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木葉再無宇智波

  「這是誰幹的!」

  宇智波佐助終於被驚醒,看著父母倒在地上,好像來到地獄,鼬的刀身依舊沾著父母的血,但扭頭之前,便需要收斂一切情緒。

  「萬花筒寫輪眼!」

  「這就是你選擇的,唯一活下來的那位嗎?」

  面具男突然出現在屋中,瞥了眼暈倒的佐助:「看上去真是可憐呢,經歷滅族才開啟單勾玉嗎……也是,畢竟才不到八歲。」

  鼬不想讓這來歷不明的傢伙對著弟弟評頭論足,只是冷冷地看著對方:「你來幹什麼,不是說這裡由我負責嗎?」

  「今晚是個豐收的夜晚,但之前所有的果實加起來……」

  面具男看向地上的宇智波富岳:「都沒這顆果實豐碩啊。」

  正當面具男的手要觸碰到富岳時,漆黑的火焰在他面前燃起,鼬靜靜地看著他,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想將他留給木葉?」

  面具男的語氣出現一絲變化:「就為了讓自己的弟弟活命,不惜如此討好?」

  「你想向木葉復仇是你自己的事情。」

  宇智波鼬收起天照之火,看著對方消失在屋內,才化作一團烏鴉散去。

  一雙眼睛,一直在靜靜盯著這一切的發生,眸里閃爍著火焰。

  雖然御並非真的宇智波,雖然早就知道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但真當這血淋淋的夜出現在眼前,宇智波御的心中驟然升起一股名為仇恨的火焰。

  腦海中一直閃現著族內族人的畫面,孩子的笑臉,那些畫面最後都被黑色羽毛遮蓋,隱去。

  雖腦中有個念頭一直在迴蕩:立刻衝進去將鼬與帶土碎屍萬段!

  渾身散發出的殺氣甚至影響到身旁靜靜守著的地幔岩和夢妖魔。

  可御心中卻冷靜地可怕,他在等一個最恰當的時機。

  「回見。」

  貓臉面具扣在臉上,御的身影消失在屋內,留下夢妖魔與地幔岩在為他擔憂。

  將兩隻精靈帶入忍界會消耗精神力,即使他們已是不弱的戰力,可也要看與誰相比。

  看著眼前的兩具屍體,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捲軸,打算將兩人屍體全部封印帶走。

  「嘛,不讓我拿我就不拿嗎,不過是再回來一趟罷……」

  宇智波帶土的聲音戛然而止,疑惑看向屋內突然出現的御:「木葉暗部,根的人?」

  御沒有回話,手速飛快地進行著封印。

  「唔,唯獨這雙眼睛可不能留給木葉。」

  宇智波帶土拋出鎖鏈,試圖絞殺御的同時將富岳的屍體勾回。

  「鐺!」

  金鐵交擊聲響起,鎖鏈被包裹著風屬性查克拉的苦無擊飛,出乎帶土的意料,本以為隨手可滅的傢伙竟然如此輕描淡寫地擋下這擊。

  不過也就僅此罷了,帶土瞬間出現在御的身旁,空間絞成漩渦,巨大的吸力作用在御的身上:「捉住你了!」

  空間波動平息,御和兩具屍體消失不見。

  「呵,也不過……嗯?」

  帶土話到半截,突然噎住,他的神威空間裡,連根人毛都沒有。

  一個大大的問號出現在帶土頭上,人呢,那麼大一人呢?

  對方沒被自己收進神威空間?

  還是湊巧掉到別的哪個空間了?

  這玩意還興串線的嗎?

  宇智波帶土正在風中凌亂,鼬再次出現在屋內,他就知道這傢伙沒走。

  看到父母的屍體消失不見,鼬的瞳孔一縮,扭頭凝視著帶土。

  「我說……不是我做的,你信嗎?」

  帶土攤了攤手,木葉中還有忍者能從他手下逃走,確實令他有些驚訝。

  他突然想到四代目火影,那次自己也是在認為得手時,被擺了一道,不知是不是心理陰影……現在後背還隱隱作痛。

  我信你有鬼!

  宇智波鼬看了眼暈倒在地上的佐助,終究是沒有選擇跟面具男動手,只是用萬花筒暼了對方一眼,警告後離去。

  「真是沒想到……」

  帶土冰冷的聲音從面具下傳出:「我也有替人背黑鍋的時候啊。」

  看了眼御消失的位置,帶土同樣離去,屋內陷入死寂,只剩佐助那並不平穩的喘氣聲——他在月讀中近距離目睹著滅族時刻,鼬冰冷無情的話語撕裂了他單純的世界。

  許久,帶土又一次從空間漩渦中走出:「真的讓他逃走了?這麼久都沒動靜……看來確實是失手了……」

  再次離去。

  當太陽重新升起,籠罩在此處的血腥味,彌久不散……

  ……

  「咚」

  宇智波御重重砸落在地,渾身鮮血淋漓,嚇得地幔岩和夢妖魔驚慌失措——地幔岩同樣沒有眼睛,但感知能力更強。

  「嘶……我,沒事……」

  宇智波御倒吸一口涼氣,帶土的神威屬實離譜,那手空間能力實在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

  幸好印記空間的力量不知高出神威空間多少,不然御之前得丟半條命在那裡。

  那為什麼還是受傷了?

  舉個例子,如果把神威空間比做牙床,那麼御就像顆蛀牙,印記空間一下子將他從牙床上拔下來,那種空間撕裂感屬實不好受。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光球起到了很大的保護作用。

  其實御有種直覺,他要藉助印記空間拼命跟帶土玩「拔河」,能輕鬆將對面的神威空間崩潰掉,但御也會受到足以致命的傷害。

  當然,如果有天御的體質足夠強,直接靠著肉身力量拜託空間漩渦也不是沒可能——但那也只是「如果」而已,便不去做白夢。

  地幔岩將宇智波御背到床上躺好,夢妖魔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哞哞鮮奶、好傷藥,一股腦地往御嘴裡倒,搞得御嘴裡味道怪怪的。

  不過不愧是精靈中心的硬通貨,一分錢一分貨,御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他體內的能量也在進行著內部修補。

  「夢?」

  夢妖魔關心地為御吟唱著幸運咒語,不知道御有沒有好些。

  「風險與收穫同行,沒死就是賺到。」

  宇智波御勉強坐起身子,晃了晃腦袋:「相比身體上的創傷,我感覺我心裡現在更亂一些。

  終究是姓宇智波,做不到冷漠而視啊,諾大的一個家族,就這麼沒了……」

  宇智波御有些發愣,他坐在帆巴市的賓館中,遙望著吹寄的方向:「這麼說來,我在忍界突然沒有了家……唯一就剩下吹寄租的那間房子了嗎?」

  「瓦!」

  地幔岩出生在地底下,從來沒有過家,但現在他有了家人。

  「也是。」

  宇智波御點了點頭,揉了揉眉心:「木葉不留宇智波,忍界哪裡又去不得?

  休息幾天吧,然後準備一下出村後的計劃,這次你們兩個就得跟我一起了。」

  「夢!」

  「瓦!」

  地幔岩和夢妖魔同時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