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巨大的鍊金鍋爐旁邊經過,就是兩個門口正對著的房間。
左邊是文森特的房間,右邊是之前山姆睡的雜物房。
赫敏抱著咕咕,跟在他身後走進他的房間。
跟剛才想像的有很大出入,這裡不僅沒有絲毫工廠般的氣息,甚至連鍊金設備也沒多少。
牆紙是特別樸素的白色,上面還貼了幾張有些泛黃的明星海報。
書桌和衣櫃是很常見的款式,整個房間的布局特別簡約,而且所有東西都排列得很整齊,乾淨得有點不像男生的房間。
文森特打開衣櫃隨便挑了一套衣服,「你先參觀一下,我很快回來。」
他剛走出房間,赫敏懷裡的咕咕就抬起小翅膀指著書桌抽屜。
她輕手輕腳的來到書桌前拉開抽屜,裡面塞滿了各式各樣的小零食。
咕咕滿心歡喜的蹦進抽屜挑選著。
赫敏沒有幫忙把風,只是眼神懷念的望著書桌上的艾菲爾鐵塔小夜燈。
這是她去年親手給文森特製作的生日禮物,當時她總共花了小半個月才造出這個稍微能看的。
她的視線離開小夜燈,來到書桌另一旁的筆記本上。
裡面畫了很多完全看不懂的鍊金道具設計草稿,還好底下有不少英文單詞。
第二代移動通訊協議、貼片式數位訊號處理器、外掛基帶、圖像處理單元、高解析感光元件……
赫敏呆呆合上筆記本。
她看得懂文字,但是結合設計草稿就完全看不懂了。
她輕咬下嘴唇,再次打開筆記本。
射頻晶片?行動網路模塊?圖像傳感器?光線感應器?距離感應器?陀螺儀?
不行,腦子暈乎乎的。
她無法理解,但她並沒有感到氣餒,因為她知道這些一定是遠超時代的先進零部件,而它們的設計者是她的男朋友。
不過,一點點小失落還是有的。
赫敏將筆記本放回原處,低頭把抽屜里的咕咕撈起來。
「差不多就行了,你都塞了一小半進爪環了吧?」
咕咕晃了晃圓滾滾的小腦袋。
「別耍小脾氣,要不我過幾天再給你另外帶點?」
它睜大眼睛點了點小腦袋。
赫敏輕輕關上抽屜,抱著咕咕來到床邊。
她伸手拿掉枕頭上的幾根棕色羽毛,把它放到咕咕眼前搖晃著。
「你不會每天都睡在這裡吧?」
「咕咕。」
「那他平時睡覺不會壓到你?」
「咕咕咕……」
「你是說在他旁邊睡覺很安全?」
「咕咕。」
「他不會亂動?」
「咕咕。」
赫敏的嘴角微微上揚,一手抱著咕咕,一手拿著它的幾根羽毛坐在床上。
很柔軟,很舒服,確實會提升睡眠質量。
不過主要還是得看人,像她睡覺就不怎麼老實,冬天的時候總是會踢掉被子。
「咕咕!」她懷裡的咕咕伸出小翅膀往床底指了指。
「你是說底下藏了很多東西?」
「咕咕!」
被勾起好奇心的赫敏眼神警惕的朝房間門口看了看。
她把咕咕放在床上,接著心情忐忑的站起身。
似乎是覺得不太好,她又一屁股坐回床上。
「咕咕?」
「這不太好吧,他都把東西藏到底下了,肯定全是一些不想讓人發現的秘密。」
「咕咕!」咕咕伸出小翅膀輕拍圓滾滾的胸脯。
「呃……你在保證他不會生氣?」
「咕咕。」
「你怎麼知道我想更加了解他?」
咕咕老氣橫秋的晃了晃小腦袋。
「呃……你是想表達你很有經驗?」
「咕咕。」
赫敏輕揉它的小腦袋。
她確實被再次勾起了好奇心。
既然有咕咕的保證,而且兩人現在是情侶,那稍微看一眼應該也沒關係的吧。
她小心翼翼的跪在地板上,伸出小手往床底摸索著。
很快她就摸出來一個槍鐵色的公文箱。
「這是什麼?」
咕咕用小翅膀比劃著名。
「它可以變形?」
「咕咕!」
赫敏把公文箱拿到面前仔細打量著。
它的表面非常平整,除了正中間象徵文森特的魔法如尼文外,就再也沒有別的文字又或者是機關。
「咕咕。」
「你是說我可以打開它?」
「咕咕。」
她動作輕柔的打開公文箱,看見了裡面密密麻麻的小型火箭彈。
「這……」
「咕咕?」
「這……好吧,我果然不應該打開的。」
赫敏輕輕合上公文箱,再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回床底。
咕咕歪著腦袋,睜大圓滾滾的眼睛。
「別了吧,底下應該都是一些非常重要的東西。」
也許是為了報答她的小零食吧,咕咕拍打著小翅膀鑽進床底。
沒過一會兒,它就叼著幾本滿是灰塵的雜誌出來。
赫敏溫柔拍掉它身上的灰塵,然後才看向那些雜誌。
只是一眼,她就面紅耳赤的閉上眼睛。
哪怕隔著灰塵,但那封面的比基尼性感女郎就像是烙印在了腦海里一樣,她怎麼使勁搖頭也無法將其甩出去。
男生嘛,喜歡這些也無可厚非。
她的舍友們就經常討論哪位男生的身材更好,而她們對於文森特的點評……
擁有雕塑般的完美身材,肌肉線條流暢有力,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雄壯的美感,還有那令人陶醉的獨特男性魅力。
赫敏的小心臟怦怦直跳,伸出小手輕輕扇向自己滾燙的臉蛋。
「咕咕?」歪著腦袋的咕咕滿臉疑惑。
它應該是沒搞懂她到底在害羞些什麼吧,畢竟貓頭鷹全身都長滿了羽毛,兩腳獸的衣服穿多穿少都一個樣。
咕咕轉身再次鑽進床底。
這回它拖出來一個大傢伙,累得它直接一屁腚坐在地板上。
感覺好多了的赫敏疑惑看向面前的抱枕。
應該是文森特小時候用的,只是這個尺寸也太大了吧。
足足一米多,不過怎麼看著還很新的樣子?
赫敏把它拿了起來,在翻到背面的時候猛的尖叫一聲,下意識把它給丟得遠遠的。
「這……這……」她結結巴巴的看向咕咕。
「咕咕?」
赫敏突然激動起來,「你知道他平時用這東西做什麼嗎?」
「咕咕。」
「啊?你不知道?」
她看向被丟到窗台上,似乎很快就要掉下去的等身抱枕。
「也許它是一個沙包?」
「咕咕?」
「對,一定是的。」
赫敏起身走到窗台邊上,惡狠狠盯著印在抱枕正面的德拉科。
她特別粗魯的把它拿起來重重捶了幾下。
手感還挺好的,必須得多捶幾下。
文森特的性取向明明就很正常,剛剛那些雜誌不正是最好的證明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