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族女子花容失色,渾身寒毛直立,那一雙秋水眼眸里瞬間便布滿了恐懼。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要知道,她身後不止有著尋常的高階異族,還有兩位異族已達到了第七階!
這種實力,竟然在悄無聲息間,直接被一劍秒了!
至始至終,她甚至都沒有察覺到對方是如何出手的!
「呼——」,一陣微風吹過,死去的異族化為齏粉。
顧小滿黑色道袍的衣角被微風吹起,看著眼前的異族女子,直接出劍。
與在細節處炫耀著自己好身材的異族女子不同,顧小滿的道袍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雖然如此,她在運劍之時,衣袍飄飛,依舊有著一股飄逸出塵的美感。
異族女子右手一揮,手中出現了一把小扇。
圓形的小扇向前一扇,便颳起了陣陣大風,以及銀灰色的細密罡氣!
這是一個運風的風/**子。
顧小滿面色不變,手中的手中也不疾不徐。
她微微揮動木劍,【聲聲慢】上產生一道很簡單的劍氣,立馬便撕裂了所有的罡氣,並逼得異族女子後退數丈。
女子頭上的淡紫色長髮漂浮起來,一縷縷長發有點像是伺機而動的長蛇。
它們突然變長,向著顧小滿席捲而來。
而她手中的小扇也沒有停歇,不斷的扇出一道道罡氣。
清冷道姑的每一劍都是那般的簡單,但用路潯的話來說,二師姐的劍氣雖然看著普通,但卻專克一切花里胡哨!
淡紫色的長髮瞬間就被斬斷,罡氣也被瞬間摧毀。
詭異的是,被斬落的頭髮竟還在動,且速度極快。
如果路潯在場,可能會忍不住吐槽道:「看著像是蛇,沒想到是蚯蚓!」
顧小滿沒有理會這些斷髮,直接擲出了手中的木劍。
【聲聲慢】向前飛去,以一種無可匹敵的姿態,將異族女子給洞穿。
這些扭動的斷髮在靠近顧小滿時,她手掐道印,那一雙手控看見了會發瘋的玉手輕輕一動,便讓這些斷髮化為冰晶,然後碎裂開來,消散不見。
從開打到結束,其實也不過用了三息時間。
第八階的異族,在第八境巔峰的顧小滿面前,明顯不夠看。
結束戰鬥後,顧小滿沒有急著飛回魔宗。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還會有異族進入東域。
她將木劍負於身後,緩緩向前飛去。
有她一人守著,足矣。
……
……
魔宗後山,棗樹下。
少祭祀閉著眼睛,輕輕嘆了一口氣。
「來尋你的人,死了?」路潯猜測道。
少祭祀點了點頭,道:「但好在也不會死太多人了。」
「為何?」路潯問道。
設身處地的想一下,如果自己是【尊上】,少祭祀消失後,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尋他。
光是他身上沒有血契這一點,就足夠了!
少祭祀佝僂著後背,輕咳後看著路潯,道:「因為我就要死了。」
「不是明日?」路潯問道。
「確切地說,是子時以後。」少祭祀微微一笑。
「我日,那豈不是還不到半個小時!」路潯沒想到少祭祀12點以後就會掛掉。
不過現在的少祭祀,面色的確比先前要好一些,雖然還是有些蒼白,但不至於毫無血色,這感覺……不就是迴光返照嘛!
路潯猶豫了片刻,然後,臉色有了一絲和煦的笑容,用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語氣道:
「你在死的那一刻,介不介意我捅你一下?」
反正那一瞬間都是死,我如果來上一劍,把他給透了,估計還能搞到不少經驗值與貢獻點。
emm……有那麼點薅系統羊毛的意思。
「你果然是個很有趣的人。」少祭祀倒也沒覺得生氣。
「你才是個怪人。」路潯回復道。
我準備給你來上一劍,你居然還覺得我有趣?
如果是路潯,他肯定不願意別人這樣對待自己。別的不說,至少破壞身體的美感,多一個血洞,多醜啊。
少祭祀感受著身邊吹來的微風,雖然是炎炎夏日,但魔宗後山的夜風卻帶著絲絲涼意,就像是整座後山都開著中央空調似的。
他抬起自己瘦骨嶙峋的右手,微微擺了擺手道:「在我死之前,你是傷不了我的。」
「真的嗎?我不信!」路潯用某主持人的語調道。
少祭祀清澈的眼眸中笑意流轉,似乎從沒有人與他以這種方式交流,他開懷一笑,道:「在你們天塵,我死之前,恐怕除了先生,沒人可以傷到我。」
「也是因為【天道之力】?」路潯問道。
少祭祀點了點頭。
這打破了路潯想要撈一筆經驗值的幻想,讓他覺得萬分遺憾。
與此同時,心中又覺得有些輕鬆。
想了想後,他覺得還是要去告訴先生一聲。告知他少祭祀等會兒就要涼了。
他正欲起身,耳邊便傳來了先生的聲音。
「你且在此候著。」
路潯聞言,拱手道:「弟子領命。」
看來,先生一直都有在關注著這邊。
讓路潯比較費解的是,他不明白先生為什麼要讓他在這裡候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距離少祭祀所說的時間,還有最後一柱香的時間。
而在這個時間裡,路潯親眼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如耄耋之年般的少祭祀,居然在逐漸變得年輕!
他那佝僂著的後背在慢慢挺直,他身上的老人斑在逐漸消散,就連臉上的皺紋都在慢慢變淺!
他就這樣以極短的時間,從一個老年人,變成中年人,然後又變為少年。
路潯看著他,不得不承認,少祭祀先前也沒吹牛,的確有我七八成的水準。
眼前的少年甚是英俊,是那種走在路上,少女們都會裝作沒看見,然後忍不住瘋狂偷瞄的那種。
原來,這才是他在這個年紀該有的模樣。
「的確生的不錯。」路潯誇讚道。
少祭祀想了想後,道:「不過也是別人的身體。」
路潯聞言點了點頭,這具身體來自天塵人,少祭祀不過是鳩占鵲巢,借死屍而活。
而這具身體在變成少年模樣後,還在逐漸變小。
很快,他就變為了大男孩,然後變成了孩童,最終,變為了嬰兒。
少祭祀先前說過,他是在一具死嬰身上誕生了意識。
他那雙清澈的眼眸此刻正抬頭看向天塵大陸的星空。
星空璀璨,甚是好看。
這是他看向這個世界的最後一眼。
風兒吹過,這具本該早就消散的身軀,隨風化為飛灰,然後徹底湮滅在這個世界裡。
棗樹上,只剩下了一團混沌的氣流。
先生不知何時已出現在了路潯的身邊,他抬起自己的右手,伸手朝著這團混沌的氣流輕輕一招,它們便飄到了先生的手中。
先生握緊手掌,等到他再次攤開,氣流已化為了一顆龍眼大小的珠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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