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知道什麼比如,比如個屁!」
洛尹翻了個白眼,不用想,肯定又是跟陳依依學的,後者放了暑假回來,小姐妹倆現在關係可好著呢!
只是苦了陳宇,回來的這段時間,每天都要遭陳依依的折磨,不斷地問這問那。【Google搜索】
「好好說話,再跟陳依依學,信不信我打你屁股?」
洛尹吐了吐舌頭。
「你敢打我,我就去跟姜姨告狀,讓她收拾你。」
「你怎麼還在流鼻血,不會是剛才撞壞了吧?」
看著陳宇血流不止的鼻頭,洛尹頗為擔心,神色也是有些惴惴不安。
陳宇抬頭望著天花板,雙目無神的說道:
「不關你的事,你趕緊上去吧,我再練一會兒,差不多就結束了。」
洛尹點了點頭,就要離開,身後卻傳來陳宇的聲音。
「對了,告訴你姜姨,跟她說,我一會兒要出去辦事,晚上不回來吃飯。」
「噢!」
……
下午四點半,精心捯飭一番之後,陳宇出了門。
他先是去到花店,買了束花,然後徑直開車到了周婉君所住的小區。
對方下班回家,大概也就三十分鐘的車程,去公司等的話,太明目張胆,而且有可能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他決定,在這裡等周婉君。
有些事情,拖下去也不是辦法,愛咋咋地,順其自然只不過是欺騙自己罷了。
其實這幾天下來,他的內心當中,也是備受煎熬。
一方面覺得對不起周婉君和黎汐汐,另一方面,也是覺得,再繼續逃避下去,恐怕真的會出問題。
將車停在附近,陳宇拿著花,守候在地下停車場。
5點46分,周婉君的汽車,果然出現在視野當中,從坡道上緩緩行駛下來。
陳宇面帶笑容,站在路中間,雙手舉著鮮花。
對方也看到了他,美眸中流露出一抹驚異。
「婉君,我……」
砰!
然而話音未落,汽車突然加速,一聲巨響傳來,陳宇整個人飛出好幾米遠,視野當中,血色瀰漫。
尖叫聲同時傳來,周婉君拉下手剎,推開車門,飛奔至近前。
「陳宇,陳宇!」
周婉君帶著哭腔,抓住他的手臂搖了兩下。
後者睜開眼,嘴角滿是鮮血。
「你……」
一個字從口中吐出,陳宇直接昏了過去。
……
平江市第二人民醫院,病房當中。
周婉君面色憔悴的站在病房門口,一名身穿白色大褂,戴著口罩的醫生正在跟她交流。
「病人身體素質出奇的強悍,除了挫傷和腦震盪以外,基本上沒什損傷,不過具體情況還要再觀察一下才知道,這邊辦理住院手續,得家屬簽字,你和病人?」
「他是我男朋友。」
周婉君回答道。
醫生略帶驚異的看了她一眼,搖頭道:
「那請你聯繫一下他的父母吧!」
「明白了,那我現在能進去看他麼?」
「可以的,按照我們觀察到的情況,估計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夠甦醒,你進去陪著吧,有什麼情況可以叫護士。」
「謝謝!」
……
被車撞飛,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陳宇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反正覺得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飛出去,全身的血流瞬間從心臟噴發到各處,整個人處於一種極度興奮的狀態。
過後嘛,有點兒暈,有點兒想吐,渾身的骨頭,也跟散架了一樣,酸痛得很。
鼻腔之中,傳來苦澀的藥味,十分難聞,他天生就反感病房裡的味道。
燈光有些刺眼,好半晌,陳宇才費力的睜開了眼眸。
「嗯,這是……醫院?」
「我怎麼會在這裡?」
陳宇坐了起來,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肩膀。
他看到手上似乎打著吊瓶,想也沒想,直接撕開膠布,將針頭拔了出來。
「開什麼玩笑,我這身體素質,還用得著輸液嗎?」
「不過我到底是怎麼來的……」
閉上眼,他用力的在腦海中搜索著昏迷前的畫面。
然而想起來的,便只有刺眼的燈光,和女人的尖叫。
「果然是女司機啊!」
心中正感嘆著,身後突然傳來驚喜的聲音。
「陳宇,你醒了?」
扭過頭一看,一道靚麗的身影映入眼帘當中。
那是一個留著齊頸短髮,身穿灰色工裝制服的年輕女子,漂亮得就像電影裡的女明星似的。
那張俏臉上,神色複雜極了,懊惱,忐忑,喜悅,都有。
「好熟悉的面龐……」
陳宇心中默念,而且對方還知道自己的名字。
那麼……
「你是誰?」
三個字說出口,陳宇只覺得,病房裡的空氣似乎快要凝固了。
周婉君童孔勐地微縮,臉上浮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我是周婉君啊!」
「你……不記得我了?」
「嘶……」
陳宇捂住腦袋,臉上浮現出茫然之色。
「周婉君?呃……你讓我想想。」
片刻之後,他無力的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我還是記不起來。」
陳宇目光一瞥,伸手拿起旁邊的手錶,看了下時間,當即驚呼:
「已經八點了,完了,再不回家,老媽又得念經。」
他戴上手錶,抓起放在柜子上的外套,連忙就要起身離開。
周婉君見狀,扭頭大喊:
「醫生,醫生……」
片刻之後,一男一女沖了過來。
「怎麼了?」
男醫生開口問道。
周婉君指著陳宇,語氣無比驚惶。
「他,他好像……不記得我了。」
陳宇:「……」
片刻之後,幾個人費力的按著陳宇,後者怕傷到人,也不敢用力,只好任由他們將自己押著,去做了個檢查。
「嗯,看起來,是他倒地的時候,腦葉受到了碰撞,這裡有損傷的回憶,不過奇怪的是,那些損傷,現在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但你應該知道,人體最神秘的地方,就是大腦,這個器官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來得複雜。」
「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們也不太好說,總而言之,他缺失的記憶,有可能會回來,有可能再也找不回來了。」
「我的建議的,再觀察一段時間,在這期間,我會想辦法聯絡其他同仁,幫你們看看有沒有引導記憶恢復的辦法。」
周婉君連連點頭,然而病床上的陳宇卻蹦躂了起來。
「不行,不行,我現在好得很,我要出院,我要回家!」
開什麼玩笑?
讓他這樣好動的人待在醫院,不就是讓他坐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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