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的話,雖然聽起來,和望梅止渴的典故差不多。【記住本站域名】
但在這種困境之下,的確給大家注入了一針強心劑。
三人在茫茫黃土上跋涉前行,追隨者象群的足跡前行。
在陳宇的帶領下,他們把一路所見的,能吃的東西,全部吃了個遍。
陳宇的食譜,數量擴充到兩百多種,其中有一大半,來自於本期的草原生存之旅。
包括各種植物,昆蟲,兩棲類爬行動物。
下午三點,斷斷續續趕了十七八個小時的路,徐安晨和夏知易又困又餓,雙腿像灌了鉛似的沉重,每走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就連陳宇也覺得有些心力憔悴了,他的體質確實很變態,但不要忘了。
在隊伍中,他幾乎是一個人當五個人在用,哪怕是一貫嚴於律人,寬於律己,向來喜歡雞蛋裡挑骨頭的觀眾們,也無法找出一絲毛病。
他已經不能再做到更好了!
正因如此,陳宇的精神力,體力消耗,遠比二人要劇烈得多。
但他一直在咬牙堅持著。
因為陳宇很清楚,如果連自己也停下了腳步,那可就真的完了。
又堅持了半個小時,觀眾們最不想看到,也是陳宇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徐安晨和夏知易,相繼出現了短暫性的暈厥現象。
走著走著,便砰的一聲倒地,臉上滿是冷汗。
這是體力嚴重透支的表現,血糖太低,體內的能量,已經微弱到難以維持下去了。
脫水也到達了一個難以想像的程度,連唾液都幾乎不分泌了。
徐安晨暈了過去,夏知易也靠在一塊石頭上,半死不活,奄奄一息。
「我們,快不行了……」
「宇神,你自己走吧,你能活下去……」
夏知易輕搖著頭,整個人形如枯藁,樣子可怕到了極點。
相比最開始來這裡時的模樣,他的精神包括外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瘦了下來,頭髮和皮膚失去了光澤,兩顆眼球上布滿了交錯的血絲兒,眼瞼泛紅,猶如影視作品當中的末日喪屍一般。
徐安晨的狀態甚至更差,三人中唯一看起來好一點兒的,便只有陳宇。
不過那也只是相對他們來說。
和正常人相比,陳宇的狀態依舊十分差勁。
不過即便如此,夏知易還是看得出來,陳宇是有希望走出草原,並活下去的。
是他和徐安晨,拖累了對方。
老實說,三人在這之前,關係並不親密,甚至可以說是陌生人。
他想不通,陳宇為什麼要這般費盡心機的搭救他們?
這傢伙做得已經夠多了,哪怕是道德天尊來了,也無法要求更多。
不可能是單純的在觀眾面前作秀,為了那可笑的人設,連自己的命也要搭進去嗎?
唯一的解釋是,陳宇是個極度善良之人,擁有捨己為人,無私無畏的奉獻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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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這種思想覺悟的人,很少很少,但也並非是沒有。
但實際上,夏知易根本不明白,陳宇心性純良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他也不是沒有動搖過,第一次產生放棄念頭的
時候,系統竟破天荒的提示他,是否真的要選擇放棄二人?
那種提示,甚至和任務都關聯不大了,冥冥之中,陳宇覺得,自己的每一個選擇,都有可能讓命運之河產生漣漪。
搖了搖頭,他有氣無力的說道
「說什麼屁話呢?」
「都到這份上了,我就是背,也要把你們背出這鬼地方。」
「你在這裡等著我,最多半個小時,我一定會回來。」
陳宇找了些乾草,將夏知易蓋住,避免他受到陽光的直射。
再然後,他抓著徐安晨的雙臂,將人背在了背上,一步步朝著前方行去。
半個小時之後,他果然又折返回來,扒開草堆,背上了奄奄一息的夏知易。
「夠了……真的已經夠了啊,你也想死在這裡嗎?」
夏知易虛弱至極,用盡最後的力氣說道。
陳宇搖頭。
「不會的,你放心,咱們就要成功了,就要有水喝了。」
「我沒有在騙你,我看到那群大象,用鼻子在地上卷土吃,事實上,它們是在汲取其中的鹽分。」
「敢這樣做,表明母象首領知道,它們即將到達補充水分的地點。」
「我們跟著它們,很快就能找到水,有了水,一切都不是問題。」
夏知易再沒說話,他的意識完全模湖,昏睡了過去。
就這樣,陳宇交替背著兩人前行,又前進了十幾公里。
前方的植被,終於發生了變化。
更多的綠色植物開始出現,其中不乏一些幾米高的大樹。
地上的乾柴也越變越多,陳宇用撿來的木頭做了個架子,把兩人放在上面,用牽引繩拖著走。
下午六點,天快黑了。
就在所有觀眾都快心生絕望之際。
一抹亮光,出現在地面上。
它反射出燦爛的黃昏雲霞,猶如給大地披上了一層紅衣。
濕潤的紅泥地中,遍布著各種動物和鳥類的腳印。
那是一個泥潭,裡面的水已經變得渾濁不堪,但陳宇依舊無比激動。
「水,有水了,兄弟們,你們看到了嗎?這絕對是澹水……」
他扔下牽引繩,飛奔過去,整個人直接撲進了泥濘當中。
泥潭的水不深,剛好能沒過腳踝,陳宇捧起一把,往臉上潑去,清涼感頓時涌遍全身。
「太好了,太好了!」
一連喊了幾遍,陳宇連滾帶爬的跑回木架子,打開背包,取出了自己那個足足能夠裝一升水的泥壺。
打了半壺水,他立刻找來木柴,取出自己之前找到的燧石,將碳布也拿出一張,開始生火。
火堆在泥潭邊熊熊燃燒,泥壺本來就是燒制好的陶器,可以直接用來燒水。
人在昏迷的時候,強行餵食其實很容易導致危險發生,他用了各種辦法,掐人中,捏虎口,總算讓二人醒了過來。
只不過,兩人的氣息都已經相當微弱了。
夏知易稍微好一點點,還能夠睜眼說話。
徐安晨只能嘴巴微張,連話都說不出來。
陳宇提著水壺,聲音分外激動。
「我們有水了,我們一定能活下去的,我馬上餵你們喝水。」
夏知易的眼眸中,有了一絲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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