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異族們來說,他們對於魔宗的實力,已有了大概的了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先生屬於暫時無解的存在,除非神靈出手,否則的話,就算是尊上親自前去硬剛,結局也很難講。
然後,比較棘手的就是先生的幾位弟子,以及那把天下至強之劍——【劍氣近】!
哦對了,聽說魔宗還隱居著一位先生曾經的老僕,在兩大劍派前來問劍時,這位啞巴老人壓制修為,將修為壓至與平山海一致,然後隨手兩劍,便敗了手持【神劍】的平山海。
這些人是讓大祭祀比較忌憚的。
先生的一眾弟子中,他與顧小滿交過手,他很清楚,若是他本體親至,顧小滿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
至於先生的其他弟子,那就更別提了。
三弟子聽著是個符師,境界應該也是第八境。
四弟子就是只小貓妖,大祭祀也是見過的。
至於小弟子,那就是讓大祭祀恨得牙痒痒的路潯了。
「若是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大祭祀在心中道:「不!不能輕易殺了他,要好好折磨他!」
在普通修行者眼中,路潯已經算是高手了,但在大祭祀眼中,他依舊與螻蟻無異。
這樣一分析,大祭祀覺得帶上尊上的三具分身前往魔宗,再帶幾名高階異族,完全可以碾壓東域魔宗!
而且從如今收穫的情報可以得出結論,魔宗有不少高手都前往其他大洲打支援去了,這代表著如今的東域魔宗守衛薄弱。
「這是對先生的過度信賴。」大祭祀能猜出魔宗的想法。
在他們看來,別說是魔宗了,就算是整個東域,有先生一人看護,足矣。
想到這裡,大祭祀突然發現,這次的確是進犯東域的最佳時機。
尊上低頭看了神色不斷變化的大祭祀,沉聲道:「你可以早做準備了。」
「是!」大祭祀拱手領命。
尊上點了點頭,然後大手一揮,便出現了三道比他小上一號的黑影。
三道黑影差不多都兩米左右,看起來一模一樣,實力皆在第九境,換算成等級的話,是94級。
他們之中,任何一個都能與大祭祀正面硬肛,實力在伯仲之間。
只不過相較於大祭祀與二祭祀的分身,尊上的分身更像是行屍走肉,就像是三具傀儡。
大祭祀很清楚,那是因為分身實力並不弱,且尊上一共有多達9具分身。若不剝奪他們的一部分靈智,這9具分身加在一起,都能騎到他這個本體頭上了。
而這九具分身的數量,則讓大祭祀萬分艷羨。
尊上抬起右手輕輕一拋,一條簡單的手鍊就拋給了大祭祀。
大祭祀抬手接過,低頭看了看。
手鍊就是最簡單的黑繩,串著一顆血色的珠子。
珠子內有著一滴黑紫色的血液,在珠壁上流動著,且閃爍著暗淡的紅光。
這是尊上的一滴本命精血。
「戴上它,他們就會聽你號令。」尊上淡淡道。
「是。」大祭祀小心翼翼得將手鍊給戴上,戴上之後,他便發現自己與這三具兩米多高的分身,有了淡淡的聯繫。
雖不至於說是完全的心意相通,但也足夠他操控它們了。
說真的,在大祭祀心中,這三具分身也就是幫他打打助攻,並沒有打算讓他們作為衝鋒陷陣的主力。
沒辦法,誰叫他們是領導的財產呢。
領導把東西借你用,那就要好好用,可不能瞎用。
在大祭祀看來,自己受傷都沒有關係,可別弄壞了這三具分身。
在這方面,他還是很老道的。
尊上俯視了他一眼,然後道:「退下吧。」
「是。」大祭祀的身影在小島上消失不見,飛往了前往東域的路。
雖說還有3天時間,時間還很充裕,但他完全可以一路殺過去。
作為三位祭祀中最嗜血的一個,這異族的第三波降臨之戰,他又怎會不參加呢?
他從墨海出發前往東域,南境是必經的大洲。
「就先從南境下手吧。」大祭祀的那張稚嫩的臉龐上,浮現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有點像是男版的《唐人街探案》內張子楓的笑。
……
……
三千山,天闕門。
此刻本是夕陽西下的時候,天還沒有完全黑。可就在剛才,黑暗突然就籠罩了大地。
一股壓抑的氣息在天塵大陸的各處瀰漫著,讓人渾身不舒服。
種種跡象皆表明,有大事將發生。
魔宗那邊傳來的預警,莫北河早就收到了。
「異族的第三波進犯,將會比前兩次加起來還有可怕。」莫北河在心中想著這句話,臉色凝重。
前兩波異族入侵,三千山區域好不容易才扛了下來。
如今,他也不清楚最後將是怎樣的局面。
三千山區域內宗門林立,玩家數量也特別多,這代表著此處的修行者數量並不少,甚至從密度上來看,還算是偏多的。
但奈何這裡太缺乏強者了!
偌大一個三千山,連一個第七境的強者都沒有,像莫北河這種第六境的大修行者,便已算是三千山的門面了。
若是異族中,高階異族的數量較少,或者說沒什麼太強的異族,那麼便好解決。
可如若有數名堪比第七境的高階異族,那麼一下子就會特別棘手。
要想以弱勝強,只能……用人命去堆!
此時此刻,莫北河跪在祠堂內,這個侏儒一樣的男人抬頭看著一個又一個的祖師排位,默默得磕了三個頭。
「我莫北河本是山下小城中的一名小乞兒,無父無母,食不果腹,餓極了的時候,甚至還要與野狗爭食。」
「承蒙師父賞識,相中了我的根骨,收我入宗,教我讀書寫字,教我修行法門,視我如己出。」
「當年,小城裡的小乞兒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坐上一門之主的位置。」
「門下弟子敬我,諸位師兄弟們助我,老祖更是強行破開死關,救我一命。」
「弟子的一切,都是宗門給的。」
這個侏儒的腦袋始終抵在地上,就這樣額頭碰地,口中不斷念念有詞。
「今日,弟子定不愧宗恩。」
說完此話,他便起身,推開了祠堂的大門。
他抬手一招,比他高的多的長槍【孤勇】,便落入了他的手中。
門外,天闕門的一眾長老們早就候著了。
「諸位師弟、師妹,可還記得我們當年下山歷練之時,遇到的那隻鬼王?」莫北河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笑到。
「哪能忘記,當年要不是我那一劍,五師弟早死了!」天闕門三長老笑道。
「三師兄別在這說笑了,你救下我後,我補了那鬼王一刀,否則的話,三師兄也當場命喪黃泉了,師弟最多也就欠你半條命。」五長老沒好氣道。
幾位長老你一言我一語,臉上都帶著微笑。
那時候的他們,不過是第三境第四境的修行者,卻在山下遇到了第五境的鬼王。
本以他們的修為,聯合起來逃跑,是可以做到的,但他們並沒有。
因為他們身後乃是一座小村,他們在那裡討過一口水喝,村長還為他們弄了一隻燒雞。
更何況,他們年紀輕輕,聽到那一聲又一聲尊敬的「仙師」,怎麼可能不飄?
最終,所有人付出了重傷的代價,擊殺了那隻鬼王。
回宗後,他們的師父,也就是天闕門的前任門主問起此事,他們如實作答。
師父沒有誇他們,夜裡卻在桌上給每人都倒了一大碗酒,自己喝的極其暢快,也極其自豪。
酒喝多了之後,不苟言笑的師父才放聲大笑道:「縱觀整個三千山,有哪個修行者的弟子,與我莫青山的弟子一樣,年紀輕輕,便守衛一村,擊殺一鬼王!」
那時候的天闕門,依舊在走下坡路,師父身上的擔子很重,但那天卻喝得異常開心,原因很簡單——他在自己弟子們的身上,看到了擔當!
如今,當年的年輕人們,已經成了門主,成了長老。
他們相視一笑,就如同當日偶遇鬼王之時一樣。
「師弟師妹,爾等可有害怕?」莫北河眯著眼睛笑道。
「門主說什麼呢,今日哪怕身死,到了下面,還不是要挨師父一頓猛夸!?」
「雖死不虧!」
「哈哈哈哈!雖死不虧!」
莫北河聞言,放聲大笑,這個侏儒的身上,竟有了幾分豪邁。
在莫北河的帶領下,他們一齊起身,朝著宗門外飛去。
莫北河手持長槍【孤勇】,抬頭看向漆黑一片,連星光都沒有的天空。
這個矮子咬牙切齒地道:
「我天闕門今日,便要守這天闕!」
——死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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