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看了一眼,立刻道:「打撞球我會啊!我可是撞球俱樂部的榮譽會員!」
陸薇茵不置可否的笑笑,把撞球杆子遞給言墨,用巧粉磨了磨桿頭。閱讀
對言墨道:「賭一把,誰贏了,就能向對方提一個要求,怎麼樣?」
言墨一愣:「玩這麼大,任何要求都可以提嗎?」
陸薇茵沖他挑了挑眉,有些曖昧的道:「任何要求都可以提!」
言墨立時一陣心神恍惚:「好,我跟你賭!」
賭贏了,馬上讓陸薇茵滾蛋!
把他們家香香軟軟的茶茶還回來!
這傢伙太兇,他的心臟受不了。
球童很快擺好了球,陸薇茵看著言墨道:「你先還是我先?」
言墨自信滿滿的道:「女士優先!」
陸薇茵沒說什麼,「嘭」一桿子下去,桌面上的撞球頓時四散開來。
不一會兒就全部掉進了洞中。
陸薇茵看了言墨一眼,眼中含笑:「承讓!」
旁邊立刻有人驚呼出聲。
「一桿清台!!!」
「美女!厲害啊!」
言墨看著眼前的情形,眨了眨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
半晌才道:「你這是運氣好!三局兩勝!」
陸薇茵笑了:「好啊!」
言墨對球童道:「再來!」
再來,還是一桿清台。
言墨的臉色有些難看:「事不過三,我不信你這次還能一桿清台!」
陸薇茵有些好笑的看著他。
「就知道你不服!給你表演個絕活兒!」
說著背對撞球桌,手握球桿隨便撞了一下,還是一桿清台。
這下言墨說不出話來了。
男子漢大丈夫,總不能說話不算話。
說好的三局兩勝,現在人家三局三勝。
他只能道:「你有什麼要求?」
陸薇茵倒是沒有提很過分的要求,只是道:「外面那個車不錯,歸我了!」
言墨聞言頓時鬆了口氣。
原來是要車啊?
車他多的是,要100輛都不成問題!
答應道:「給你就是了!」
陸薇茵嘻嘻一笑:「還打嗎?」
言墨輸了自然不服氣,握了握拳頭,躊躇滿志的道:「打!」
陸薇茵很是大方:「這次讓你先!」
吸取了上一把的教訓,言墨沒敢跟她客氣。
開局就撞三個球進洞,連了兩桿,才輪到陸薇茵。
此時台上屬於言墨的球只剩下四個了。
而陸薇茵的球還有七個之多。
言墨不信她能一口氣全部打完。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陸薇茵竟然連杆到底。
當著他的面,扭轉了頹勢,絕地翻盤。
言墨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你是不是練過?」
陸薇茵神神秘秘的道:「天機不可泄露!服不服啊?」
這麼多人看著,言墨能說什麼?
當然是服了。
咬著牙道:「你有什麼要求?」
陸薇茵想了想道:「服務員!來瓶酒!再來倆杯子」
服務員立刻拿了瓶洋酒上來。
陸薇茵拿起那瓶酒擰開,倒了兩杯酒,擺在言墨面前。
「誰輸誰喝!一次一杯,公平吧?」
言墨看到陸薇茵要喝酒,皺了皺眉道:「你還小,不能喝酒!」
陸薇茵看了他一眼:「輸的人好像是你吧?」
「而且我們事先說好的,輸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任何條件!」
「我現在只是讓你喝杯酒而已,這都做不到?」
言墨這個人好面子,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激將法?
看著眼前的洋酒,端起一杯喝了下去。
畢竟他不喝,也許陸薇茵就喝了。
她是女孩子,不能喝酒。
事實證明,言墨真的想多了。
因為他從頭到尾根本沒贏過。
無論是他先開球還是後開球。
最後的結果都是他輸。
然後喝酒。
為了遷就他的酒量,陸薇茵還讓人給他加了綠茶和冰塊。
即便是這樣,一瓶酒幹下去。
言墨也有些遭不住了。
他扶著台面,搖晃著擺了擺手。
「不打了,不打了,喝不下了。」
陸薇茵看了看他那副搖搖晃晃的樣子,嫌棄道:「兄弟你酒量不行啊!」
言墨這會兒只想回家睡覺,還管陸薇茵說什麼?
「你贏了,你贏了!我打不過你,行了吧?」
「但是我是不會屈服的!我是不會放棄茶茶的!」
陸薇茵有些好笑的看著他:「小子,我佩服你的勇氣!」
說著,看了看旁邊的球童道:「拿把刀來!」
球童一愣:「啊?」
陸薇茵看了他一眼:「去啊!消完毒再拿來啊!」
球童不敢怠慢,去拿了把消完毒的水果刀。
陸薇茵拿起水果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劃了道口子,往酒里滴了兩滴血。
又抓住言墨的手,不顧他吱哇亂叫,在他手指上劃了道口子,往酒里滴了兩滴血。
言墨驚恐的看著她:「你幹什麼?」
陸薇茵端起其中一杯對言墨道:「小子,我覺得我們還挺投緣的。」
「不如趁著今天心情好,大伙兒做個見證!咱們來歃血為盟,結為異姓姐弟!如何?」
你姐弟!你全家都姐弟!
言墨被陸薇茵這舉動驚呆了,捂著被劃破的手指血淚控訴:「我才不要跟你當姐弟呢!」
然而他喝醉了酒,站都站不穩,完全反抗不了。
陸薇茵熱情的摟住了他:「來嘛!來嘛!來結拜嘛!」
「大不了我吃點虧,讓你當哥哥?」
言墨甩開陸薇茵的手,平生頭一次這樣抗拒和陸薇茶親密接觸。
「我不要!」
陸薇茵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說話不算話,是吧?」
「堂堂言氏集團總裁,輸了竟然不認帳!」
「我對貴公司的信譽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言墨捂住了嘴。
「你小聲點兒!」
陸薇茵笑著將劃破的手指舉到他面前:「你講點義氣好不好?你看我手都劃了!」
「你這樣搞得我很沒有面子!」
小言墨一心軟,手腕就被她抓住,按著腦袋磕了三個響頭。
言墨的酒量本來就不好,又一杯酒下肚,腦子頓時暈暈乎乎,天旋地轉。
然而大局已定,他也沒有別的法子,只能哭喪著臉坐在那,暗自生氣。
陸薇茵摟著他的肩膀,豪邁的道:「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兄弟了!做兄弟有今生沒來世,以後出去混報我名號就行了!」
言墨磨了磨牙,打了個酒嗝:「我謝謝你啊!」
陸薇茵就喜歡他看那副看不慣她,又干不掉她的樣子。
拍了拍他的臉蛋道:「跟姐客氣啥?」
「我們剛才說的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你比我大,算起來你還賺了呢!」
言墨酒勁兒有些上頭:「我現在就不想活了……要不?」
陸薇茵:「要死你一個人去死!」
言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