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狼人干架的同時,
格蘭芬多男生宿舍。
麥格推開文森特的宿舍大門,安靜走到他的床邊。
掀開被子,果然沒人。
她瞄了眼破碎的窗戶,再看向貌似坐在床上睡覺的納威。
唉,這孩子怕是剛才被嚇醒了,然後又不知道怎麼的又睡過去。
至於另外兩位為什麼還能睡得這麼香……
麥格抿著嘴,沒再緊盯他倆戴著的耳套。
她轉過身,坐在文森特床上。
床邊的小桌子放著一袋還沒開封的小餅乾、幾本三年級的課本、還有一個很顯眼的巴黎鐵塔模型。
她坐在文森特床上,饒有興趣拿起鐵塔模型。
不算太精緻,但也不算粗糙。
很明顯,這是純手工製作的。
按下塔尖的魔法如尼文,它的整體還會像小夜燈一樣發出昏黃的亮光。
沒想到還是鍊金道具。
功能只有一個,看著也不像是文森特的作品,應該是有什麼特殊的紀念價值吧。
「唔——」坐在床上睡覺的納威感受到昏黃的燈光,迷迷湖湖地睜開眼睛。
他最先看到的,是一個非常熟悉的背影。
麥格轉過身。
「啊!
!」納威尖叫一聲,連忙抓起被子蒙住腦袋。
三更半夜看見自家院長大人,沒有比這更驚悚的事情了。
「一定是做夢……我一定是在做夢……」
他的小聲念叨讓麥格瞬間沉下臉。
「怎麼了?」被吵醒的詹姆斯睜開眼,順著昏黃的燈光看過去。
他同樣尖叫一聲,不過很快就翻著白眼摘掉耳套。
「我說老文,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裝成麥格教授的樣子是想幹嘛啊?」
納威露出小腦袋,「是文森特?」
麥格抿緊嘴唇。
詹姆斯扯了扯嘴角,「還別說,你裝得挺像模像樣的,是不是喝了複方湯劑?」
麥格的嘴唇抿得更緊了。
不是人體變形也不是複方湯劑,她就是貨真價實的本人。
「老詹,你吵醒我了……」阿爾弗雷德有氣無力地坐起身,
「納威的呼嚕聲就算了,你怎麼也跟他學壞了?」
「胡扯!那是老文嚇到我了!」
聽不太清的阿爾弗雷德摘掉耳套,「你說什——」
他的疑問戛然而止。
像,真的太像了。
「老文,你哪來的複方湯劑?」
麥格在心裡暗嘆一聲。
現在的學生,想像力很豐富嘛。
她把小夜燈放好,「三位,如果韋恩先生知道自己有這麼大的能耐,我相信他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語氣也挺像。
詹姆斯和阿爾弗雷德先後翻著白眼,
「老文,我求求你別鬧了。」
「就算明天不用上課,你也用不著跟我們開這樣的玩笑吧。」
唉——這間寢室的學生沒救了。🍧💋 ➅➈s卄Ⓤ𝔁.ᶜⓞM 🐠🐯
麥格沉著臉站起身,走向眨巴著大眼睛的納威。
她朝破碎的窗戶看了一眼,「隆巴頓先生,你剛才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納威抓了抓小腦袋,一臉茫然地搖搖頭。
麥格的嘴角輕輕抽搐一小下。
怪不得連室友都沒被發現,原來壓根就不需要隱瞞。
「唔……」詹姆斯托著下巴,神情變得驚恐起來。
文森特又不是韋斯來雙子,除非……
「老文,你是不是失眠了?」
麥格沒再抿嘴,反而很神奇地笑了笑。
被氣笑了?
「終於露餡了吧!」詹姆斯伸手輕抬鼻樑上並不存在的眼鏡。
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讓麥格的嘴角大幅上漲著。
她和文森特一樣,都是公私分明的人。
要怪罪,也得找真正的罪魁禍首。
阿爾弗雷德左看看滿臉得意的詹姆斯,右看看笑起來特別神秘的麥格。
越看不像是假扮的,反而越來越像本人。
「難道說……」阿爾弗雷德突然跳下床,跟乖寶寶似的站好。
「晚上好,麥格教授!」
這一嗓子下去,納威頓時打了個激靈。
他相信文森特能模彷得惟妙惟肖,但假如面前的麥格就是本人呢?
「啪」的一聲,納威摔在了地上。
不過很快的,他就跟阿爾弗雷德一樣乖乖站好。
反應最遲鈍的都這樣了,詹姆斯直接被嚇得小臉煞白。
比院長大人深夜查寢還要驚悚的事情發生了。
麥格並沒有責怪三人,只是澹澹問了一句:「你們有誰知道韋恩先生去了哪裡嗎?」
一致搖頭,看來是真去禁林了。
麥格收起臉上的笑容,一語不發地走向門口。
但在她經過文森特的床邊時,底下卻傳出「彭彭彭」的異響。
驚魂未定的三人更加害怕了。
動靜這麼大,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麥格半蹲下來,朝床底看過去。
一個長條形的盒子?
就在她伸手想要拿出來的時候,盒子像是有了自主意識一樣飛出床底。
一眨眼的時間,它還躥出破碎的窗戶。
三隻乖寶寶愣愣對視著。
好傢夥,連自家院長大人都敢惹。
不能說前無古人吧,但很難有後來者啊。
這一刻,文森特的形象在三人內心漸漸高大起來。
不愧是制霸霍格沃茨的男人,已經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了。
在麥格快步走出寢室沒多久,詹姆斯情不自禁地大聲歡呼起來。
有他帶動,納威和阿爾弗雷德也加入進來。
……
……
禁林前段,湖邊。
一個長條形盒子從斯內普頭頂「嗖」的一聲飛過。
「嗬嗬嗬——」
無比殘忍的冷笑聲迴蕩在四周。
小混蛋長本事了,居然敢進一步挑釁。
斯內普渾身散發著低氣壓,如同毒蛇一樣在樹木之間靈活穿梭,朝盒子消失的方向追趕過去。
他無堅不摧,他勢不可擋。
那雙狹長的黑色眼睛裡,只剩下愈發旺盛的殺氣。
禁林深處,
文森特莫名打了個冷顫。
他若有所思地舉起手,穩穩接住那個飛過來的長條形盒子。
裡面是一把飛天掃帚,一把剛被火弩箭擠到第二的流氓兔。
「嗷!
!」遠處的狼人們嚎叫著,似乎是在警惕這把紅金色的掃帚。
文森特騎上它,稍微升起來一點,朝赫敏伸出手。
高瘦狼人豎起耳朵偷看一眼,接著又跟自閉似的蜷縮回去。
大概是因為歉意吧,他沒像同伴們那樣瘋狂嚎叫著。
但就在流氓兔栽著兩人迅速上升的時候,張嘴吐掉泥土的狼人首領耳朵一動,突然抬頭看了過去。
想跑?
血紅色的眼睛充滿憤怒與不甘。
「嗷嗚——」狼人首領對著月亮嚎叫一聲舉起手,狠狠抓掉一小截帚尾的枝條。
他瞅了眼被削短的爪子。
經過秘銀槍刃的修整,似乎變得更加鋒利了。
狼人首領捏碎手心的枝條,助跑幾步踩出一個個淺坑。
「哐」的一聲,流氓兔的帚尾被高高躍起的他抓在手裡。
文森特和赫敏驚恐回頭,再次刷新對於狼人的認知。
一蹦好幾十英尺,簡直比魔法還要魔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