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老顧點了點頭:「飛機貨運大件必須講平衡,擺放位置都是通過高度寬度重量這麼算出來的,不能有一點偏差。記住本站域名STO55.COM」
張彥明說:「有時候坐飛機你會發現乘客很少,飛機上空著大半,但是空乘仍然會要求你坐在你自己的位置上不能亂坐,其實就是因為平衡性。
每一個乘客的座位都是計算出來的,是分配好了重量的,大家都亂坐這種平衡就很容易被打破引起危險。」
老顧沒想到張彥明還懂這個,笑著點頭:「對,沒想到顧問連這個都明白。飛機,海運,甚至鐵路運輸都要講平衡性,只是飛機的要求有點高。
飛機是懸空飛行的,對平衡和重心要更敏感一些,我不可能因為你這一件貨的要求讓整個機組面臨危險,你明白吧?」
他扭頭給那客戶交待了一句:「主要是起飛的時候太危險了,後果咱們誰也沒辦法承擔。」
「其實就算是汽車重載的時候也是必須要講平衡性的,要不然也容易發生事故,側翻什麼的,只是要求沒有飛機這麼高。」
張彥明又給孫紅葉科譜了一下。
「那他這個不上不是整個重量少了嗎?怎麼辦?」孫紅葉指了指飛機。
「會用配重來代替,我們有專門的配重盤,固定在他原來那個位置就行了。」
「那,把我放在最後面,重新算一下不行嗎?需要多少錢我出行不?」那客戶還是不太死心。
「你當是一加一等於幾呀?要是那麼簡單我至於在這和你扯嗎?」
老顧應該是有點被這個客戶煩著了,嗓門都提高了一些:「要不是認識你我都懶得搭理你,回回就你事情多,總要有些例外,就老老實實的不行嗎?」
「我也不想啊,」那客戶也感覺委屈:「我也得面對客戶啊,還不是這樣那樣弄不完的要求?我有啥辦法?掙點錢那麼容易呀?」
「那你叫你客戶掏錢,包機,那個沒有什麼要求和規矩,你想怎麼飛我就怎麼給你安排。」
客戶嘆了口氣,往飛機那邊看了看。
「趕緊吧,把他的下來,趕緊配重。」老顧開始指揮裝卸動手。
升降機吱吱的叫聲響起來,裝卸工開始重新忙碌起來,客戶連著嘆了幾聲氣,有點無奈又苦澀,掏出煙盒想了想又揣了起來。
這裡面嚴禁菸火,輕則罰款重則拘留。
「你這麼著急,為什麼不按要求打包?」張彥明感覺他這個行為很奇怪,明明自己著急還要違反規定。
其實現實中這種人這樣的事情很多,你也搞不明白他們自己是怎麼想的。
「我沒想到會這麼嚴重,以為就是十公分的事兒我這批貨真的急呀,如果明天到不了港不上了船,這一批就白幹了,弄不好還要賠。」
「出口的?」
「嗯哪。」
自己明明知道輕重還要嘗試,這事兒也就只能怪自己了,別人幫不上,也沒有這個義務。
估計他是打著都挺熟了,說說好話或者許點好處也就過去了,或者就是真的沒想到這個規定會這麼嚴格。
國人習慣去破壞規則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咱們貨運這邊有點複雜,而且國際航線通航以後事情估計有點多,各個方面一定要做細。」張彥明和老顧聊了幾句。
烈風航空正式通航以後,手裡最大的資源就是國際航線,不管是民航還是貨運那都是財源,但線路多就代表著機場會特別繁忙繁瑣。
「知道。」老顧點了點頭,笑著說:「為這事兒我們還專門請了老師過來培訓外語,起碼要熟練掌握一種外。」
「這個可以,這個可以鼓勵機場的員工都參與進來,找時間搞個員工技能大賽什麼的。」
「爸爸,媽媽。」遠處傳來張小悅的喊聲。
小孩子沒耐性,有些等不及了,這都在機場裡耽擱了這麼長時間了。真磨嘰。
張彥明回頭看了看揮了揮手,對老劉和老顧說:「那就這樣,我們就走了,你們的工作不錯,起碼我見到的都很滿意。」
「哎喲,這被顧問夸一句可不容易,我們就當真了啊。歡迎你們回來探親。」老劉笑著開了句玩笑。
張彥明握著孫紅葉有些冰涼的小手和安保員一起回了車上,車隊調個頭離開機場進城。
「這是誰呀?什麼顧問?哪的?」那客戶湊過來和老顧搭話:「排場可不小。」
「我說你,還有心思在這和我逗悶子,不趕緊去安排你的事兒?」
「靠,下都下了,這趟肯定是飛不上了,我急有個屁的辦法?真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你以為呢?這事兒誰敢開玩笑?真弄出來起飛的時候摔了你賠得起不?咱倆命都搭進去夠不夠?
安全哪,跟你說老弟,在我們這兒,安全的事兒就是天大的事兒,沒有人敢馬虎。
剛才那兩位女的是我們大老闆,男的是我們總顧問。
今年年會的時候還特意就安全問題反覆強調,顧問還把老闆給罵了一通,誰敢馬虎?人命關天的事情,要上軍事法庭的。」
「那,那是你們老闆哪?這麼年輕?我靠。瞅著連三十都沒有吧?」
「這玩藝兒和歲數有個屁的關係,今天還正好被我們顧問看個正著,也就是我堅持原則,要不然真是被你給害了。還靠,靠個基巴。」
老顧瞪了這客戶一眼,問老劉:「估計不會生氣吧?」
「不會。」老劉搖了搖頭:「你做的又沒錯生什麼氣?不過剛才在裡面把老齊給訓了一通,我在邊上沒敢吱聲。」
「擁護啥?」
「他不是把女廁改了一下嘛,還有些商業上的事兒。要求馬上復原,商業不准擴大化,物價不能超過市中心一點五倍。
話說的有點重,說我們是民營公司,別搞國企事業單位那一套,要說實話做實事,要把服務做好做到位。如果不能幹就辭職。
我看孫總都沒敢吱聲,我也沒敢插話。還是頭一次看他把話說的這麼重。」
老顧撇了撇嘴:「老齊原來在單位上干習慣了,那一套總改不掉,我都勸過他不止一次了,嘖,撞槍口上了。」
老劉嘿嘿笑了起來。他是安保公司的人,老顧是物流公司的人,兩個人在機場這邊地位都比較獨立。
「你們這個顧問威風這麼大?」
「這算什麼?」老劉笑著說:「他要是真發起火來省督也得聽著,誰不怕?行了你也別打聽了,你這叫刺探國家機密知道不?
走了,你們忙吧,我去老齊那轉轉。」老劉擺擺手去了行政樓。
「他什麼意思?」客戶問老顧。兩個人之間要更熟悉一些。話說搞物流的和大客戶都熟悉。
「就是字面意思,我們顧問的事兒就是國家機密。國家級的。」老劉往肩膀上比了比。
「爸爸你真能磨嘰。」一上車,張小悅就來了一句。
「嗯,磨嘰,豆腐都做熟了。」唐豆豆補刀。
張小歡和張小樂在後面車上,要不然更熱鬧。
「爸爸平時不能總來這邊,正好看一看嘛,你看,他們就把事情做錯了,不管行嗎?」
「那也,那也不能這麼長時間啊,都等你多長時間了?」
「好吧,我錯了,以後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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