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六號,天氣有點陰,風有點大。Google搜索
張彥明跑步回來沖了澡吃過早餐,習慣性的來到辦公室看報紙。
晨報要聞:今日凌晨二時四十分許……
比張彥明記憶中晚了正好一個月,藍速網吧事件還是發生了。
雖然張彥明已經提起了關於網吧實名以及不接待未成年人的建議,但顯然並沒有改變什麼。
距離浪潮科技連鎖網咖學院路店不到三百米,一家位於小區裡面名叫光速的網吧被人縱火。二十五人死亡,十幾人受傷。
不是張彥明不想改變什麼,也不是他忙的忘了這事兒,而是他沒找到叫藍速這個名字,而且六月份已經過去了,他以為沒事了。
懊惱肯定是有些懊惱的,但毫無辦法。
張彥明馬上撥通了劉承力的電話,也沒管這會兒他起床沒起床。
劉承力確實沒起床。他一般都是九十點鐘起來,收拾一下去公司轉轉,然後吃午飯。
電話鈴聲吵醒了他,他有些煩燥,但還是眯著眼睛把電話摸過來看了看。
一看是張彥明,劉承辦猛的一下就精神了,急忙接通:「餵?彥明。」
「今天的晨報,要聞,馬上看。」
「啊?」
「馬上看報紙,別說你沒訂。」
「訂了訂了,訂了,我去拿。怎麼了?什麼事?」
「你先看吧。」張彥明掛斷了電話。
劉承力完全懵了,一頭霧水,也不敢說把電話打回去問問。
放下電話隨手拿了件衣服裹在身上去門口取報紙。
「誰呀?真煩人,一大清早的。」他媳婦煩燥的嘟囔了一句翻個身用被子蓋住了腦袋。
劉承力沒搭理媳婦,急匆匆的出屋到門口,聽了聽外面沒什麼動靜,打開門從報箱裡抽出報紙,快速的關好房門。
「要聞。」他走到沙發邊上一屁股坐下來。早晨的皮質沙發還是有點涼的,冰的他一呲牙。
「要聞。」他打開報紙去找要聞版塊。
「……我靠。我草特麼的……草特麼的。我草。」一下子人就清醒了,沙發也不涼了。
「怎麼了?承力?」他的聲音有點大,他媳婦在屋裡騰的一下從床上翻了下來,以為他怎麼的了呢,光著就跑出來了。
「怎麼了?」
「著火了,死了二十五個。」
「啊?」
「報紙上。」劉承力心裡有點亂,把報紙遞給媳婦。
「報紙上的你一驚一炸的幹什麼?嚇不嚇人?」他媳婦馬上就變了臉,一巴掌把報紙打到一邊。
「網吧,離咱們學院路店不到三百米。」
「啊?」他媳婦愣了一下,彎腰撿起報紙看。
劉承力想去拿煙,手伸出去又縮了回來,拿起電話給張彥明撥了回去。
「彥明,你感覺能怎麼樣?」
「以前我告訴你的對你們網吧的那些要求你心裡有沒有數?」
「有。你說的話我不可能打折扣,那我成什麼人了?電線規範,全部防火管路,插座遠離地面和可能碰觸人的地方。
水和電分離的清清楚楚,機箱都是上了鎖的,管理員一小時一巡視。」
劉承力把張彥明的那些要求還有網咖的布置敘述了一遍:「保證所有門店都有前後兩個大門,滅火器常備,乾粉的。
除了廁所裡面以外監控全覆蓋。
沒有三層以上的房子,咱們都是臨街鋪面,一二層,二層都開了應急門,在外面有疏散樓梯,兩米寬……」
「接待過未成年人嗎?」
「這個我不敢保證一個沒有,但是當初你說過這個要求,我們也有相關規定,門口和吧檯都有提示。」
浪潮網咖是實名制開機上網,是需要身份證的,沒有身份證號碼打不開網咖專用管理軟體的頁面,也就沒辦法上網。
雖然很多人有意見,但是因為環境好機器好服務好,所以生意並沒有什麼實質影響,而且也勸退了大部分的未成年人。
因為小網吧很多,未成年人也不是找不到玩的地方,又因為從開業就有相關規定,所以也並沒有造成什麼矛盾。
唯一受影響的就是軟體公司開發的這款網吧管理軟體了。
因為強制性要求身份證輸入,銷售的一直也不太好,基本上九成的網吧都不接受這一點。影響賺錢嘛。
之所以劉承力說不敢保證從來沒有接待過未成年人,是因為身份證的管理制度。
十六歲就可以辦身份證,但成年標準是十八,這中間就有兩年的誤差。一代身份證沒有晶片,不能刷,所以也就不敢保證了。
「你馬上給下面下通知,全面自查,安全通道消防通道,滅火器,未成年人,這幾方面是重點,必須到位。」
「會不會造成全面關閉?」
「這幾天肯定會有些行動,但全面關閉到是不可能。只要你和我說的是實話,基本上沒什麼問題。
但是,劉哥,通過這件事,你應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吧?這生意做一天就得精神一天,千萬不能馬虎。
如果真的出現了安全事故,你別奢望我或者紅葉會出面,那是不可能的。」
「明白,你放心吧,該做的肯定是到位的,我在公司一直在強調在抓,哪個店有問題全員辭退,這是寫在勞動合同裡面的。」
這特麼,這種合同能有效?張彥明撓了撓頭,不過威懾力到是夠了,還能引起大家的相互監督,到是好主意。
這年頭百分之九十的公司店鋪僱人都是口頭協議,哪有合同?
能簽合同的就已經相當高大上了,算是一種保障,還是蠻有效果的。何況還有三險一金。
「那就好,我也算放心了。你馬上往下通知吧,這種事引以為戒,而且也讓下面做好準備,一輪大檢查是肯定的,弄不好還可能關幾天。」
「明白,我馬上辦。謝謝啊彥明。」
「客氣,沒事過來串門。對了,我家過幾天要搬家了,紅葉和你們說了沒有?」
「說過了,到時候我們過來燒火。」
「行,那就這樣。」
掛了電話,張彥明又看了看報紙上的照片,搖搖頭嘆了口氣。
劉承力開始給公司和下面的負責人打電話。
他媳婦也把新聞看完了,臉色也有點不好看:「二十五條人命,麻了個逼的,太瘮人了,可得加點小心。」
「去把衣服穿上,也不嫌磕磣。」
「你麻了逼劉承力,誰晚上吵吵著稀罕非得舔的?這會兒嫌我磕磣?」
「我現在也稀罕,那不得有時有晌嗎?現在舔哪?」
他媳婦低頭看了看自己:「不好看啊?告訴你,你要敢嫌乎我找相好的,老娘就把你給剪了。」一扭身進屋去了。
劉承力嘿嘿樂:「傻逼娘們。」手上撥著號碼。
真的不是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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