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完全不同的婚禮(給一雨飄零+)

  阿米利卡人沒有貞潔的概念,在這方面很隨性,隨心所欲,但家庭觀念卻相當重。這似乎有點矛盾,但這就是事實。

  他們一般結婚都很晚,因為他們想要自由。單親爸爸單親媽媽在這邊並不算結過婚。

  但一旦結婚了,在神父面前發了誓,生活里的一切就會為家庭讓路,一切以家庭為中心。比如休息的時候都會在家裡陪伴家人這種,不會出去浪。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這裡說的是絕大多數。

  所以他們的婚禮莊重很神聖,每個人,包括賓客都相當重視。

  所有來賓被請入教堂,安排到長條木椅上坐好,等待著儀式的開始,張彥明看到了三個機位的攝像機和至少兩台相機,賓客也有端著相機在那瞄的。

  首席男伴和女伴兩個在對舞台進行最後的檢查審視,仔細的樣子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感到了一種莊重。

  很快,男女伴郞進場在舞台上就位,打扮一新的史密斯在史密斯太太的陪伴下走上舞台。

  教堂門慢慢打開,外面的陽光照射進來,穿著潔白婚紗的安吉麗娜被他的父親牽著手走進來,教堂內音樂響起,所有來賓自覺的起立看向慢慢走進的新娘。

  安吉麗娜的父親是個身材修長面容嚴肅的中年人,下巴刮的乾乾淨淨,不像老史密斯半臉蓬鬆的鬍子。

  這個眉心鎖著川字的中年男人站在那裡盯了史密斯足有三分鐘,直到新娘輕輕扯了扯他的手,這才慢慢把安吉麗娜的手拿起來交到史密斯手上。

  張彥明看到他的喉結在不停的動,但是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神父開始宣讀聖經,這是對新人進行人生的指引。

  然後兩位新人轉過來面向台下所有的來賓,聽另一位牧師宣讀愛的宣言,並宣誓。然後交換戒指,接吻,接受神父的祝願。

  唱詩班大都是小孩子,肅穆的在一邊低聲吟唱。

  然後,新郞拉著新娘的手從舞台上下來,穿過坐在條椅上的賓客,走出教堂的大門。

  特麼的,就這麼走了,婚禮儀式結束。

  全體賓客起立鼓掌,向老史密斯夫婦和安吉麗娜的父親送上祝福。

  完全懵燈的張彥明被一個伴郞領著走出教堂,來到教堂側邊的一塊草坪上,草坪的周邊栽種著一些樹木,有四棵非常高大,遮蔽了少半個草坪。

  草坪上布置著一些彩色氣球,鋪著紅毯,拉著白紗,一簇一簇的新鮮玫瑰花把這裡感染的喜氣洋洋的。

  樂隊在一邊演奏,邊上擺著長條桌,上面有酒水和冷食。有侍應生端著托盤在人群里走來走去。

  這邊的婚禮一般都沒有宴席,也就是大家端杯酒聚在一起聊聊天,像這種冷餐會就算相當高級的了。

  賓客們都過來了,圍在紅毯邊上說話喝酒,舞曲突然一變,伴郞和伴娘們衝進場中開始跳舞,熱辣性感的氣息撲面而來,觀看的眾人大呼小叫的奉上掌聲。

  這邊的人確實能玩,連五六十歲的人都大呼小叫的跟著得瑟。

  一曲舞畢,伴郞伴娘們從樹後的另一座房子裡把史密斯和安吉麗娜迎了出來。

  一對新人在樂曲中走到場地中心翩翩起舞。阿米利卡婚禮上的這支舞在傳統中相當重要,甚至有專門的培訓學校,人們結婚前大都會去認真學習一段時間。

  第二曲是新娘和她的爸爸,第三曲是新郞和他的媽媽,然後就是群魔亂舞,大家狂歡。

  首席伴郞和伴娘開始在小舞台上代表伴郞團和伴娘團發言,張彥明聽了一會兒,都是在說友誼和愛情什麼的,基本都是在介紹他們和新人之間的情誼,有一種見證的意思。

  中間還不斷的開扒,狂爆新郞新娘過去的糗事,甚至來月經以為流產這種事兒都敢說,引起眾人陣陣鬨笑。

  然後就是拋花,一群伴娘上去爭搶。

  新郞也拋,不過不是花,而是安吉麗娜內褲上的吊帶。這哥們眾目瞠瞠之下鑽到安吉麗娜的婚紗裙子裡,用嘴咬下吊帶,然後扔給一群興奮的伴郞。

  婚禮到這就算真的結束了,宴會是不存在的,甚至冷餐也沒有幾個人去吃,大家歡呼,跳舞,聊天,喝酒。

  張彥明感覺挺新鮮,反正他覺得,國內的年輕人什麼都學外國,這種結婚大可以學一學,不辦婚宴不隨份子,婚紗新娘自備,還得負責儀式費用,多好。

  「張先生。」一直等在邊上的勞爾走過來:「沃特先生和史密斯先生請您過去。」

  「在哪?」張彥明左右看了一圈沒看到人。

  「在這邊,您請。請注意腳下。」勞爾引導著張彥明走向剛才史密斯和安吉麗娜出來的那棟房子。

  「這是教堂的附屬建築,主要就是用來接待和舉行婚禮酒會,您要知道,並不是每一天都適合在戶外舉辦活動的。這裡有專為新人父母準備的休息室。」

  勞爾簡單的給張彥明介紹了一下,兩個人已經走進房子。

  一個寬敞明亮整潔的挑高大廳,兩端有兩部樓梯,各連接著二樓的一間房屋。

  勞爾帶著張彥明來到右側的二樓房間。

  老史密斯和沃特,也就是安吉麗娜的父親正坐在沙發上品嘗雪茄紅酒,好像聊的還挺投機的,看到張彥明走進來,老史密斯擺了擺手:「嗨,小伙子,過來坐。」

  沃特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很正式的和張彥明握了握手:「感謝你對朱麗的幫助。」

  「應該的叔叔,我和朱麗是朋友。」

  這是個和老史密斯性格完全不同的人,相當嚴謹。

  勞爾幫張彥明開了門,等張彥明進入後又輕輕把門帶上,然後束手站在門外。

  屋裡三個人坐在沙發上說話抽菸。

  沃特在金融機構工作,算是一個經理人,在業內有一定的地位,小有家產不過還沒上億,但因為工作性質的原因生活質量方面一看就比老史密斯優越不少,至少看上去要年輕很多。

  在阿米利卡,一個千萬富翁在社會上的份量就相當相當重了,屬於成功人士里的拔尖者,必竟這會兒上億萬的全國也沒幾百個。

  這裡說的是淨資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