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要搞秘密活動嗎?怎麼跑這邊來了?換基地了?」張彥明給女兒擦了擦汗漬漬的額頭,摸了摸她和唐豆豆的背心。
還好,只是熱乎乎的但沒濕。
渝州對於南邊沿海來說算是北方,對於關外來說那就是南方,而本地人是混沌的,有的感覺自己是北方,有些認為是南方。
事實上很好分辯,物理冷攻擊的地區就是北方,魔法冷攻擊的地區就是南方,也就是一個潮濕度的問題。
北方保暖是從下往上,冬天可以光膀子,但腳和腿必須要做好防護,南方就正好相反,光腳光腿的到處都是,上身得捂著羽絨服。
北方腳和膝不冷人就不會太冷,南方背心不冷就能扛得住。
在關外,從小到大沒有人會關注孩子的背心,熱了就脫冷了就穿,而南方多穿些少穿些問題都不大,但需要時時關注孩子的背心,汗濕了要擦。
在南方你看到幾歲的小朋友後脖子上塞了條毛巾千萬不要大驚小怪,正常操作。因為背心汗濕了特別容易感冒,咳嗽。
在這裡帶孩子出門什麼都可以不帶,但必須有幾條干毛巾。
關外人都沒有這個意識和習慣,但張彥明比較明白。
張小悅和唐豆豆對於張彥明把手順著脖領子伸到後背上摸摸這事兒已經習慣了,但還是感覺特別好玩兒,嘻嘻哈哈的互相擠眉弄眼。
齊艷兒大了一些,不用,小穎和張小歡還不行,張彥明也給檢查了一下,給小穎塞了條毛巾在背心上,這小丫頭看著文文靜靜的特別愛出汗。
「我也要,二大,我也要。」張小歡是看人家什麼都感覺好,都想要。
「行,你也要。」張彥明又給他塞上一條。小東西就滿足了。
下面這些人也有不少帶著孩子過來的,不過基本上都是初中生了,和張小悅她們玩不一塊去。
「我們沒換基地,是今天基地被侵略了,玩不成了。」唐豆豆幫小穎把背心裡的毛巾平整了一下,回了張彥明一句。
「啊?被侵略了?誰呀?你們怎麼不反抗呢?」
「不敢。」張小悅癟了癟小嘴:「奶奶和姥姥一起侵略的,敢吱聲啊?那不是找削麼?」
「還有秘密基地?啥秘密啊?」老孫問張小悅。
「秘密還能問哪?那還是秘密了嗎?」
其實就是幾個小傢伙弄了些花盆罐子什麼的,栽了些大蔥大蒜老薑,還發了點兒豆芽,還是張彥明教的,一個一個感覺好神奇,每天去觀察,鼓搗。
讓小孩子多去做一些類似的事情可以幫助她們學習了解很多知識和小技能,也能訓練專注力,也就是耐性。
「彥明啊,這邊如果建一個度假區,會不會離樵坪這邊太遠了點?而且相互之間還得競爭,划算嗎?」老張提了一個疑問。
「沒事兒,方向完全不同,不會有太大影響,反而是多了一個選擇。大部分人能過來玩兒就能過去玩兒,反過來也一樣。」
「能嗎?兩邊的不都是這些遊樂設備嗎?話說,弄這邊也沒聽你要買個設備廠啊,京城那邊那麼大個遊樂園你也沒張羅,怎麼到這邊就要買廠了呢?」
「不一樣,那邊是玩水的,都是水上項目。」
「設備也是?」
「啊,說的就是設備呀。去那邊進園就要先換衣服,換上泳裝,出來的時候沖個澡再換回來。」
「不換不讓進唄?」老孫一臉懵的看向張彥明。
「到也不是,」張彥明搖了搖頭:「不過裡面全是玩水的,從更衣室出來就是水簾消毒,你確定你能穿著正常衣服往裡進?別的不說,不難受嗎?」
「這個狠哪,到時候裡面全是光著的。」花錦堂在一邊來了一句,大家都笑起,沒想到這個儀表堂堂的傢伙也是個悶騷貨。
大家來渝州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對渝州小姐姐們的穿著之大膽已經有了一個明確的印像,想一想鼻子都發熱。
北方玩水的地方一進去基本上都是那種比較保守的泳裝,再包個浴巾什麼的這種,基本上沒什麼看頭,渝州這邊穿著這種泳衣才會是另類。
在北方搭訕小姐姐的難度如果以十分來計算的話,大概在七八點的平均值,而在渝州會陡降到三四點。
這邊的小姐姐更開朗外放,更樂於結識新朋友而且不拒絕誇讚和愛慕。
如果北方的姑娘接受了你的親近接受了你的耳鬢廝磨,那你就放心吧,她接受了你這個人,可以公布了。
然而渝州的姑娘和你玩的開開心心也不拒絕身體接觸,你以為自己已經發揮異常占領高地了,最後會發現她是沒拒絕你,但也沒拒絕別人。
地域差相當明顯直白。
「這種國內目前有沒有?」
「有,但是功能性不強,設備各方面也就那樣,規模也比較小。也就是分幾個深淺區,擺幾個滑梯這種,可玩性也就那樣,就是在水裡泡著,屬於戲水階段。」
「那咱們這個會是什麼樣子?」
「遊樂,商業餐飲娛樂綜合體,有吃有玩,以玩為主,泡水只是形式而不是必要。」
「我知道有個水上蹦極。」老孫把張小歡抱到腿上捏臉。他喜歡男孩子。
「不弄。」張彥明搖了搖頭:「我要搞的是大眾娛樂性,安全耐玩兒,不找刺激。」
「也沒必要吧?其實我感覺咱們這裡搞一個就挺好,問的人不少,還是有人喜歡的。」
「把這個項目留給其他人吧,我是從心裡不想弄。世界上沒有萬無一失的事情,為什麼偏要去獵奇冒險?」
「你玩過那種刺激的大型項目沒有?」花錦堂問張彥明。
「玩過呀,現在市面上能找到的基本上都玩過,怎麼了?」
「你不害怕?」
張彥明搖了搖頭:「會控制不住那種興奮,但是不是害怕,有什麼好怕的?不過我不喜歡,特別不喜歡,也就是嘗試一下然後就不會再碰了。」
「那不就是怕?」
「真不是。我就是……對於把自己交給別人這種事兒比較抗拒,那種自己完全無法把控的感覺太不舒服了,還沒有一點兒辦法。」
「他這種是不是就是缺乏安全感?」老孫問王洪剛。
「這麼說不全面,這屬於心裡上的問題了,應該不是安全感,而是一種意識習慣。」王洪剛抬手在空中抓了抓:「把控意識。」
「就是當老大當習慣,什麼都要自己的控制之內唄?」倪好問。
「這個還真和當不當老大沒什麼關係,」
張彥明搖了搖頭:「不過確實是因為無法把控。這是性格上的事情,就是單純不喜歡那種把自己交到別人手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