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外的觀念和咱們完全不同,這兩個人分開才不會為對方獨守空房,身體肯定是不會寂寞的,不過想念也是肯定的。
他們把感情和排解寂寞分的很清楚,一邊是投入感情,一邊是純粹的刺激發泄。
「找我就是想和我吵架麼?」張彥明繼續看報紙。看著上面都是夸自己也是蠻爽的。
「這個。」史密斯把手裡的報紙放到張彥明面前。也是夸電影的。
「這個可以拿去阿米麗卡上映。會比戰爭片更受歡迎。」
兩個人在阿米麗卡那邊的布局基本完成,現在也整合差不多了,最近史密斯就一直在張羅把張彥明的作品拿過去上映。
去年的大決戰三部曲這會兒正在緊張的譯製中,還有王少白拍的兒童英雄系列。
今年的援鮮三部曲是肯定不行的,因為打的是阿米麗卡軍隊,這玩藝兒有點上門吐唾沫的意思。
「你確定?」張彥明還真沒想過這片子弄出國的事情。
「確定,以及肯定。美麗的愛情,美麗的演員,還有美麗的風景。太美了。我們就是要去這裡嗎?」
「對。會比電影裡更美。那會兒還在施工,很多布景都是假的,糊弄的。」
「固的,就是它,我們的院線放映的第一部你的作品,就是它。」史密斯抖了抖報紙:「除了穿的太保守,它完美無瑕。」
張彥明搓了搓下巴琢磨了一下,笑著說:「你等等,我打個電話。」
他掏出電話找了找號碼,想了想撥通電話。
那邊接的很快,響了三四聲就通了。
「伯伯好。」張彥明不等對面說話先問了聲好。這是年輕人的禮貌問題。
「你也好。有事說吧,正好這會兒有幾分鐘時間,馬上還要開會。」
這些大佬也是真不容易,不是在開會就是在去開會的路上,永遠都在忙碌和思考中,都是年過半百的人了,這種負荷可想而知。
「是這樣,我拍的那部路過你的全世界,您還記著吧?在十八梯,洪崖門,朝天門和樵坪拍的那部渝州宣傳片兒。」
「嗯,有點印像,怎麼了?」
「昨天上映了,市場反響相當不錯,昨天全國總票房超過了五千萬,現在幾乎所有的報紙都在討論這部電影還有渝州。
明天我相信會更熱鬧。」
「我到是沒太關注,等下我看看。算是好消息。我代表渝州向你表示感謝,也向你表示祝賀。」
「是這樣,伯伯,我打算把這部電影拿到阿米麗卡去上映,然後推向歐洲。」
「嗯?有這個可能嗎?」那邊聲音明顯提高了幾個分貝。
這可是大事兒,把一個城市推向世界,還是完全的正面形像,這是平時只能想做不到的事情,而且這本身還是一部基於渝州旅遊的宣傳性質的電影。
「事情已經定下來了,我剛剛和史密斯談了一下。我們在那邊有個院線,史密斯是主席,他同意就沒有問題了。」
「大概有多少份額?」
「三成左右,加上影響力,最低能夠保證一半的院線上映。」
其實這話謙虛了,院線加上幾大電影公司的力量,全面上映沒什麼問題。史密斯的份量還是挺足的。
「我需要一些時間。」電話那邊考慮了一下,說。
「國內這邊剛剛上映,最快也要一個月以後。」
「那好,你等我電話。」
「好。」
史密斯給了張彥明一外詢問的眼神兒。咱們的電影上映,你打這個電話是幹什麼?老外對這種內涵性的東西都有點天然呆。
「這涉及到一個城市的國際性宣傳,需要國家背書。這也是一種……政治成績,可以給大家帶來一些好處。
可能需要相關部門親自來審查一下,確認沒有問題,這是必要的程序。」
張彥明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比如呢?」
「比如我們會得到一筆撥款,做為啟動院線的專項資金。」
「彥明,媛媛打電話過來了,說你說的那個網站在內測,上線的話還要等一段時間。布里也在。」孫紅葉走進來。
史密斯抬手和孫紅葉打了個招呼:「我們在談天上掉錢。」
「天上掉錢?」
張彥明把事情和孫紅葉說了一遍。這還真算得上是天上掉錢,還是必須得拿的錢。其實拿了也是理直氣壯,這確實算是不小的貢獻,成績。
都不用說國內,就是國外,你能把一座城市推廣向全世界並取得成績一樣可以獲得不菲的獎勵,這在全世界的政府都是大事兒。
電影本身沒有任何問題,審查也就是走個過程而已,已經過審上映的電影這點大家心裡都有數。
這種審查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會有,都是必要的。不要以為國外就真的什麼都『自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國情和地域的差異,他們不在乎你是不是尺度過大,也不在意你是不是暴力。
他們在意的是你有沒有體現『明主』的高尚自由,軍事的強大無敵還有對富人天堂的吹噓。
我們在意的其實都只是形式上的,人家在意的是潛在的,暗示性的,關鍵性的事情。
這些年越來越多的人嚮往出國,電影的功勞無出其二,唯一可以與之相媲美的只有我們各層組織對外國人的那種自然和諧的卑躬屈膝。
他們親歷親為孜孜不倦的告訴人們,外國有多麼高大上,公民都是人上人。而且是反來覆去的一次一次強調。
用自己的弱處到處和人家比長處是很多人的習慣,然後你自然就是世界上最悲哀最可憐最無助最卑賤人那一撮。
人能這麼活著?那不是沒事找事嗎?
人活著就非得和別人比?老老實實安安靜靜過自己的日子不好嗎?自己的生活只有自己清楚自己享受,為什麼非要找不痛快?
「這種電影外國人會看?」孫紅葉有點耽心。
張彥明指了指史密斯:「他們兩口子不是人哪?不是外國人哪?他們喜歡,你說呢?」
孫紅葉話一出口就知道說錯了,抿起嘴捶了張彥明一拳。生氣。
「哎,我說,你現在越來越暴力了啊,都要形成習慣了。是不是憋了幾年現在要原形畢露?」
「畢露了第一個咬死你。哼哼,要不是老娘打不過你早就削你好幾個來回了。」
「你們,」史密斯看了看兩個人:「天哪,你們還打架?」
「你不打?」張彥明斜了他一眼:「不打愛麗莎怎麼來的?」
「你要死啦你?」孫紅葉弄了個大紅臉。
史密斯一臉驚訝還是驚喜的表情,眨巴眨巴眼睛:「哇哦,這個詞兒,還可以這麼理解?好像,沒有問題。」
「你說你都教他些什麼呀?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