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7、【狗東西的高光時刻】

  路潯看著迎面而來的翼玄,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就先選擇了【升級】!

  剎那間,大量的靈氣向他湧來,瘋狂的湧入他的體內,讓他在轉瞬之間就恢復到了最佳的狀態!

  翼玄看著臨場突破的路潯,其實是有點摸不著頭腦的。記住本站域名

  按理說吧,打著打著突然就突破了,這是一種常態。

  作為一名第六階的異族,翼玄本人就經歷過好幾次這樣的情況。

  可現在這不是還沒開打嘛!

  你看著我提刀衝來,你就悟了?

  翼玄在異族中,也算是天縱奇才,否則也不會被【尊上】給收為養子。

  但他至今為止也不曾見過這樣突破的,完全就不講道理!

  「哼!可是那又怎樣?」他對自己依舊信心滿滿:「依然不過是第四境的修為而已!」

  翼玄提起手中的斷刃,氣勢高漲。

  等到劍氣與刀光碰撞在一起時,翼玄明顯感覺到了不同。

  他先前與路潯交過一次手,此時的劍氣數量,比先前要多得多!

  「怎麼可能,他不過是破了一層小境界,怎麼可能提升如此顯著?」翼玄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最古怪的是,對方體內的靈力總量,竟然有了飛躍!

  他明顯的感覺到,路潯的指尖劍氣,比先前要雄渾剛勁得多!

  「這不可能!!」翼玄感覺這打破了他對於修行的認知。

  路潯體內的神秘五行靈力異常粗壯,比同境界的修行者要粗壯的多。

  雖然說,自然界裡,粗壯不代表著強,但如果再加上續航能力呢?

  路潯此時雖然還只是43級,但他卻想著與翼玄打持久戰、消耗戰!

  一個四十幾級的,竟想把61級的給耗干!

  這在旁人眼中,完全是天方夜譚。

  但路潯就是這麼打算的。

  他如果不打消耗的話,直接硬肛,絕不是翼玄的對手。

  等級差距擺在那兒,哪怕對方受傷了,而且武器還廢了一半,也無法彌補差距。

  但打消耗他不怕啊。

  他的劍鞘內,還有整整三萬多道劍氣!

  他的人物面板里,原先有整整2000萬點經驗值,剛剛才升了1級而已,還可以繼續升級!

  「沒藍了就升級,看誰耗死誰!」這就是路潯的打算。

  而在打消耗的同時,由於力量層面上的差距,他多多少少會受點小傷。

  但這不要緊。

  「我有綠色珠子啊,我可以自己奶自己!」路潯絲毫不慌。

  按理說,人物升級了,也是能恢復一定傷勢的,但路潯沒這個打算。

  經驗值必須要留到沒藍的時候用,掉血了就靠綠色珠子續命!

  這個過程,無疑是痛苦的,因為他會不斷的受傷,不斷的恢復……

  「但我又不怕痛!」這就是路潯的底氣。

  別忘了,這貨雖然不是抖m,沒有【享受疼痛】這般非法的境界,但他早已習慣疼痛。

  不管是【食氣訣】還是【神秘五行功法】,修煉之時都痛的要命,路潯早就習慣了。

  翼玄打到後面,眼睛都打充血了!

  氣啊!

  這個路潯好不容易展露出了疲態,然後……他居然又突破了!

  翼玄作為第六階的異族,體內力量肯定比路潯雄渾,哪怕他修煉五行功法,也不可能與翼玄相提並論。

  但要命的是,咱的力量用一點少一點。

  人家的靈力用完了還會得到補充!

  翼玄看了一眼周邊的沙雕玩家們,恨恨道:「只能試試這一招了!」

  他咬破自己的手指,暗紫色的鮮血在空中刻畫了一道道符文,下一刻,一縷縷暗紫色的氣流開始向著玩家們所在的戰局席捲而去!

  這是他的秘術——【鬼泣】。

  可短暫的吸收鬼氣,用以補充自己。

  這種秘術在打群架的時候很有用,可以邊殺人邊回藍,保證自己的續航能力。

  唯一的副作用就是,最後會虛弱好長一段時間,且要忍受住鬼氣反噬的痛苦。

  因為鬼氣只能暫時化為己用,他也做不到徹底的轉換與吸收。

  翼玄臉上露出了殘忍的微笑,他覺得自己這一手,當真是秒啊。

  很快,這些向外吸收鬼氣的暗紫色氣流便飛了回來。

  氣流湧入體內後,翼玄明顯地愣了一下。

  「怎麼會這麼少?」翼玄感到困惑。

  沒辦法,沙雕玩家哪怕被殺光了復活次數,也只是強制下線而已。

  在外人眼中,好像是:「媽的,我終於把他殺了!」

  可實際上過不了多久,沙雕玩家就能重新上線了。

  而異族死亡,是不產生鬼氣的,他們的一切都被這番天地所不容,會被銷毀得乾乾淨淨。

  因此,戰局內的鬼氣真的很少。

  它們有的來自於落花城內趕來的那不足一百名修行者,有得則是路過這裡,加入到戰局內的劍修。

  這讓翼玄很想罵娘!

  【鬼泣】秘術也是要耗藍的,結果吸回來的藍還沒用出去的多,這他媽不虧了嘛!

  路潯看著眼前的一幕,決定把戰局向後拉扯。

  記憶中,翼玄有著不少亂七八糟的手段,儘是些花里胡哨的招式。

  雖然他現在吸收鬼氣失敗,鬼知道他等會又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前世的時候,翼玄可不僅僅是被稱為最帥異族,還被稱為騷套路最多的異族之一。

  還是找個空曠的地方,好好的一對一比較好。

  沒旁人在邊上,路潯也方便不顧形象的耍些陰招。

  他坐在紙鶴上,邊打邊退。

  翼玄的任務就是抓住路潯,所以他不可能不追。

  很快,二人就來到了某處小樹林內。

  路潯也只能退到這裡了。

  因為如果再向後撤退的話,便是落花城了。

  到時候餘波要是向那邊波及,一不小心就會死成百上千的人!

  路潯心念一動,【粉墨】便在他的周邊縈繞起來。

  墨色的氣流保護著他,讓他不至於每次交手之時,傷得太重。

  綠色的氣流不斷恢復著他的傷勢,傷口開裂,然後結痂,然後又開裂。

  他的黑袍上,滿是血跡。

  這是路潯穿越以來,打得最狼狽的一戰。

  同時,翼玄也是他至今為止,獨立面對的最強對手。

  藍條很快又耗盡了,路潯再次選擇了【升級】。

  人物等級達到45級後,路潯的剩餘經驗值已經不夠他繼續升級了。

  但好在翼玄的狀態也好不到哪裡去。

  漫天的劍氣轟炸下,翼玄的血線也是在下滑的。

  「老子就不信搞不死你!」路潯心中升起了難得的狠勁。

  「嘭——」

  劍氣與紫色的刀罡碰撞,餘波讓二人齊齊後退。

  翼玄的狀態不是特別好,他血條還算可以,但藍條下滑的厲害。

  路潯的消耗戰還是有成果的。

  「我看你到底能破境幾次!」翼玄惡狠狠地嘶吼著。

  雖然經驗值已經不夠了,路潯卻還是淡淡開口道:「破境於我如吃飯喝水,你大可拭目以待。」

  翼玄握緊手中的紫晶斷刃,他已經失去了全部的耐心。

  再這樣耗下去,他也沒把握。

  他想爭取將路潯一擊重創,不能再給他恢復的機會了!

  此時此刻,翼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紫晶斷刃。

  「對不住了,老朋友。」他低聲道。

  下一刻,這把斷刃瞬間化為紫色的碎片,一聲龍吟聲傳出,浮現出了一道紫色的蛟龍虛影。

  這道虛影猛的沖向路潯,漫天的劍氣都無法阻擋住它,路潯的【霧劍】也是如此。

  這好似蛟龍的虛影直接轟在了墨色的氣流上,路潯整個人倒飛出去,四肢百骸上都傳來了鑽心的疼痛。

  他抬起左手,將劍鞘插入泥土之中,然後不斷的後退,在地上劃出了一道溝壑。

  足足退了近百米後,他才穩住了身體。

  路潯的嘴角溢出鮮血,但與此同時,他也沒有絲毫的退卻。

  要知道,這可是位從接引峰上直接跳下來過的狠人。

  他看的出來,翼玄現在的狀態也極差。

  路潯嘴角微微上揚,竟露出了笑容。

  翼玄看著他的笑容,只覺得是那般刺眼。

  明明深受重傷,已無再戰之力,明明身上滿是鮮血異常狼狽,可他給人的感覺,依舊是那般瀟灑。

  這個人的外貌,讓他都覺得無比的妒忌!

  而且贏得明明是自己,他卻笑得那般嘲諷。

  「怎麼?不繼續後撤了?」翼玄開口道。

  「喔,可憐的天塵修行者,奉行的還是以前那一套,想要保護你身後城內的數萬螻蟻?」他一邊說著,一邊抬手甩出紫色的氣流,轟向路潯的墨氣。

  「等會我抓著你了,我會讓你眼睜睜的看著,看著我如何毀了你身後的那座城。」

  「讓你好好聽一聽,那絕妙的慘叫聲,求饒聲,孩子們的哭喊聲。」

  墨色的氣流在逐漸變弱,綠色的氣流卻還在堅持恢復著路潯的傷勢。

  「嘖嘖嘖,天塵大陸的天道還真是給了你莫大的恩賜,給了你妖孽般的修行天賦,還給了你舉世無雙的容貌。」

  「不過你要不了多久就要死了,還真是不值。」翼玄說完,抬手一擊,路潯的墨氣徹底消散。

  「要不這樣吧,等會你也該昏迷了,讓你現在就看看這座城是如何毀滅的吧。」翼玄開口道。

  他自碰到路潯後,失去了太多,也忍受了太多。

  他有著無窮無盡的折磨他的興趣。

  一道紫色的光芒閃現,轟向落花城的城牆。

  然而,下一刻,他以為已經失去了戰鬥能力的路潯,竟消失不見。

  指尖劍氣在路潯的指尖盤旋著,向他刺來。

  他本以為劍氣是迎向紫芒的,畢竟如若不抵擋,紫芒也能殺了他。

  結果……劍氣竟直接刺向自己!

  至於那道轟向落花城的紫芒,路潯直接肉身硬扛!

  路潯的目的很簡單,他想看看,你與我,究竟誰的命更硬!?

  從剛才開始,路潯便一直在偽裝,他裝成了自己已無力再戰,且臉上露出笑容,也只是為了激怒翼玄。

  別忘了,他的體魄堪比上品靈劍,遠超常人。

  大不了……咱們極限一換一!

  路潯的身體在一瞬間血肉模糊,而他的指尖劍氣也在此時於翼玄的脖頸處劃出一道血線。

  翼玄整個人臨死之前,都還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個人……不怕死的嗎?」這是他最後的念頭。

  路潯倒飛出去,在地上狼狽的滾了好幾圈。

  他看著自己幾乎見底的血條,覺得萬分慶幸。

  「居然沒死,倒是省了一次復活次數。」

  他扭頭看了一眼落花城,紫芒雖然被他用身體擋著,但餘波依舊摧毀了落花城的城牆。

  翼玄先前說了,他覺得路潯配不上天道的各種恩賜,他都替天道感到不值。

  呸!低級垃圾話!

  我路潯能被這種低級的垃圾話給激怒?

  他以劍鞘做拐,特別艱難的從地上起身,整個身體都在發抖,都在顫慄。

  等到他顫巍巍的起身後,用自己最後的神識感知了一下落花城內的狀況。

  好在只有城牆被毀,並無傷亡。

  ——他保護了這裡。

  憑藉他的血肉之軀。

  這個渾身染血,身上無一處不痛,但又極其自戀的狗東西,就這樣拄著劍鞘,一邊吐血一邊仰天大罵:

  「老子憑什麼不值得?」

  「老子人間最值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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