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九尾橘黃色的查克拉逐漸溢出:熾熱、暴虐、怨恨,還有著憤怒,瞬間將漩渦鳴人的理智吞噬,眼看便要暴起發難。
「好好說話,急什麼?」
御出現在九尾的籠前,萬花筒輕輕暼過:「你說是吧,九喇嘛?」
「你這傢伙……」
陽九尾看著宇智波御的兩眼:「又是那被詛咒一族的力量,就和宇智波斑一樣……
不對,這股氣息,跟宇智波斑並不相同,你究竟……」
「給個面子?」
「……」
九尾深深地看了御一眼,暴走的查克拉逐漸隱去。
而在外界看來,宇智波御只是輕輕地摸了下鳴人的頭,後者就從暴怒中平靜了下來——嗯,你是絕對無法逃脫這個術的!
「呼,呼……」
漩渦鳴人喘著粗氣,狐狸般猩紅的眸子重新變回蔚藍。
他抬起頭,聲音依舊有些顫抖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沒必要騙你。」
「宇智波……帶土……」
漩渦鳴人輕聲咀嚼著這個名字,仿佛要將其咬碎後吞下去一般。
他扭頭看向一旁雙手抱頭的卡卡西,聲音頓挫道:「卡卡西老師,這個叫帶土的傢伙,你是不是認得他?」
「我……」
卡卡西將手指從頭髮里,拔出深呼一口氣,看向宇智波御,認真道:「我是沒有親眼看到帶土的遺體,但他那種傻瓜,又怎麼會幹出這些事情,那不是他的性格!」
「性格會變的嘛。」
宇智波御輕笑道:「如果他親眼看到你殺死野原琳的畫面,你覺得帶土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我沒有殺琳,她是被……」
卡卡西話說一半,突然愣住了。
他的眼前,再一次閃現無數次噩夢中出現過的畫面。
緊追不捨的霧忍、主動尋死的少女、閃爍的雷光、飛濺的血滴,以及……無休止的絕望!
在那黑色的舞台上,少年少女們在群眾演員的配合下,像提線木偶一般,完成了這場殘忍的戲。
恍惚間,卡卡西眼前的畫面靜止,他看到了年少時的自己、看到了琳。
甚至於,心理作用下,他隱約看到了正在趕來的帶土。
解脫與愧疚,悲哀與絕望,憤怒與痛苦……
他看到了牽偶的線……
目光上移,再上移……
一雙大手隱藏在黑暗之中,握著傀儡的絲線,輕輕撥動……
卡卡西突然想到風花小雪曾說過的話,不禁露出慘笑:「原來,我才是那個人生被劇本框住的演員嗎……」
「我倒是不會勸你看開點什麼的……」
宇智波御攤了攤手:「在我看來,確實挺慘的。
但就像你看到的,大家都很慘,可還能咋樣,有怨抱怨,有仇報仇唄。
大不了失敗後被弄死,死之前咒罵上幾句,也算是有始有終了。
歸根到底還是實力不夠,強者才有資格說教。」
御扭頭看向漩渦鳴人,笑道:「你覺得呢?」
「我……我……」
看著宇智波御的笑臉,漩渦鳴人感覺心中一直的堅守動搖……或者說改變了幾分……
「我覺得你說的對。」
自來也突然出聲,眼神變得堅毅:「一昧的暴力只會催生無休止的仇恨,但一昧的妥協與逃避,又會造成更多麻煩。
用幼稚的行為去貫徹天真的想法,最後只會陷入無路可走的迷茫困境。」
「鳴人!」
自來也扭頭看向鳴人。
「嗯?」
鳴人疑惑皺眉。
「仇恨不是人生的一切,但仇恨更不該被忘卻。」
自來也沉聲道:「不要害怕前行,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殺害父母的仇人,那就找到他,然後……殺掉他!
不過,我希望你不會永遠被仇恨占據人生,在仇恨之後,依舊有你的堅持與信念,就像……」
頓了頓,自來也鄭重看向宇智波御:「就像他一樣,既是危險的,也是安全的。
危險是因為他實力強大且隨心所欲,安全是因為他冷靜地知曉自己在幹些什麼!」
「像他一樣嗎……」
鳴人怔怔地看向宇智波御,眼中充斥著難以解開的疑惑。
「可別學我,我們的情況又不一樣。」
御搖了搖頭:「好了,探討人生的環節就到此為止吧,我想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
而我的目的也很簡單,邀請你們加入我的聯盟而已,現在給我一個確切的回答吧。
告誡一聲,回答前收起虛情假意與謊言欺騙,我能看得出來。」
九尾查克拉能夠感知惡意,而有著夢妖魔能力的御,能感知到的情緒可不止惡意!
「加入你們之後……」
漩渦鳴人抬起頭:「就能為我的爸爸媽媽報仇了嗎?」
「宇智波帶土也是我的敵人。」
「你說的想要忍界和平,也是真的嗎?」
「我有什麼理由去破壞自家的花園?」
「好!」
漩渦鳴人深吸一口氣,堅定道:「我漩渦鳴人,加入你們的聯盟,一起創建理想的世界,將忍界的蛀蟲消滅!」
「你知道帶土他現如今在哪裡嗎?」
卡卡西突然開口問道。
「不太清楚,但他總會忍不住跳到我的面前。」
「那我加入!」
「嘛,轉眼就剩仙人我一個了啊?」
自來也左右看了眼,突然大笑道:「很好奇草之國瀧之國現在是怎樣的治理制度啊,不知道我能不能去見識學習一下?」
「當然可以。」
宇智波御笑著站起身,輕輕在桌上放下一個捲軸:「在捲軸的指引下,跟著草葉走就可以了。
不然的話,我怕你們找不到草之國……
嗯,那我就先行一步了,還有一個片場需要趕呢。」
御的身影消失在房間中,只留下面面相覷的三人。
「他倒是很放心我們,或者說,他就以為吃定我們了嗎?」
卡卡西臉上的表情捉摸不定,只是靜靜地看著桌上的捲軸。
「不知道你怎麼想,反正本仙人覺得賺大了啊。」
自來也哈哈笑著拿過桌上的捲軸,隨手展開,捲軸中冒出無數草葉飛舞著,最終形成箭頭,指向某個方向:「不去的話,總感覺是我們損失更大一些,而不是那個宇智波啊。」
「嗯……」
漩渦鳴人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反應過來,發現卡卡西和自來也都看向了自己,又使勁地肯定道:「沒錯!」
剛才宇智波御走之前,單獨在鳴人的腦海中留下了句意味不明的話。
「或許,你還有機會再見父母也說不定啊……」
再見……
漩渦鳴人神色怔怔,在腦海中幻想著記不清模樣的父母和自己一起吃飯的畫面。
最終,他也沒有將御說的話告知別人,只是在心中暗暗生了根。
……
火之國。
「喂喂,夠了沒?」
飛段扛著沾滿泥土的鐮刀,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下一站是哪裡,又是去刨誰的墳頭?
啊啊啊,我的鐮刀是用來殺人的,不是用來刨墳的啊!」
「下一站不是墳頭。」
大蛇丸在前方領著路,陰惻惻地笑著:「下一站是漩渦一族的廢棄廟宇,去那裡拿一張有些特殊的面具。」
「哦哦哦哦,終於有些新意了嗎?」
飛段眼睛一亮:「拿了面具後我們去幹什麼,是不是終於要去殺人了?」
「拿了面具之後嗎……」
大蛇丸皺了下眉頭,仔細思索了幾秒,很肯定地說道:「然後繼續去刨墳,還有不少目標沒有挖掘!」
飛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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