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夏乖乖的點了點頭:「嗯!」
陸薇茶把習題冊揣進衣服口袋裡,帶著陸夏去了衛生間。閱讀
一路上,陸薇茶一邊帶著陸夏走,一邊叨咕:「小夏夏啊!快點恢復吧!要不然你馬甲要捂不住啦!」
陸夏奇怪的轉頭看她:「阿姨,什麼是馬甲呀?」
陸薇茶隨口道:「馬甲就是秘密,不能讓別人知道的秘密。」
本來以為陸夏應該是不懂的,沒想到陸夏聽到這話竟然笑嘻嘻的道:「夏夏也有一個秘密不能告訴別人!」
陸薇茶聽到這話皺了皺眉,一邊給陸夏抹洗手液,一邊低聲問道:「什麼秘密?」
就聽陸夏道:「其實……其實夏夏喜歡太陽哥哥!」
陸薇茶聽到這話頓時懵了。
「太陽哥哥?誰是太陽哥哥?大哥嗎?」
陸夏有些羞澀的道:「不是大哥,太陽哥哥就是太陽哥哥!」
說著還有些羞澀的抿了抿嘴。
陸薇茶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
陸夏她有喜歡的人?陸夏她不是斷情絕愛,高貴冷艷嗎?
不對不對……陸夏現在的思維只有兩歲半。
這是不是表示,陸夏在兩歲半的時候喜歡一個叫做太陽哥哥的人?
我去!不愧是女主角啊,就連戀愛都比別人早很多!!!
陸薇茶繼續追問:「那太陽哥哥長什麼樣呀?我認識嗎?」
陸夏卻已經專心的玩起了手上的泡泡,還把水弄的到處都是。
陸薇茶無奈,只能先幫她把手沖洗趕緊,擦乾手上水漬,帶她出去。
不過心中卻是暗暗的記住了太陽哥哥這個名字。
此時此刻,早已被查封的郊外教堂里。
壁爐里燃燒著橙色的火焰。
暗紅色歐式雕花椅子上,拉爾正雙腿交疊著坐著,雙目微闔。
白皙纖長的指尖夾著一支高腳杯,杯中的紅酒隨著他的動作,輕輕的搖晃,空氣里瀰漫著一股葡萄酒的氣息。
在他面前,是整整一面牆的關節娃娃,她們大小,造型,各不相同。
但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她們的臉都長得一模一樣。
正是陸夏的臉。
這是那批許強設計製作的娃娃,警方自己查封那整座教堂,並沒有動裡面的陳設。
現在,這裡成了拉爾暫時的居所。
黑色的頭髮,棕色的瞳孔,不過是他的偽裝,他就是當年「伊甸園」計劃的執行者,陸夏最討厭的人。
「拉爾博士。」
一個戴著面具的黑衣人走了進來,湊到拉爾的耳邊耳語了一番。
拉爾點了點頭,示意他退下。
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好戲開場了!」
陸家人正驚嘆於陸夏的高智商,言墨短短回家的路程卻是九死一生。
先是開車回家的時候遭遇車禍,車頭撞的稀巴爛,人卻完好無損。
無奈去住酒店,剛到樓下,十幾樓有一塊玻璃鬆動直接掉下來,就在距離他數米的地方摔碎,他卻毫髮無傷。
更離譜的是,他去ATM機上取錢,遇到歹徒持槍搶劫,子彈擦著他耳邊過去,卻只打掉了他一縷頭髮。
短短半天的時間,他做了三次筆錄,三次醫院。
搞的警察都認識他了。
警員小哥哥看著很無語的道:「哥們!你什麼情況啊!我該說你倒霉好呢,還是該誇你運氣好好呢?」
言墨也很無奈呀!
「我怎麼知道呀!車禍是人家撞我呀!我是無事故責任人。」
「人家酒店樓上玻璃掉下來,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沒有追究他們法律責任就不錯了!」
「還有,我就去ATM機取個錢,誰知道會遇到搶劫啊?」
言墨心裡苦啊!
要不是小時候算命的說過他是天命強運,貴不可言,遇事逢凶化吉,遇難成祥,他懷疑自己今天都死了三次了!
警員小哥哥對他表示同情:「言先生你冷靜一點,該走的程序咱們還是要走的,那個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呀……」
言墨最近忙於工作,幾乎沒什麼時間干別的事情。
要說有什麼特別的,就是被陸薇茶給拒婚了。
再有就是……陸老爺子讓他給陸夏沖喜,他跑路了。
陸老爺子該不會這麼狠,因為他拒絕給陸夏沖喜,就想要他的命吧?
這也太不靠譜了!
思及此,言墨很是無語:「我要是知道的話,還會遇到這種事情嗎?你有時間在這問我,還不如去調查一下真實情況呢!」
說著,他有些委屈的抱住了警察小哥哥的胳膊:「警察叔叔!我每年都給政府交很多稅的,你不能不管我啊!」
警察小哥哥聽到叔叔兩個字臉都綠了,但還是深表同情:「你這種情況的話,暫時還是不要離開本地了,我看看能不能給你申請一下保護……」
言墨感動的稀里嘩啦。
再這樣下去,他要遭不住了。
說實話,言墨從小到大都是那種氣運爆棚的人。
買飲料必中再來一瓶。
曾有買一瓶飲料,連續再來一瓶,夠請全班同學喝的光榮記錄。
隨便用自己生日買張彩票都能中頭等獎。
上學的時候,開始用零花錢投資一些小公司,結果這些小公司無一例外都賺了大錢,發展成了現在首屈一指的大公司。
而他身為幕後的投資方,更是賺的盆滿缽滿。
可以說,言墨往前二十幾年一直順風順水。
他最近遭遇到的危機,比他前小半輩子加起來的還要多。
言墨決定給言家的風水顧問王大師打個電話,看了一下自己最近的運勢。
王大師在電話那頭聽到了言墨的闡述,當即給言墨算了一卦。
「言先生!恕我直言,您最近犯桃花劫呀!」
「而且這個劫,相當的兇險,恐怕有性命之憂。」
「要是您最近有戀愛、結婚或者訂婚的計劃,還是暫時擱置吧?」
「我怕您無福消受!」
言墨驚呆了:「我剛剛被我未婚妻拒婚了,我上哪兒犯桃花劫啊?」
他緩了緩,想起來什麼似的。
「不對……陸爺爺好像說想讓我跟陸夏拜堂給她沖喜……會不會跟這件事情有關?」
王大師凝重的道:「估計是了,言先生,我建議您拒絕這件事情,有什麼比性命更重要呢?」
言墨點了點頭:「王大師,我明白了。」
他就說嘛,看到陸夏第一眼就覺得他跟她犯沖。
沒想到竟然還克他?
只是提到要讓他和她拜堂,他就差點死了三回。
要是真的拜堂,他還不得當場去世?
掛斷王大師戰戰兢兢地望向身邊一個黑衣蒙面人:「我已經按你們說的做了,可以放過我的家人了嗎?」
黑衣人冷笑一聲,鬆開架在王大師妻兒身上的刀,丟給他一箱子錢。
「做的不錯,記住你答應過我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