桃飲,酒叫桃釀,可以吧?」
「相當可以呀,行啊老孫。牛逼牛逼,在下拜服。以後起名這事兒就交給你了。」張彥明拱了拱手,是真服。
好聽又好記。
臨江鮮,廠子本來就臨著岷江,名副其實,一個鮮字畫龍點睛。
也好聽,臨江鮮食品公司,臨江鮮公園,臨江鮮小學,臨江鮮醫院……都好聽,莫名的就有股子意境在裡面了。
而且還和臨江仙詞牌名能搭上產生聯想,讓人記得住,印像深。
「好聽。」張彥明肯定的點了點頭:「就這麼定了,奇飛去申請吧。」
「孫哥,要不你直接給那邊新區起個名得了,我怕到時候我哥一衝動,容易給干廢。那玩藝兒報上去了要改得國院批。」
喬奇飛懷著希望的小眼神看向老孫,完全不顧張彥明羞惱的神色。這就是赤果果的瞧不起呀。
「那邊名字沒定嗎?不是批文都下來了嗎?」老孫愣了一下。
「不是,那是項目名,新區的名字還沒報審呢,你趕緊給起個吧,真的。」
「原來打算叫什麼?」老孫看向張彥明。
「沒想啊,」張彥明想了想:「綿遠新區?綿遠新城?還能叫什麼?」
喬奇飛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給了老孫一個眼神。看吧。
「那,舊區和舊城在哪?」老孫看著張彥明問:「你為什麼叫新城?有舊的嗎?」
喬奇飛噗的笑了出來,看著張彥明嘿嘿樂。
張彥明巴嗒巴嗒嘴:「是哦。我起名確實不行,你們起吧。奇飛呀,你的年假和半年獎就算了啊,和你說一聲。」
老孫和喬奇飛一起笑了起來。其實半年獎都發完了,就是逗一下。
廖娜和楊洋挽著胳膊走了進來:「你們在笑什麼?」
「來來來,來,正好,」老孫沖她倆招招手:「來,給新區起名,起個好聽好記點的。」
「起名啊?我怕是不行哦。」楊洋看了看張彥明,張彥明點了點頭。是真要起名。
「什麼呀?這個廠啊?」廖娜沒聽清。
「廠子孫哥給起叫臨江鮮,鮮艷的鮮。」喬奇飛把老孫寫的字拿起來給廖娜看了看:「桃飲,桃釀,咔嗞脆,好聽不?」
「好聽,還好玩,一聽就有食慾。」廖娜點頭表示認同:「那還起什麼?」
「那邊的新區呀,試驗區。那不是咱們建的城嘛,也得起個名字啊,要是讓上面來那就真直接成了綿遠新城了。」
那地方緊挨著綿遠河,三分之一的地盤是原綿遠鎮的,還真有這個可能。其實張彥明也不是隨便亂叫的。
「那叫啥?」廖娜卡巴著眼睛想了想,扭頭看楊洋:「起一個。以後再提起這座城的歷史你就牛逼了,都會說想當年楊洋同志起的名。」
「我想不出來呀,叫什麼?」楊洋有點懵:「叫民族城?不都是少數民族嗎?」
喬奇飛失望的嘆了口氣。
「都想想。這玩藝兒和廠子可不一樣,我這一下子也想不出來。」老孫又抬手去抓頭。
楊洋盯著張彥明的臉看了一會兒:「要不,就叫楓城得了,不是城嗎?邊上多種點楓樹。」
幾個人都半張著嘴仰著頭考慮,想了一會兒,老孫咽了口唾沫:「感覺行誒,行。咱們楓城建的新城,為什麼不能叫楓城?這名太牛了。」
其實張彥明想過用公司名字來命名這座新城,可是又感覺有點羞恥,感覺不太好,所以就沒提。
「能行嗎?」
「怎麼不行呢?」老孫往前湊了湊,用手指點著桌子:「你現在到頂了吧?還有可能繼續往上嗎?不能吧?
封無可封,賞無可賞。但是咱們的貢獻,咱們每年做的這些事情,會停嗎?不會吧?
這座城和臨江鮮項目搞起來,這是什麼概念?你想過沒有?
我感覺就叫楓城,挺好,也算是紀念,也算是對咱們的表彰。說句不好聽的,以後,這就是金身。」
「能行?」
「肯定行,我敢打賭。你報上去保證順風順水的批下來,絕對不會有什麼說法。」
「這邊有楓樹嗎?」
「有啊,怎麼可能沒有?哪沒有?楊洋不是說了嘛,市區里全給它栽上楓樹。這以後就是咱們的市樹。」
「我還想栽銀杏呢,也不用打掃落葉,感覺特別美。」
「那又不耽誤,楓樹也有很多種啊,咱們一條大道種一種,銀杏楓樹可著你勁來。」
「葉子落了不掃,行不行啊?那不得飛的到處是樹葉?」
楊洋想的和大家完全不是一回事兒:「要是下點雨,車子一壓,那得多髒啊,還不好看。」
這話說的太有畫面感了,大家都仿佛看到了在雨中粘在馬路上的樹葉,被車碾壓的半碎不碎的,黑乎乎髒兮兮濕達達的,一踩一泡黑水……
「吔~~」廖娜呲了呲牙:「楊洋你可別說了,我覺得樹葉還是掃吧,得掃。」
老孫哈哈笑起來:「那玩藝兒,落下來好看一陣兒,時間一久確實不行。這邊雨水又多,空氣也潮濕。你這事兒啊,沒戲。」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