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諸夏國(求月票)

  「轟隆!」

  此時此刻,在相隔近千海里的新大陸東南沿海地區,一個穿著獸皮製作的衣裳的絕色美人正手握長矛,然後朝著海邊揮舞。

  她將矛頭刺入海中,接著輕輕挑起,周圍海浪翻滾,不計其數的海魚驟如雨降。

  「哇~~」

  「宗布宓妃姐姐好厲害!」

  「好多魚,好多魚啊!」

  孩子們跟在被稱作宗布宓妃的女子身後,歡呼雀躍,他們跟她一樣,也是穿著古樸的衣服,模樣好似原始時代來的上古黎民。

  這些人並非奇蹟大地的原住民,也非北大陸的東帝國子民。

  他們來自遙遠的失落之地,是失落大陸陸沉後,順著風浪漂洋過來到達這邊的難民。

  這些人在奇蹟大地上有個統一的稱呼————大荒人。

  女大公阿黎也是大荒人,她建立了諸夏國。

  諸夏在鐵鷹王國的最東邊,它與星夜接壤,也是鐵鷹同璀璨公國唯一存在摩擦的國家。

  諸夏貧窮而落後,這裡的子民人數不多,加起來也不過20萬。

  舉國上下只有20萬人口,這也能被稱作國家,白洛第一次聽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對此十分震驚。

  大荒人很像白洛前世的上古先民,他們頑固而堅韌,且不懼死亡,但也因此,同周邊的國家格格不入,哪怕是作為同盟的鐵鷹六國也跟阿黎大公關係一般。

  也就清泉女侯爵會接濟諸夏國,不至於這邊偶爾出現的大饑荒會餓死人。

  「大家用漁網吧它們帶回去吧。」

  宗布宓妃,這不是她的名字,而是稱號。

  宗布是她戰鬥時的姿態,以弓箭為武器,是整個大荒最強的射手,而宓妃則是對她美麗容貌的尊稱。

  數百年來,大荒人死了一代又一代,但他們依舊記得那個庇佑他們的五位神祇。

  當女子在河邊清洗頭髮,那純白色的紗衣與月光下的美麗身影,就此在整個諸夏國流傳,人們稱她為在銀河裡清洗頭髮的女神,這便是宓妃這一稱呼的來歷。

  然而很少有人知道,她其實也有名字,她叫姮娥,也有人叫她嫦娥。

  在還是普通的大荒人,沒有被阿黎大公選中之前,她是村子裡最強的女獵手,同時也是整個諸夏千年來最美麗的女子。

  「最近總看你在發呆,有什麼心事嗎?」

  穩重而稱呼的聲音從一旁的海邊的巨岩上傳來,那是一個壯漢,約莫四十歲左右,光著腦袋,一副十分兇惡的模樣。

  他叫怒觸山,又稱怒觸山尊,跟嫦娥一樣,也是諸夏國四大守護神之一。

  「我只是在擔心他們,怒觸山大哥。」

  「你還是那麼心地善良啊,小嫦娥。」

  阿黎麾下有四位堪比奇蹟本體的強者,其中年紀最大的叫愚淵翁,第二位便是怒觸山尊,然後是干戚神,以及年紀最小,獲得阿黎恩賜不過400多年的宗布宓妃嫦娥。

  「我們沒有庇佑他們的力量,也就讓他們能夠溫飽。」

  大荒人在這片土地曾受到其他奇蹟之主的詛咒,他們繁衍困難,八百年了,依舊困縮在這裡。

  「不管你做什麼都沒有意義。」

  怒觸山舉起巨大的酒葫蘆,豪飲了好幾口:「我們四個的誕生已經是黎老大的極限,不會再有第五個了。」

  「諸夏已經完蛋了,」怒觸山:「能夠照顧好一代人,還能怎麼樣呢?」

  「那你還總是待在這裡。」

  怒觸山留在海岸線上,唯一的目的就是抵禦來自外界的入侵,大荒人口稀少,隨便一場奇蹟之戰就能將其打的滅族亡種。

  七百年來,怒觸山就坐在大海邊,從未離開過一步。

  嘴上說著絕對不吃,但事後真香,說的就是怒觸山尊這樣的。

  「嗯?」

  忽然,怒觸山疑惑的看著舉起的酒葫蘆,只見口子朝下的地方,原本應該湧出的酒水卻停在了半空中。

  「時間。」

  嫦娥秀美微皺,玉手在空中輕拂,無數濺起的海浪在她的手中破碎:「停止了?」

  「不是時間停止了,」怒觸山放下了巨大的酒葫蘆,他站起身,看向遠方的海岸:「是我們太快了。」

  「神速域,老爺子的招數。」

  「入侵者!!」

  嫦娥眼中透著驚怒,她沒想到竟然有奇蹟之子能瞞過她的感知,偷渡這片海域。

  「唰!」

  抬起手,一把華麗的長弓出現在了女子手中:「在那邊嗎?」

  「轟隆!!」

  船隻破碎,可木屑僅僅卻在飛濺中越來越慢,最終只留下一艘即將崩毀卻只是開裂的商船。

  「報上名來,偷渡者!」

  老者渾身散發著神聖的白光,特別是那張揚的白須,更是無風自動,在這被靜止的天地中分外顯眼。

  「這是怎麼回事?」

  公孫舞看著突然出現在甲板上的魁梧老者,那超過3米,宛若來自洪荒時代的霸道身姿,著實給她帶來了不小的壓力。

  「時間靜止?不對,是相對速率。」

  傳奇強者能夠免疫很多東西,其中就包括速度和時空。

  就像現在,老者以幾近讓時間都停止的速度靠近,那麼在這個區域內,一切會受到他影響的強者們都會發現時間的凝固和緩慢。

  「這個穿著,東帝國的傳奇強者為何會出現在我的國土境內?」

  愚淵瓮仔細打量公孫舞,下一刻,他忽然感知到了什麼,猛地回身,隨即便看見了東女帝贏慕謠:「你是!!!」

  「好久不見了,愚淵瓮。」

  贏慕謠將紙扇放在掌心拍了拍,隨後嘩啦展開,她此時一身男子打扮,瀟灑而隨意,渾然不將眼前的景象以及眼前這宛若魔神的老者放在眼裡:「近來可好?」

  「你。。。」

  「冒牌貨?」

  愚淵瓮下意識開口,他見過東女帝,不止一次:「不,你是真的,但這幅模樣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變成她?」

  「你把她怎麼了?」

  幾乎瞬間,愚淵瓮便想到了關於東女帝的那個傳聞:「你,獻祭了她,你殺了她。。。」

  「吼!!」

  愚淵瓮雙目變得赤紅一片,那份狂暴與破壞欲,饒是公孫舞都心驚膽戰。

  「東女帝!!!」

  巨大的拳頭如同山嶽,瞬間籠罩了贏慕謠:「我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