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
佐助喃喃道:「強者之間的戰鬥嗎?」
在佐助曾經的想法中,忍者應該做的是潛入、刺殺,以及收集情報這種活躍在戰場後方的工作。
體術強上一些的人一刀砍斷幾棵樹,忍術強上一些的人製造點小爆炸弄塌幾座房子之類的。
可眼前的戰鬥,卻幾乎將一片林子夷為平地,實在震撼了他的心靈。
「行了,可別吹我了,你叫我強者,我自己都臉紅。」
宇智波御飛奔在木葉村中,對著背上的佐助翻了個寫輪眼:「舉個例子,還是咱們老祖宗宇智波斑,一刀削平好幾個山頭,那才叫強者呢。
我這頂多算是鍋碗瓢盆級別的好吧,我要是強者,現在還會被追得亡命奔逃?」
「一刀削平……好幾個山頭?!」
宇智波佐助滿臉錯愕,他都以為御在說神話故事了,不禁心生嚮往:「如果我有那種力量的話,那報仇……」
「又開始了是吧。」
宇智波御打斷道:「還沒學會爬,就想著飛了,好高騖遠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哦……」
佐助一副被打擊的模樣。
但終究孩子心性,很快他就又好奇問道:「那表哥你幹什麼了啊,村子就要追殺你?」
「之前我跟你提到的卡卡西,還記得不?」
「當然記得。」
「我摳了他一顆眼珠子。」
「哦……啊?」
佐助被嚇一跳,什麼仇什麼怨啊!
「覺得我做的太狠了?」
宇智波御察覺到背後小孩的情緒,主動問道。
「沒有……」
「說實話。」
「好吧……是有點狠……表哥跟他有仇嗎?」
「往日無讎,近日剛有怨。」
宇智波御隨口解釋道:「就是因為那樣做帶來的好處大於壞處,所以我就做了,我跟卡卡西之間沒有任何矛盾。
事實上,如果不是邁特凱及時趕到,卡卡西的屍體現在涼了也說不定吧。」
「啊?」
聽著背後佐助聲音中滿滿的疑惑,宇智波御嘆了口氣:「如果按照道德標準規範的話,我做的確實是大壞事,我也不會狡辯什麼,但這就是忍界。
當成為忍者的那一刻,就要有隨時去死的心理準備,我襲擊木葉村忍者,木葉派人追殺我,這都是沒什麼可抱怨的。
世界就是這樣,很多事情都是不講道理的。」
宇智波佐助沉默許久,突然說道:「我感覺……這個世界病了,總覺得不該是這樣的。」
「不管什麼樣的世界都有病,不過有的只是小感冒,有的卻是不治之症。」
宇智波御順著佐助的話往下說:「很顯然,我們的忍界屬於病得很重的那種,你想要去治療它?」
「就不能讓世界完全健康,疾病痊癒嗎?」
佐助不服氣道:「為什麼最好的情況也是有小毛病啊!」
「哦?那你覺得,鼬給我們宇智波一族治病的方法怎麼樣?」
宇智波御笑著問道:「現在可是連小毛病都沒有了。」
「這……」
佐助瞠目結舌,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病人都死了,還要什麼治療!」
「看吧,你們不愧是哥倆,治病方法都想的這麼一致。」
宇智波御笑了笑:「哪有人不生病的。」
「我跟那個傢伙才不一樣!」
佐助激動地反駁道:「我不會把病人治死……不對,鼬那個傢伙才不是在治病,他自己才有病!」
「哼哼。」
宇智波御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他發現佐助身上的缺點確實不少,之前剛打碎他的驕傲自大,如今又發現他過於善良。
沒錯,就是善良,要知道在原著中,即使被仇恨折磨了那麼多年的佐助,還能說出「我想殺的人只有鼬,和其他人無關」這種話。
也就是在鼬死去之後,佐助從帶土口中得知「真相」,精神受到巨大打擊,才終於「瘋掉了」。
這些也不一定是缺點,驕傲可以說是自信,過於善良也是一種人格魅力。
但在宇智波御看來,凡事都要掌握一個度,不論什麼性格或者事情,走到極端後都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不過沒關係,御的腦海中已經有幾十頁「佐助培養計劃」,不怕掰不正(歪)這小樹。
御一邊跑,一邊施展影分身術,多道影分身向著不同方向逃去,沿途故意製造出一些蛛絲馬跡。
木葉村那些主幹道還布有監控,但當御抵達南賀神社時,就已經算是遠離了人群,此時他的本體正沿著南賀川,向著村外的方向逃去。
這時御當初在警衛處收集的布防資料便派上了用場,木葉的地圖在御腦中展開,避開各個哨口,利用一個個死角,規劃出多條逃亡路線。
情況一有不對,路線便可以隨時切換,但方向一直都是村外。
實際上,以卡卡西的智商以及凱的速度,早就發現他們追殺的只是個影分身——那分身只拖延了他們不到五分鐘。
而隨著二人的稟告,整個木葉村的布防力量同樣流動起來,一名名經驗老道的暗部被派出,匯聚在追捕的隊伍中。
可隨著他們的包圍圈越縮越小,竟仍未能發覺御的真正蹤跡,對方仿佛變成了幽靈,就這麼消失不見。
御就像一隻雨中的蜻蜓,即使雨勢滂沱,他依舊穿梭在細密雨點之中,不使翅膀被淋濕。
但御並沒有失去警惕,他知道,如今的順利不過是因為早有準備,厚積薄發罷了。
但木葉暗部同樣不是吃素的,在察覺到目標對木葉村十分熟悉之後,他們很快就會改變搜查方式。
屆時,龐大的追蹤部隊便會加入進來。
白眼,奈良的鹿,油女的蟲,犬冢的狗……
「夢~」
夢妖魔飄在御的身邊,胸前橢圓寶珠閃爍,幸運咒語搭配幻象光線,在沿途布置著一個個「延時性」幻術。
雖說過一段時間便會失去作用,但卻能起到類似「障眼法」的作用,來為御與佐助二人爭取時間。
一路向著西北方向跑去,御的寫輪眼已經看到籠罩在村子周圍的結界術式,這證明他距離逃出木葉只有一步之遙。
單手按在結界之上,頓時感覺到多處波動隱隱回應,御嘴角上揚,看來有幾個影分身,反而比他這個本體到的還快。
不過這也正常,本體主要求穩,速度自然快不了太多,分身的目的便是頭鐵送人頭,從而擾亂搜捕,但一路莽下來,還真有幾個漏網之魚。
趁著木葉結界班一時半會兒還修改不了如此規模的結界,御飛快地結印,開始破除結界術式。
因為三代目曾答應過宇智波鼬,讓他可以時不時回來看看佐助,所以村外的結界術式並沒有修改,依舊保持著老樣子。
而這,正好方便了如今的宇智波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