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2章 把老曾撤了

  「爸爸,有沒有銅盆?」張小悅湊過來小聲問。記住本站域名STO55.COM

  「你要銅盆幹什麼?」張彥明也小聲的反問,伸手給她抹了抹小臉上沾的草葉子:「你這是鑽兔子窩了麼?」

  「嘿嘿嘿,沒有,我剛才走路沒小心,掉草稞里了。銅盆有沒有嘛?」

  「幹什麼?」

  「我們想看看仙女兒。」

  「呶,仙女在這坐著,現成的。」張彥明用下巴指了指仙媛。

  「不是,是天上那個……哎呀~~爸~~爸~~,有沒有嘛?」

  「哎喲喲喲,骨頭軟了。我家寶貝還學會去撒嬌了這是?」張彥明把張小悅抱過來在小臉上親了兩下。

  銅盆確實沒有,現在家裡別說銅盆,金屬盆都相當少見了,都是塑料製品。

  最後謙嫂給找個人平時和面用的鋁盆替代一下,給裝了一盆水擺到一邊。這裡就是老葡萄架,到是方便了,不用換地方。

  幾個小朋友就開心的圍著盆目不轉睛的看起來,還不時的抬頭看看天上。

  這事兒張彥明和張彥君幹過不止一次,都想起來了小時候的事情,相視一笑。

  「老二你說,咱們回去把姥家那塊地買下來,再按當初的樣子重建一下怎麼樣?」

  張彥君問張彥明:「外邊其實變化不大,核桃樹,果樹,大石頭,小路……那個菜窖都還在呢。」

  張彥明有些意動,不過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算了吧,就留在記憶里挺好,建了誰能回去住?

  現在大爺大娘一走,堡里也就沒誰了。二十多年過去啦……」

  「我爺我奶,還有姥,姥爺的墳還在那裡呢,有時間還不是要回去看一眼。」

  「想弄就弄唄,又沒幾個錢。」唐靜看了一眼張彥君:「非得拽著老二幹什麼?」

  「我也沒說讓他出錢哪,」張彥君撓了撓腦袋:「我記性沒他好,有些東西我記不太清了,他能。他都能把當時屋裡貼的畫畫出來。」

  「真的假的?」所有人都看向張彥明。二十多年前的事兒,再說那時候張彥明也沒多大,比現在的張小悅還要小几歲呢。

  「差不多,就是糊牆的報紙記不全,頂多能想起來兩三張,別的都能記住。」張彥明點了點頭。

  他從小就有非常強的圖片記憶能力,眼睛看到的東西就不會忘,但是眼睛看不到的就要差很多,甚至記憶很短暫。

  所以他能記住所有見過面的人在哪裡見過面,但總會想不起來他們叫什麼名字。

  他記不住糊牆的報紙是因為那個時候他太小,識字不多,而且也就能看到炕邊上的那幾張。

  「你還能記住報紙?」

  「能啊。炕邊第一張第二張是相聲,白卷先生。第三張是學習雷風,上面有一張騎三輪摩托的軍人照片……」

  張彥明講了一下能記住的那部分:「南炕上的年畫,一張是蓮花鋰魚,另一張是嫦娥奔月,畫的是楊開會。

  北炕上那個是四聯畫,不過有點破了,是西廂記。

  南炕上面頂棚的報紙有點塌了,我還往上面扔過用手絹疊的耗子,我姥爺那個藍色方格圖案的手絹。

  我姥爺找不著手絹還讓我姥好頓罵。」張彥明笑起來:「我也不敢吱聲,就悄悄在邊上看著。」

  「為什麼牆上有報紙?」孫紅葉問了一句。她是城裡孩子,孫家敏又是幹部,確實沒見過。

  「那會兒都是黃泥房子,落灰,農村都是用報紙把牆糊起來。隔幾年糊一次。但是我姥家的好像就沒換過。」

  「屋裡地面都是土的,我去我同學家還把腳崴了,他家屋裡地不平。」張彥君笑著比劃了一下。

  除了曾俊烈,一亭子人全都露出驚奇,難以置信,不可思議的目光:屋裡地面……不平?還能崴腳?

  「我們家,」曾俊烈喝了口茶,匝巴了兩下:「我小時候的家,就是土房子,屋裡也不平。

  土的地面夯的時候是平的,但是掃來掃去再沾水,年頭一多就不平了。

  不過,你那個同學家應該是屋裡進過水,泡過,要不然即使不平也不至於崴腳。」

  「那再弄平不行嗎?夯一下。」謙哥比劃了個砸的手勢。

  「不行,」倪好笑起來:「我小時候家裡也是土地面,後面再修的和原來就是兩層皮,幾天就掃沒了。」

  「有沒有一種大家坐在這裡憶苦思甜的感覺?」王佳慧捧著杯熱水問了一句。張小欣已經睡了,唐靜抱著呢。

  王佳慧玩性大,不太喜歡帶孩子,唐靜性格安靜,特別喜歡小孩兒,特別是這種奶香奶香的,咬一口都是甜的。

  「憶苦思甜是好事兒,」牟哥點了點頭:「現在有錢了,條件好了,沒事想想過去,起碼知道原來什麼樣,不至於太飄。」

  「對,我就是這麼個意思,要不然成天迎來送往的,人慢慢就不踏實了。」

  張彥君也點點頭:「現在出去到處是捧的,說話都挑好聽的說。太不真實。」

  曾俊烈杯子喝空了,拿過媳婦的喝了一口:「我感覺我還行。」

  「說的就是你。」牟哥斜了一他一眼:「叫你多看點書就是不干,你得沉一沉了。」

  「這事兒好辦,」張彥明看了看曾俊烈,又看了看他媳婦:「嫂子,明天回去開董事會,你來擔任董事長總經理。」

  「啊?我?」曾嫂意外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對,把老曾撤了吧,叫他去基金干段時間,沉一沉。」

  張彥明點點頭,對曾俊烈說:「我基金這邊調整差不多了,馬上開始重新運轉,第一個項目就交給你負責吧。」

  「啊?我,」曾俊烈眨著卡姿蘭大眼睛看著張彥明,有點嗑巴了。

  「你什麼你。就是你,項目在蓉城,下個月和我一起去。」

  張彥明掃了他一眼,對曾嫂說:「他底子太薄,得磨一磨,這邊就交給你了,有什麼事隨時和紅葉聯繫。」

  雖然他平時不管事也從來不干涉國民的運營和大小事務,但是他是最大股東,說話也沒人敢反駁。

  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來了。

  曾俊烈苦著臉看了看桌面上:「感覺今天是來吃了一次鴻門宴。」

  「你確實需要磨一磨,空一空,要不然我感覺你得出事兒。」牟哥看了他一眼。

  老曾撓了撓頭:「行,那就聽話唄,磨。什麼項目?」

  「助農扶貧,資助學校。」張彥明說:「事情還是那麼個事情,不過以後不會像以前那麼搞了,太散,也太受各種情況制約。

  以後,這方面就以定點投資的名義來進行,和省里簽協議,盯著一個地方干,用兩到三年的時間改變那裡的教育和平均收入水平。

  做一個要成一個,成功了再考慮下一個地點。

  慢是慢了點,但不會做無用功,也不會再發生以前的那些爛事兒。」

  「可以了,」牟哥點了點頭說:「其實我感覺這麼弄更好,廣撒網其實錢不少花,但意義上,感覺真沒有這種模式靠譜。」

  「我也這麼感覺。」孫紅葉看了張彥明一眼:「我覺得真要是能改變一個地方,比鋪一百所學校又控制不了更有意義。」

  「蓉城……是蓉城下面的山區嗎?」唐靜問了一句。蓉城可不窮。

  「嗯,項目部設在灌縣,覆蓋面就在岷江出山口一帶,汶山。」

  「少數族地區?」

  「嗯,屬於雜居地帶,進藏入口。」

  真的不是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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