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連老帶小的去食堂吃飯,張彥明在屋裡陪孫紅葉。
「我真吃膩了,瞅著就不想吃。」
「那也得吃啊,我不是陪著你嘛,我感覺還行,挺好吃的。你問問嫂子她生豆豆那時候月子裡吃的是什麼,聽完了估計你就不膩了。」
「不是說不好吃,是一天吃太多了。我要求減餐。我都胖了一圈了。」
「也沒逼著你頓頓吃完啊,可以少吃一點兒,減餐……估計夠嗆,這事兒咱倆能幹過老媽?」
「我告訴你啊,我胖成什麼樣你都不興嫌棄我,要不我就死給你看。」
「還行,不算胖,等滿了月幾天就降下來了,到時候適當的活動活動,運動一下就好了,不用耽心。」
「那你陪著我。」
「行,陪著你。」
……
第二天一早,張彥明起來跑完步吃了早餐就和鄭義趙振華一起被安保員送到機場。
七個人八點半登機,十一點四十到達香洲三灶機場。
王詠華帶著車來接機,幾個人直接回往下榻的酒店。
「和市里約定的是下午兩點半,就在酒店的小禮堂簽約,按您的安排,我沒同意舉行記者發布會,到時候只有市報記者會進行拍照,不會有採訪。」
「嗯,咱們買下格致股權這事兒自己知道就好了,不適合宣揚,讓他們報導投資協議那邊也夠用了,市里應該明白,必竟涉及到國有資產的問題。」
「我解釋過了,市里也表示了理解和支持。下午的簽約儀式不會公開工業公司這邊的股份收購,只是進行投資部分的宣傳和報導。」
「嗯,那就好。」
「到時候工業總公司這邊的合同會提前在會議室這邊簽署,不過,工業總公司這邊也有個要求,希望我們原定的付款期限能提前半年,期數也降為兩期。」
王詠華這邊的談判小組和工業總公司談的是雙方收購合同簽署後,雙方的交接期限為三個月,合同簽署楓城這邊支付收購款二點四億。
交接結束再支付二點四億,交接結束後一個季度,雙方沒有發生什麼問題再次支付兩億,一年期滿支付最後兩億。這也是國內比較常見的收購付模式。
必竟格致集團上市前是工業總公司的全資下屬公司,其中人事財務各個方面錯綜複雜,都需要一點一點釐清。
張彥明想了想說:「你和他們說,關于格致的相關帳目一次性交出來,包括品牌和專利,咱們可以一次性把錢付過去,人事上也可以一次性剝離。
要求就是合同必須由市里背書進行公證,然後他們要保證百分之百的配合。要定個違約賠償額度。
還有,除了格致公司那邊的一點股份,工業總公司必須保證除流通散股以外的股份全部在本次收購範圍內。接下來我會安排格致退市。」
「退市?」
「嗯,上市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會延緩公司的發展。」
「可是,公司里那些買了股票的員工怎麼辦?」
「可以回收,也可以繼續執有享受分紅,只不過不再是公開發行而已,沒什麼別的影響。」張彥明看著車外的海濱景色淡淡的說著。
工業總公司的股份就占了百分之七十六點六四,流通股只有百分之二十,剩餘那些股份大部分在格致電器那邊幾個人手裡。
一共也就是三點幾的樣子,完全可以忽略不計,除了分分紅什麼風浪也涌不起來。
香洲是百島之城,海岸線綿長蜿蜒,水域廣大水系發達,海島眾多,景致相當不錯。
就是機場離市里有點遠,而且因為橋樑的關係交通也談不上便利,從機場到下榻的酒店接近五十多公里,汽車整整開了一個半小時。
到酒店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吃了午餐,時間也就差不多了。
張彥明雖然本人過來了,但並不會出面,一切還是王詠華代表,他只是過來穩定軍心的,和這邊市里見個面,主要是簽約結束後和格致電器那邊的要開個會。
這個別人代表不了。
略作休息,時間也就差不多了,王詠華過來和張彥明打了個招呼,帶著人去小會議室和工業總公司那邊簽股份轉讓協議。
趙振華把自己倒飭了一下,走在王詠華身邊。這次他是收購的主角。
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跟在張彥明身邊也有段時間了,來來回回接觸的都是大人物,處理的都是大項目,眼界也開闊,自然就有了一種氣質。
反正就是一種,莫名的從容和自信吧。
……
京城。
張永光帶著自己的助理來到國家體育總局,來給本屆奧運健兒慶功。
其實這些運動員已經回來三天了,就是一直在等著慶功會的召開才沒解散。正好有些傷病運動員就在總局中心這邊接受治療休養。
今天張永光過來一共是三件事,一是兌現孫紅葉許諾下來的獎金,並宣布形成慣例,以後的奧運會和世錦賽都會參照執行。
第二件事是和總局簽署正式的贊助協議,從今天起全國體育口的團體服裝和場館都會加上楓城的標記:一枚金色的五角楓葉。
第三件事就是和總局簽定傷病退役運動員的接收協議,以省為單位,每年搞一次。
當幾件事一公布,場內響起雷鳴般的掌聲,經久不息。運動員們是真的高興。
每年各級體育局那麼多在役運動員,下至幾歲上至三四十歲,能出成績成為明星人物的有多少?大部分都是默默無聞的專心奉獻著。
然後未來還是一片模糊,完全沒有方向。
運氣好一點的,沒有什麼的大的傷痛熬到退役,雖然不一定能安排工作,好歹身體沒什麼大問題。每年能被安排工作的只是一小部分而已。
運氣不好的,沒有成績,也沒輪到安排,帶著一身的傷痛回家吃自己,一個家庭跟著隱入窘境卻沒有任何辦法。這就是實際情況。
一下子聽到未來有了希望,退役就有了著落,大家是真心的高興。
雖然在場的運動員都算是國內的楚翹,也都是小有身家,但並不妨礙他們由衷的感到高興,替那些默默無聞的運動員們高興。
國內的現狀大家都是一清二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