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尼可·勒梅的金庫

  難受了好久,小推車才來到目的地。♟✎ ➅❾𝔰н𝕌ˣ.ςόM 👻♪

  韋恩一家下到地面之後,目光全都集中在遠處的一個巨大陰影上。

  「它是一條烏克蘭鐵肚皮。」鮑格羅德走在最前面,「沒有任何竊賊敢直面它。」

  稍微走近一點之後,火龍的姿態浮現了出來。

  它的身軀非常龐大,可是卻被栓在了地上。

  或許是禁閉在地下太久,身上的鱗片已經變得蒼白鬆動。

  它的眼睛是渾濁的粉紅色,

  兩條後腿都戴著沉重的鐐銬。

  粗大的鏈子深深打進地面的石頭樁,將那帶尖刺的巨翅全都束縛住。

  普通竊賊確實能防得住,只是能成功闖進這裡的,明顯不會普通到哪裡去。

  「我們有辦法控制它,它已經對叮噹聲形成了條件反射。」

  在穿過火龍看守之前,鮑格羅德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鈴鐺。

  只是輕輕搖晃一下,它便驚恐得渾身發抖。

  文森特在經過它的時候,朝那張滿是可怕傷疤的大臉多看幾眼。

  馴服過程很殘忍,

  連最重要的眼睛都瞎掉了。

  為財富不折手段,在充滿暴力馴化下,堂堂火龍變得如此膽怯瑟縮,畏懼於一個小小的鈴鐺。

  它活得甚至不如一條狗,漫長的生命里只剩下悲哀。

  「咕咕——」

  「我知道了。🐨🍟 ➅❾ş𝔥Ữⓧ.C𝓞𝕞 🐤🐼」

  鮑格羅德疑惑地轉過身,「尊貴的客人,您難道可以與貓頭鷹進行交流?」

  「差不多吧。」文森特隨便敷衍了幾句。

  剛才咕咕告訴他,守護金庫的火龍已經無法看清這個世界,非常渴望能有人來終結掉它的生命。

  「咕咕——」

  「我會的。」

  鮑格羅德沒再關注他們的交談。

  妖精們除了財寶之外,對別的事情基本都不感興趣。

  他們不會在意魔法部部長是誰,也不會在意哪哪又冒出來一位黑魔王。

  伊芙琳搭上埃里克有些緊繃的胳膊,朝他微微搖頭。

  這不是同情或者憐憫,而是體會到妖精們的殘暴之處。

  對比一下家養小精靈,文森特覺得古代巫師沒去征服妖精們真是可惜了。

  光是非凡的鍛造手藝,就值得在那個年代發動一場大規模戰爭。

  在來到7號金庫之前,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思想上的改變。

  假如是以前看見活得如此悲哀的火龍,一定會在心裡頭埋怨魔法界的不公。

  但是現在,

  他卻在思考徵服妖精的可能性。

  「我們到了。」鮑格羅德站在一扇同樣由純銀鐵鑄造的大門前。

  數字7是用各種寶石鑲嵌而成的。

  文森特收回飄遠的思緒,

  將鑰匙插進正面僅有的小孔洞裡。

  金庫大門慢慢向左右分開。

  雖然年代久遠,但卻沒有絲毫阻塞感。

  鮑格羅德伸長脖子,試圖看清裡面黑漆漆的空間存在著什麼。

  只要他還想繼續待在古靈閣,就不能進去任何一個存在主人的金庫。

  從外面看,裡面是黑漆漆一片。

  但當走進去之後,裡面卻有著柔和的光芒。

  金庫的內部很大,幾乎接近半個霍格沃茨禮堂。

  文森特來到光源處,發現是一個可以用於永久照明的鍊金物品。

  根據風格和略微粗糙的線條來看,他判斷出這是尼可非常早期的作品。

  「這裡怕是得有六百年以上的歷史。」

  金庫的牆壁是文藝復興時期的壁畫,而且全都施加過永久防護咒。

  光是這幾面看不出作者的牆,或許比馬爾福家珍藏的古董要更有價值。

  伊芙琳眼瞅著像小山似堆在中間的流動秘銀,下意識就掐了把旁邊埃里克的胳膊。

  「嗷——你幹什麼?」

  「我在確定我是不是在做夢。」

  「那你應該掐——」埃里克迅速禁閉嘴巴。

  作為一名合格的紳士,他不應該跟女士們計較太多。

  何況這位女士,還是自己的老婆。

  伊芙琳微笑著鬆開手,重新搭在滿臉疑惑的咕咕身上。

  「爸爸媽媽,你們快過來看看這是什麼!」

  文森特站在一個精緻金屬箱子前,手上還拿著幾件銀質首飾。

  「它們都有很多種形態,而且看起來完全不像秘銀。」

  要不是接觸得多,他還以為這些都是文藝復興時期的地攤貨。

  「應該是你老師的失敗作吧。」伊芙琳通過紋理,能夠看出製作者的稚嫩手法。

  埃里克湊近一看,

  嘴上咧出個男人都懂的笑容,「沒想到你這位傳奇鍊金術士老師,年輕時居然會用這種辦法來追女孩子。」

  文森特和伊芙琳幾乎將它們放在眼珠子前面,才從不規則的紋理間看出一句句情話。

  非常肉麻,瞬間起雞皮疙瘩的程度。

  「老師他——算了,我還是不要學他這個。」

  埃里克搖搖頭,「孩子,你給我聽好了,女孩子不管到了哪個年紀,最看重的往往都是你的真心。

  她們的感官非常細膩,一旦察覺到你不再關心她,往往都是對你心死的開始。」

  「哇——爸爸你好有經驗哦。」假裝聽明白的文森特低頭繼續翻找去了。

  製造浪漫嘛,他懂。

  伊芙琳就不懂了。

  「親愛的,你當初跟我說你在伊頓畢業的當晚,就搭乘地鐵去報名參軍的。」

  「對——對啊。」埃里克壯著膽子,「我還在念書的時候,班裡面有一位花——花花公子。

  這——這些,都是他說出來的。」

  把戒指戴上的文森特,曾在瀕死狀態時看見過父母的故事。

  如果畫面全都是真的,埃里克就是那位花花公子。

  12歲上學,13歲初戀,14歲同時跟三位女孩子交往,15歲……

  可惜歲月不饒人,他終究都活成了曾經最討厭的樣子。

  聽不懂也看不懂的咕咕落在文森特面前。

  「咕咕?」

  「哦,他們經常是這樣的。」

  「咕咕!」

  「你說這個?」他脫下戒指,里里外外翻看好幾遍。

  沒有肉麻的情話,似乎是最開始的作品。

  「回去再給你做一個更好的。」

  按照伏地魔的小肚量,如果回來了肯定會找他。

  在沒能組建出自己的勢力之前,不說武裝到牙齒的地步,起碼得有自保的能力。

  正在思考要來點什麼低調飾品時,他非常意外地瞥到一件材質不明的長袍。

  黑色,帶有些許金屬光澤。

  里里外外認真翻看好幾遍之後,他得出是秘銀編織物這一個結論。

  用法力塑形一件長袍不難,但這可是用法力塑形出絲線,再一根根編織成長袍就難了。

  想要達到這樣的地步,天分再高都得潛心鑽研個十年八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