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斯坦四人向學校進發的途中,開開離開了一會,操縱無人機飛回市區,將怪物到處肆虐的場景拍下來。
「神啊,太可怕了!」
「好多怪物!」
「狼人、小丑、吸血蝙蝠、食人花……數都數不過來?」
「所有人都變成了冰雕,好恐怖!」
「政府部門呢?我們的政府部門在哪?警察局、FBI、國民警衛隊,隨便什麼部門,快去救救他們吧!」
除了為麥迪遜市的居民擔心,還有不少人感到奇怪:「就沒有人好奇主播是什麼人麼?為什麼別人都凍成了冰雕,主播卻到處跑,沒有受到怪物襲擊?」
「是呀,從一開始,主播就看不到人,只聽得到聲音,剛開始我還以為是長得太醜,現在看來似乎有些不簡單。」
「當然不簡單,你們就沒注意到,直播的角度不對嗎?大部分時間居高臨下,像是在天上,少部分時間仿佛蹲著,或者趴著,反正沒有見過一次是正常人的高度。」
「麥迪遜市的通訊全部中斷,只有主播可以連接網絡,這本身就不正常!」
「我鄰居三舅姥爺的姨夫的侄孫的女朋友,就是直播平台的中層管理,聽她說FBI聯繫他們將直播屏蔽,但他們竟然屏蔽不了,要不然這麼勁爆的事,怎麼會放任其公之於眾,這裡面……你們自己想!」
「難道?」
「難道?」
「難道主播是怪物大軍中的一員?」
「法克!有些東西是不能說出來的,一說出來它就會去找你,知不知道!」
「……」
FBI總部。
局長助理阿德里安看上直播間裡的發言,問手下:「難道這個神秘的主播真的是怪物?」
手下:「……」碰到這種問題,只能保持沉默,說對了沒功勞,說錯了卻有可能背鍋。
好在阿德里安也不指望他回答:「你讓人查一查,斯坦寫的小說里,有沒有這種能屏蔽信號,並且挾持網站後台,不讓直播平台將其屏蔽的怪物?」
手下:「你說的這種怪物,學名叫黑客。」
阿德里安一愣,隨即惱羞成怒:「你管他是不是黑客,讓你去查你就去查!」
「好!」
手下領命,正準備下去安排,卻聽見阿德里安又喊道:「等等,回來!」
「請問還有什麼事?助理先生。」
「我讓你將那個叫虞岩的華裔控制住,你有沒有將其控制?有的話現在把他給帶過來!」
「呃,他好像不在大蘋果城,我派人找他出版社的員工問過,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去了哪。」
「那我們派去麥迪遜市的探員呢?有沒有消息傳回來?」
「沒有任何消息。」
手下見阿德里安神情不渝,不敢再觸他霉頭,趕緊離開,不過走到房門口,想了想提醒道:「剛剛有分局傳來消息,在德拉瓦州政府的命令下,國民警衛隊已經開赴麥迪遜。」
……
麥迪遜中學。
斯坦成功找到自己心愛的打字機,那是一個黑色的手提箱,他提起箱子往體育館走,一邊走一邊交代扎克去舞會,警告舞會上的人怪物即將來襲,讓他們在學校建立防線。
因為學校離市區比較遠,市區已經變成怪物的天下,學校里卻依然在舉行秋季舞會,烏壓壓的年輕男女正在勁爆的音樂下,肆意舒展自己的身體,並散發出躁動的氣息。
這本該是一個火熱的夜晚,但即將到來的怪物會提醒他們,現在已經是秋天,想等到春天,還要經歷一個嚴酷的寒冬。
查普一馬當先衝上舞台,取下話筒,焦急地說道:「好了,各位,你們聽好了……」
「查普,下來!」一位老師試圖阻止。
扎克躍上台,來到查普身邊,查普心裡極度緊張,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最後將話筒往扎克一遞:「好了,聽我好友扎克說。」
扎克接過話筒:「這聽起來會很瘋狂,怪物已經入侵麥迪遜,它們封鎖了城裡的街道,摧毀了通信基站,我們已經被切斷了與外界的聯繫,他們隨時都會來找我們,我們需要聯手……」
說著說著,有人突然啊的一聲大叫,燈光打過去,只見一個穿藍色襯衣打領帶的微胖男子,站在窗戶旁附和道:「他說的對,是可怕的怪物!」
查普歡欣鼓舞,心想終於遇到明白了,扎克卻露出一抹令人難以察覺的譏笑。
果然,男子話鋒一轉,譏笑道:「他正在挖他的鼻子。」
台下哄堂大笑!
還有人高聲大喊:「台上的兩位,你們的惡作劇太不走心了,好歹有點新意行不行?竟然照搬小說里的情節!」
這人怕大家聽不明白,還熱情解釋說:「我說的是一部叫《雞皮疙瘩》的小說,小說里有段類似的情節,同樣發生在學校舞會上,而且那個學校,就叫麥迪遜中學。」
很顯然,這個人正好看過虞岩的小說,因為小說里的情節就發生在自己學校,所以對此記憶深刻,一聽到扎克說怪物,立刻想起來。
其他人雖然沒看過小說,但聽此人說得有板有眼,紛紛以為扎克兩人是受小說啟發,故意來這裡搞惡作劇,當即或發出鬨笑,或出言呵斥,甚至挽起袖子想打人。
有幾個猥瑣的男生,正擠在人群里對女生蹭蹭碰碰,占便宜占得不亦樂乎,結果扎克和查普一來,音樂被迫停止,他們沒辦法再占便宜,只好怪到兩人頭上。
查普見狀,慌忙搶過話筒解釋:「不是,不是,不是小說,是真的有怪物!」
看過虞岩版《雞皮疙瘩》的那名學生,也不多爭辯,直接發出奪命連環問:「你們兩個,是不是一個叫扎克,一個叫查普?
你們說的怪物,是不是從暢銷書作家斯坦的書里跑出來的?是不是以一個叫斯拉皮的木偶為首?斯拉皮是不是你倆放出來的?
你們是不是和斯坦一起來的?他是不是來學校找自己的打字機,想要打字機寫一部小說,把怪物全部收進去?」
查普:「……」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做什麼?難道我之前穿越到一本小說里,經歷的都是作者寫好的情節?
那名學生見他一副被玩壞的樣子,本準備放過他,可一瞅扎克的表情有些浮誇,似乎是演出來的,當即拋出王炸:「和你們一起來學校的,是不是還有一個叫漢娜的女孩?她也是斯坦小說里的人物,對不對?」
砰!
查普手中的話筒掉在舞台上,發出一陣刺耳的噪音。
看到這裡,麥迪遜中學新上任的副校長,也就是扎克他老媽庫珀女士自以為明白事情真相,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兒子,既憤怒又傷心道:「扎卡,下來!立刻,馬上,給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