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比想像中更加曲折。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不過好在,裡面暢通無阻,僅僅花了半個多小時,陳宇便是鑽了出來。
掏出手機,晚上八點四十。
這個點兒,動作快一些話,外面還沒有天黑。
背對著地下王陵,陳宇張開雙手,驅動攝像頭飛向半空。
「好,按照慣例,合個影吧!」
而此刻,地下裂谷之外,數架直升機,正盤旋著,發出陣陣突突聲。
「一號機已抵達目標地,正在尋找降落點。」
「二號機已抵達目標地,請指示。」
「三號機……」
片刻之後,直升機落地,其中一架運輸機中,數名身穿迷彩服裝的士兵抬著鐵皮箱走下。
很快,一個個帳篷拔地而起,勘測站,補給站,臨時指揮部應有盡有。
另一架直升機上,卻是走出來兩名年輕男女。
兩人俱是二十來歲,男的端著專業攝像機,女的則是拿著小型錄音器。
攝像機上,貼著HXTV-10的標識。
「靈姐,這次咱們可是走了大運了,台里竟然派咱倆來實地製作節目。」
「其他機組上,可都是考古界和科研界的大牛,隨便拍點兒資料片,拿出去都是妥妥的乾貨呀,收視率肯定不差。」
年輕男子一臉激動。
女子笑了笑,取下臉上的墨鏡。
「肖鵬,你知不知道,為什麼你做了這麼多年節目,還是個小小的後備攝像師,而我喬麥,只來了一年,就成了金牌主持人?」
年輕男子,也就是女子口中的肖鵬,神色頓時變得尷尬無比。
他知道江靈性格如此,也沒什麼惡意,便耐著性子問道:
「靈姐有何指教?」
江靈嘆了口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一眼。
「咱們做節目,是給老百姓看的,不是給什麼專業人士,真要研究這個,後期上論壇看學術報告,不比看電視有用?」
「你好好想想,大家真正感興趣的東西是什麼?」
「不是科研,也不是歷史,更不是那些骨頭架子。」
「而是故事!」
「戶外冒險,荒漠求生,都是熱門話題,台里很早就想製作一檔戶外節目,據說投資很大,一直都在籌備,眼下,說不定就是一個契機。」
肖鵬目光一亮,試探性的問道:
「靈姐的意思是,如果這期的素材做好了,咱們,說不定有機會被上面看中?」
江靈笑而不語,目光望向前方那處大裂谷。
她很明白,自己這一趟,要做的事情,根本不是圍著那些專家教授們打轉。
而是找到那個傢伙。
想到這裡,她伸手在上衣口袋中一摸,將手機掏了出來,信號只有一格。
這樣的情況,是看不了直播的。
搖了搖頭,她開口說道:
「鵬啊,你也別跟著我了,去看看,信號站什麼時候能搭好,有消息了就告訴我。」
肖鵬點了點頭,又問道:
「那靈姐做什麼?」
「我第一次來大漠,想隨便轉轉,反正這裡視線這麼開闊,一眼就能找到人,放心吧,我走不了多遠的,不用擔心我的安危。」
「行!」
目送著肖鵬離去,江靈轉過身,雙手插在衣兜里,邁步朝大裂谷的方向行去。
從若羌機場出發之前,她還在看直播。
她估摸著,那個叫陳宇的傢伙,應該還沒從地下裂谷中走出來。
也不知道,對方如果出來的話,會不會原路返回?
大概率會!
只要那傢伙不是個蠢蛋。
……
「啊欠!」
陳宇揉了揉有些發癢的鼻頭,瓮聲瓮氣的說道:
「前面說過,沙子的比熱容低,升溫快,降溫也快。」
「晚上八九點鐘,天色快要黑的時候,地面的溫度就開始驟然下降了。」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千萬要做好保暖措施,地下裂谷里空氣流動迅速,風很大,看來我得把保暖服穿上了。」
陳宇一面說著,一面將保暖服穿上,然後打著手電筒,尋找自己在石壁上做下的標記。
望氣符的效果早已經消失,尋找其他出路,有太多風險和不確定性。
更何況,天快黑了,原路返回,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陳宇酷愛冒險,他也明白,觀眾們喜歡未知,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必須時刻冒險。
地下王陵的經歷,已經讓他筋疲力盡了,他現在迫切需要睡個好覺。
「我可不是傻瓜!」
陳宇輕輕地呢喃著,這幾天,他已經習慣了自言自語,這或多或少能夠驅散一些孤獨感。
就這樣,又耗費了將近半個鐘頭,他終於走出了地下裂谷。
困意席捲而來,陳宇拿出手機,假裝看了一眼彈幕。
「水友們,手機恢復信號了,你們知道我之前有多難熬嗎?彈幕說什麼,全靠猜,看來下一期,我得添置更好的設備才行。」
「另外,我眼睛快睜不開了,但這裡不是紮營的好地方,我得往高處走。」
話音落下,陳宇舉目遠眺,但就在這時,他卻愣住了。
無邊夜色之下,遠方的沙面之處,竟有兩道亮光,正快速移動著,而且,離自己,好像越來越近。
風裡,傳來了低沉的引擎轟鳴聲。
陳宇的表情說不出的古怪,他衝著彈幕說道:
「水友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兩道光,應該是車燈,那是一輛沙地越野摩托車!」
「真想不到,在這種地方,咱們還能遇見驢友。」
【「還真是!」
「他們好像是奔著咱們這邊來的。」
「上面那位兄弟,代入感太強了吧!」
「廢話,我就住在宇神的攝像頭裡,知道嗎?」
「對對對,宇神別用手指我,當心跟你急。」
「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相見就是緣分,這不是上去討些水喝?」
「我聽到聲音了,好像有人在喊。」
「喊的,好像是喂!」
「第一,我不叫喂,我叫楚……」
「笑死!」】
嘟嘟嘟嘟……
四輪摩托車停在了陳宇前方,激起的沙塵讓他下意識伸手擋住了面頰。
坐在前面的,是一個身穿迷彩服的傢伙,後面,一名女子一躍而下,衝著他喊道:
「你這傢伙,叫你老半天,怎麼也不回應一下?」
陳宇一陣無語,翻了個白眼,索性直接朝上方走去。
開什麼玩笑,自己又不認識對方,有必要回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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