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光坐在那想了想,發現自家老爺的說的確實在理。
起來往外走:「我去打個電話。」
「該硬得硬起來,你代表的不是你自己。」老頭兒搶到了孫子,眼睛都眯起來了。叮囑了一句。
張鳳癟著嘴在一邊眼巴巴的看著大侄子。搶不過呀。
「想抱趕緊找個對像結婚,自己生去。」張媽笑著拍了一下小女兒。
「我姐都沒生呢,我著啥急?」
老太太手上一頓,想了想嘆了口氣。張雨結婚也有年頭了,就是一直不見肚子起來,老太太也跟著急呀。
父母啊,永遠有操不完的心。
原來是因為沒房子沒條件,說緩緩,現在自己也是獨門獨院了,兩口子工作也都稱心,懷不上了。愁人不?
從王靜懷上張家棟開始,張雨和秦主任也沒少努力,但就是不見成功。
「著什麼急。」老頭在一邊說了一句:「別在小雨面前提。以前那會兒吃了藥,身子怎麼不得緩緩。」
老太太嘆了口氣。
「我姐吃什麼藥了?」張鳳問。
「避運的,跟你說,你以後可不興吃啊,那東西可不是好東西,傷身子,要是吃了不能生了可完了。」
老頭抬頭瞪著老太太,老太太就歇了,不出聲了。
……
「餵?張導,我是張永光。」張永光回到前院書房,坐著想了想,把電話播給了張導。文藝中心大主任。
「小張你好,有事兒?」
「張導,有這麼個事兒,我想和您匯報一下。」
「不用這麼客氣。你說。」
「是這麼回事兒……」張永光就把節目組那邊的邀請什麼的說了一遍:「但是張導,這話本來可能不應該我說,但是做為工作室的總經理,我感覺我還是應該跟您匯他一下。」
「你說,咱們沒什麼客氣的。」
「節目組邀請工作室的藝人參加演出,包括張小愉張小悅,都在我們的正常業務範疇內,可以商量,這都沒有問題。
此檔節目的名稱和主題歌曲都使用了我工作室詞曲創作者,軍部文藝局副局長,張少將所創作的歌曲歌唱祖國,我們工作室也倍感榮幸。
但是,從始至終,在節目組和我的溝通過程中,都沒有提及該歌曲以及歌曲名稱的版權費用問題,也沒有經過我方的同意或授權。
張導,咱們這是一種商業行為,是要盈利的,這種沒經過創作者本人授權的使用方式,我感覺,不太合適吧?」
「……,這個,那個,嗯?小張,你說,彥明……現在是文藝局副局長了?少將?」
「嗯,二十九號軍部舉行的授銜儀式,由首長親自頒授的軍銜和委任狀。
張導,我就不和您客氣了。不是我多事兒,節目組這事兒辦的真不地道,我哥是差那幾個版權費的人嗎?關鍵是這事兒,您說,」
「彥明知道了?」
「還,還沒,我這不是給您打電話嘛。節目組那邊我也懶得溝通了,就這態度估計也根本沒這個意識。」
「你打這個電話……彥明知道不?」
「不知道,我這會兒在家,想了想還是給您打個電話說一下。」
張導在江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還哪裡聽不出來,明擺著就是張彥明生氣了,張永光這是在緩和關係呢。
「嘖,這事弄的。你也不用多想了,這事交給我。彥明那邊……算了,我和他說吧,也是讓你難心。這事兒算哥哥這邊不對,哥欠你個人情。」
「這到是沒必要,張導您言重了。我就是感覺咱們一直合作的也算愉快,這莫名其妙的起了矛盾我心裡也不太舒服。跟您說實話,我哥已經讓我安排法務那邊準備起訴了。」
張導撓了撓頭,心裡也是無語。也不知道下面這些導演製片都是怎麼想的,也不想一想,張彥明能是普通創作者嗎?是他們能得罪得起的嗎?
當然了,要是一般的小作者就張導本身來說也沒感覺是什麼大事兒。關鍵這事情不就是怕比嗎?
都不用說張彥明,就張永光,現在整個影視演藝圈,包括各級電視台製作中心,有幾個人有資格不理不睬甩臉子?頭疼,有些人就是牛逼習慣了,忘了天高地厚。
這事兒他心裡還真是有點感激張永光,不過這話不能明說,心裡默默記住這個人情,現在這會兒最主要的是安撫張彥明。這事鬧的。
「行,咱們就說到這,這事兒你不管了,我馬上安排。」張導揉了揉眉心,掛了電話靠在沙發上。
讓自己靜了一下,也琢磨了一下說詞,拿起電話給張彥明撥了過去。
「餵?張導?」張彥明正在給張小懌換尿戒子,只能用脖子夾著電話接。要是換個人就不接了,但是張導打過來,張彥明估計也就是版權這事兒。
不接不太好,接慢了也會讓人感覺自己拿橋。
「有事您說吧,我正在給孩子換尿布,停不下來。」
「生啦?」
「嗯,本來打算滿月再和您打招呼的,滿月酒大家都過來聚聚熱鬧一下。」
「那肯定要來。彥明,剛才光子打電話和我說了那個版權的事兒,這事兒您別多心,算哥哥我不對,欠考慮了,說實話,平時習慣了,沒往這上面想。」
張彥明愣了一下:「他給您打電話了?」
孫紅葉上完廁所甩著手進來:「你怎麼擺弄著孩子接電話呀?」
「你來弄,我出去接。」張彥明把孩子交給孫紅葉,在孫紅葉的怒視中走到外面。
「哎喲,我這電話打的是不時候了,沒想到紅葉也這麼厲害,哈哈。」張導開了句小玩笑。
「嗯,女人一沾到孩子就成了母老虎了。為母則剛嘛,她不讓我在孩子屋裡用手機。您說吧。」
「呵呵。彥明啊,這回這事兒吧,算是老哥考慮不周,您也別往心裡去,行吧?確實是我馬虎了,您也知道台里平時的做派,這責任怎麼算都在我頭上。」
「張導,您感覺,這事兒正常嗎?版權法出來多少年了?十年了,國家台是什麼機構?這是感覺能凌駕在法律之上?呵呵。」
「原來什麼情況您也不是不知道,想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咱們國內來說,整體也沒什麼這方面的意識,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嘛,想解凍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
「說白了還不就是單位大了感覺無所謂嘛,風氣是帶出來的,你們都這樣,怎麼指望下面轉變?」
「您,說的也有道理,慢慢改吧,我過向天給中心開個會。這事兒您也別往心裡去,算是哥哥馬虎了,哥的錯,咱們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兒影響了團結,是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