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伸手,撿起了枯葉堆的白蛋,放在眼前仔細端詳。【記住本站域名】
「這枚蛋,表面有些粗糙,並不透光,蛋殼很厚,長約十四,五厘米,寬十一二厘米的樣子,重量差不多有一斤。」
「這比拳頭大多了,跟我見過的鴕鳥蛋差不多。」
「動物的卵是動物成熟雌性的生殖細胞,經過有性繁殖行為被排出體外。」
「動物卵含有非常豐富的營養物質,它可以提供胚胎發育所需要的一切能量。」
「鳥卵算是其中一個典型,大多有硬殼,呈橢圓狀,有尖端和鈍端。」
「經過我的判斷,這顆蛋,極有可能是那種怪鳥產下的,它為何會在這裡,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我的午飯有著落了。」
「當然,還是要提醒大家一句,在野外,最好不要食用來歷不明的鳥蛋。」
「首先它可能攜帶著各種細菌和病毒,其次,如果是保護動物的蛋,吃了屬於違法。」
「你問我為什麼能吃?」
陳宇壞笑了一聲。
「因為我有證啊,哈哈!」
「一般來說,像這種大型鳥類,有自己固定的巢穴,是絕不會將蛋生在野外的。」
「自然界中,越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種群,它們的數量就越是稀少,存活率越低。」
「因為單位環境下,個體生存需要的能量太多,周邊的生態系統,或者說食物鏈,是容不下太多頂級掠食者的。」
「這是自然法則,競爭加選擇,控制著它們的總體數量,這也是為什麼,除開生存環境要求特別的極端的生物,瀕臨滅絕的物種,都是食物鏈的中上層。」
「比如許多大型陸生食肉動物,爬行類動物,大型鳥類,大型魚類等等……」
「因此,每一顆蛋,對於大型鳥類而言,都彌足珍貴。」
「從出生,到孵化,破殼,幼鳥階段,後代個體會得到雄鳥和雌鳥的精心照料,直到它們擁有獨立生存的能力,然後反哺。」
「我想,這可能是一位粗心的鳥媽媽,它在外面閒逛時,不經意間就把蛋生了出來,然後便飛走了。」
「一顆蛋,並不足以影響到它們的種群,但我發誓,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吃它們蛋。」
直接用火烤蛋不是最好的選擇,在高溫下它肯定會爆開,然後沾上碳灰,說不定還會流得到處都是。
陳宇解釋了一下,還是決定直接生吃。
「我可以用龜殼做炒雞蛋,不過我的豬油剩得不多,油脂非常珍貴,不能這麼奢侈。」
「而且,骨質的東西傳熱並不快,火也會損傷龜殼,在沒有水的情況下干燒,最多三次,它就會報廢。」
「我必須找到合適的時機才能使用那玩意兒,比如燉肉,或者燒一鍋能夠飲用的淡水,好鋼得用在刀刃上!」
在危機四伏的野外,所有的行為都需要經過深思熟慮。
陳宇的計劃並不縝密,但他的整體思路很少出現錯誤。
至於為什麼不像寫日記一般,將一切事無巨細的排列出來。
那是因為,在海島的時候,他就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
隨機應變才是最好的應對方式。
咔!
用石刀尖端戳出洞口,陳宇瞪眼往鳥蛋內部望去。
「剛剛搖的時候,這裡面就非常多流動的液體,現在看來,裡面的蛋清和蛋黃基本沒有任何流失,一點兒空氣也沒有。」
「這枚蛋,很可能生下來不到兩周!」
「很大一股腥味兒,比生雞蛋腥多了,說實話,有點想吐。」
陳宇的面色一言難盡,但他沒有過多猶豫,將蛋殼的破口剝得更大,然後用手指將蛋黃攪碎,最後仰起頭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攝像頭靠得很近,每個人都能清晰的看到,粘稠的蛋液時多時少的倒入他的口中,那上面甚至還帶有血絲兒。
咕咚咕咚的吞咽聲不斷傳來,陳宇的喉結上下聳動著。
足足喝了三十多秒,鳥蛋里的蛋液才被他喝完。
【「好喝嗎?」
「應該挺香的吧!」
「笑死,我媽進來拿東西,正好看到宇神在生吃鳥蛋,她的表情和地鐵老爺爺看手機一模一樣。」
「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jpg!」
「肯定不好喝,想想都覺得難頂。」】
啪!
將蛋殼扔下,陳宇擦了擦嘴角,並打了個飽嗝。
「這是我進入這地界以來,吃的最怪的東西,除了有腥味兒以外,難吃倒也說不上,沒什麼特殊的味道。」
「之所以說它怪,是因為口感。」
「它的蛋清非常非常的黏糊,像膠水一樣,連接胚胎和蛋黃的蛋清,像是臍帶似的,很難下咽,你甚至可以用牙齒去咀嚼蛋清。」
「懂我意思嗎?可能聽起來有點奇怪,但確實如此,這蛋清都可以加在稻草黏土裡砌牆了,效果一定很好。」
「我感覺它現在還黏在我的食道上,沒有完全流進胃裡,這真奇怪。」
「不過它對我沒什麼影響就是了。」
陳宇聳了聳肩,繼續朝叢林深處行去。
死亡谷是西北東南縱向分布,越往裡走,地勢越高,但整體而言,都比較幽深。
谷底只有在中午的時候,能夠被陽光直射。
下面的氣溫並不高,很陰涼。
這對於陳宇來說,是一個好消息,甚至他不會因為出汗而流失太多水分。
「這裡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植物,我都沒有見過,但是我們可以通過它們的生長情況,有無病害,氣味,來簡單判斷它有沒有毒性。」
「當然,單單有蟲蛀,並不能證明它沒有毒,如果加上動物啃食的痕跡,那就沒多大問題了。」
「我面前這一片藤本植物,應該是沒有毒性的,我看看它的根莖,能否弄出水來。」
片刻之後,陳宇搖了搖頭,吐掉嘴裡含有泥沙的白色根莖。
「呸呸……含水量極少,味道苦澀,和海膽果的種子一樣,再試試其他的。」
接下來,陳宇宛如神農一般,將周邊看起來能吃的植物,都嘗試了一遍。
無一例外的是,它們每一種,所攜帶的汁液,都苦澀得難以入口。
陳宇盯著峽谷中間的五彩之河,心中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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