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艾斯一直在找虞岩,他之前有猜到過「算命先生」就是虞岩,但虞岩來去無蹤,他根本無法追蹤,直到最近聽說香波地島有家書店叫集英社,才巴巴地跑過來。
他就想找虞岩問一問:「《海賊王》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有作者尾田榮一郎是誰?東瀛又在哪裡?為什麼我問遍所有人,都不知道東瀛在哪?」
「這個……」虞岩大感頭痛,「小艾斯,咱們十年沒見,你一見面,就問我這個?」
「幾年前,你是不是去過白鬍子海賊團,告訴白鬍子,他手下的黑鬍子會為了暗暗果實而殺了一個同夥?」
「沒有,我沒有告訴白鬍子,我只把漫畫給了薩奇和黑鬍子,是薩奇把漫畫給白鬍子。」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白鬍子海賊團真的得到了暗暗果實,然後被白鬍子交給黑鬍子蒂奇,但蒂奇最近還是叛逃了。」
虞岩:「……」
艾斯:「另外,在漫畫裡,路飛的第一個夥伴叫索隆對吧?我專門派去東海的眼線告訴我,路飛接納的第一個夥伴真的叫索隆,和漫畫裡一模一樣。」
「不,漫畫裡的索隆是三刀流,路飛的夥伴是雙刀流。」虞岩認真道。
艾斯不理他,繼續說:「還有,我是羅傑之子這件事,連世界正府都不知道,漫畫作者是怎麼知道的?」
「還有……」
艾斯還想再說,虞岩趕緊打斷:「你到底想說什麼?」
艾斯目光炯炯地看著他:「你告訴我,《海賊王》里的內容是真的對不對?如果我認白鬍子當老爹,是真的會被黑鬍子抓到,然後交給海軍,用來引誘白鬍子對不對?」
虞岩想了想,說:「不會。」
艾斯急了:「怎麼不會?明明有這麼多已經應驗的事。」
虞岩:「我是說,你不會被黑鬍子抓到,因為黑鬍子已經叛出白鬍子海賊團,你只要不去追他,就不會追捕不成反被抓。」
艾斯:「……」
這彎轉得,他關心的是這個嗎?
他關心的是:「《海賊王》究竟是不是真的?馬林佛多之戰最終的結果是什麼?」
「好吧。」虞岩攤攤手,「恭喜你,你猜對了,《海賊王》里的內容都是真的。」
他承認了,他就這樣承認了……
雖然艾斯已經認定《海賊王》漫畫不簡單,但親耳聽到他承認裡面的內容都是真的,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艾斯急切地追問:「那結果呢?」
「結果……」虞岩頓了頓,說,「結果你等我通知,一年,最多一年,我就把結果告訴你。」
「你!」
艾斯手上開始冒火焰,上一次他想看後續情節,結果對方一走就是十年,這次說是一年,誰知對方會不會又玩失蹤。
虞岩一看,連連擺手:「慢來,慢來,不是我故意賣關子,實在是算命這種事需要時間準備,你不會以為我一眼就能看到未來吧?不過你放心,最多一年,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只要一個月。」
「你確定沒騙我?」
「確定!要不這樣,我送你一個關於薩博的消息,就當這一年的添頭。」
「薩博?你是說,薩博沒有死?」艾斯一下子就猜到他要說的話,整個人都激動起來。
「是的,薩博沒有死。」
「那他在哪?」
「這個容我暫時保密,等時機成熟了,再告訴你。」
「薩博沒有死,他沒有死……那他為什麼不來找我?難道他被人囚禁起來了?不行,我必須找到他!」
「沒人囚禁他,薩博沒來找你,是因為他失憶了,已經不記得你和路飛。」
「失憶了?」
艾斯懵了,被人囚禁他可以去營救,可失憶了……他是一點都沒轍,也不知道誰有轍。
虞岩想了想,決定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怎麼說薩博也是他在這個世界的第一位顧客。
雖然這個顧客老是白嫖。
他給艾斯出主意道:「據我所知,想讓艾斯恢復記憶,只要滿足一個條件。這樣……到時候……我……明白了吧?」
「你確定?」
「我……」
虞岩正要回答,卻聽見遠處傳來一個聲音:「你確定?這麼破爛的地方,有你說的特別好看的漫畫?」
他抬眼看去,只見遠處走來一個頭上罩著個大魚缸,像是巴斯光年的大胖子。胖子臉上掛著鼻涕,用鏈子牽著一個女人,身邊還圍著兩隻點頭哈腰的狗腿。
是天龍人!
天龍人胖子走過來,還未開口,那兩隻狗腿便爭先恐後道:「賤民,看到查爾羅斯聖還不下跪!」
虞岩:「……」
感覺天龍人有腦癱光環,不僅自己腦癱,連心向他們的狗腿也跟著腦癱。
他懶得多說,雙手一伸,再一拍,地上又多了兩個昏迷的蠢蛋。
天龍人胖子一點都不怕,大怒道:「大膽,你這個賤民,竟然敢打暈本聖的……」
啪!
地上又多了個蠢蛋。
虞岩轉頭看向艾斯:「哎呀,完了完了,我這手,怎麼就控制不住呢?早知道,就應該讓他說完再動手。」
艾斯:「……」
好吧,虞岩自己都覺得尬,乾脆重新躺回搖椅,一下一下節奏悠長地搖起來。
「你不擔心?」
「擔心什麼?」
「海軍啊。你打了天龍人,海軍肯定很快就到,到時候就算你自己能跑,書店也跑不了。」
「所以呢?」
「所以,不如你把書店裡的漫畫書送給我,我找幾本沒看過的帶回去。」
「沒門!」
「為什麼?與其便宜海軍,不如……」
「想都別想。」
虞岩不懷好意道,「與其擔心我的書店,還不如擔心你自己,海賊王羅傑的兒子,一旦被海軍發現……不對,按照劇情……按照我卜算到的結果,這時候海軍應該已經知道你是羅傑的兒子。」
艾斯一聽,就要離去。
他雖然自詡強大,但在香波地島暴露身份,肯定會遭遇海軍大將追擊,搞不好連戰國都會出手。
他就算再強大,也沒信心在海軍大將的包圍中順利脫身,一旦被對方抓到……
這時,虞岩又說話了:「要不要我送你?」
說完畫了一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