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祭品=玩家這很合理

  對於這個斷頭少女說的,陳生是半點印象也沒有,就在他琢磨是不是他代替的身份,也就是那位惹了一褲兜子麻煩的「陳絕神」老兄,招惹的對象從人變成了鬼時,斷頭少女就講起了那天晚上她所看到的。閱讀

  當然,她並不是以解釋的口吻來說的,而是以一種類似於自問自答的方式來說的。

  「你有刑器,自然是不怕黑面無常的……」

  斷頭少女說著,似乎是覺得自己把腦袋裝反了,這才會問出這麼不帶腦子的話,於是她趕緊用雙手抱住自己的頭。

  「啵——」

  拔木塞一樣,她把自己的頭拔了下來,然後仿佛轉籃球一樣,用一根手指頭一點,等到面孔朝著陳生後,她就把自己的腦袋給按了回去。

  這一過程,說起來很長,但實際上這斷頭少女的動作是行雲流水,非常快速,還有點吳帶當風的感覺,前後連兩秒鐘也沒有。

  陳生也著實看呆了。

  畢竟這一幕的槽點太足了,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那你是凶靈了嗎?」把腦袋裝正後,斷頭少女便忍不住問道。問出這話,這斷頭少女便情不自禁地的搓了搓手。

  這動作具有多種含義,而每一種含義都很好理解,只要結合當前場景就行。

  所以一瞬間,陳生就聽出了這個斷頭少女的言外之意:大佬我可以抱大腿嗎!萌新我自帶冷空調的哦!

  「我是人。」陳生翻著白眼說道。

  別說「轉職」,他連遊戲等級都是「LV0」,所以在這個治癒遊戲裡,他的種族屬性應該是沒有變化的。

  斷頭少女自然不信。

  拿著刑器,說自己是人,騙鬼的吧?

  哦,我就是鬼啊……

  斷頭少女只好悄悄地斜睨了陳生一眼,弱小、無助、還不敢小聲BB。

  「黑面無常為什麼要偷襲我?」陳生結合這個斷頭少女剛才那一陣子嘀嘀咕咕,已經弄明白了當時的大概情形。

  在他第一次正常退出遊戲的時候,剛好有這個「boss怪黑面無常」想要偷襲自己,而這個斷頭少女當時的那一聲「鬼啊」,也是因此而發。

  「這個我好像知道,不過你要是不怕黑面無常的話,我就可以告訴你。」

  「你說吧!」陳生立馬說道,玩家怎麼可能害怕野怪?那又不是納什男爵。

  聽著陳生這麼底氣十足的樣子,斷頭少女這才說了起來:「其實這跟一個屍鬼有關,因為勾魂索沒有勾到你後,黑面無常就把那個屍鬼給撕碎了,黑面無常對外說是在圍觀的時候,這個屍鬼先邁了左腳……」

  「雖然黑面無常的喜怒無常是出了名的,但是這種說法……」斷頭少女說著就看了陳生一眼,她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是說,黑面無常是那個屍鬼引來的?」陳生眼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因為他想到了符合斷頭少女說法的一個鬼。

  他在警署司晚上值班時,來報案說自己被殺了的那個鬼。

  「那個屍鬼為什麼要引來黑白無常?」陳生又問道。

  「黑白無常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清理上三江城附近的鬼。由於這個時間段非常不穩定,有時候只隔了半天,就開始第二次清理,這讓這裡的鬼都很惶恐不安,但又不敢離開上三江城,以免淪為孤魂野鬼。因此,不知道在誰的牽頭下,最終和黑面無常達成了協議,但凡是給黑面無常獻上祭品的鬼,都可以免於被清理。」

  對於斷頭少女這一番說法,陳生自然很意外,他本以為這個黑面無常,是這上三江城的三大「鬼王」之一,統領這地方的的所有鬼物。

  哪成想,這個黑面無常,竟然是負責清理鬼物的!

  難怪了,這個治癒遊戲明明把上三江城設定為詭異事件爆發最頻繁的地方,但陳生卻沒遇到過什麼凶戾無比,動輒害人性命的鬼!

  「所以,黑白無常索要的祭品,就是玩家嗎?」陳生得出了一個符合上述已知條件的結論。

  於是,陳生就點了點頭。

  野怪干玩家,這沒毛病,很符合遊戲中的生物鏈!

  對此再無疑問的他,便伸手指了指走廊盡頭的房間,問道:「裡面那張人皮,是你的傑作嗎?」

  「不是我。」斷頭少女搖頭,她的惡意還無法凝聚這麼強的力量,因為她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莫名其妙地腦袋就掉地上了,以至於她的害人條件都變得奇葩無比,到現在為止,她連一個人都沒殺過!

  要不是她躲到這裡後,意外目睹了那個警員被吸乾,白撿了一股活人精氣,她的力量還要弱上一大截!

  「他是被另一張人皮吸乾的。」斷頭少女接著說道。

  「另一張人皮?」陳生不由扭頭看向那走廊盡頭的房間,旋即不做猶豫,身影瞬間虛化,這是以驚人的速度跑到了房門口。

  然後,陳生就看到之前趴在書桌上的人皮不見了,地上多了一身實習警員的服飾。

  目光轉動,陳生很快就注意到地上疊起來的那一堆「東西」。

  看起來像是疊起來的毛巾,但通體有一種半透明感,明黃色帶著白皙。

  「這是怎麼一回事?能和我說說嗎?」感覺到身旁突然變冷了,陳生想也不想就問道。

  「事情的起因我也不清楚,因為我是害怕黑面無常又要清理了,這才跑來這裡想要躲一下。我只看到,原本放在盒子裡的領帶,很突然地就變成了一張人皮,緊接著就把這個人給吸乾了。」

  「那另一張人皮呢?」

  「吸乾這個人後,那張人皮就變得和活人一樣了,而且還很欣喜若狂,一路嚷嚷著就跑了出去。」

  「是男是女?嚷嚷了什麼?」陳生問道。

  「是一個男人,他反覆說自己終於又活過來了,還有就是在可惜自己再也回不去了……除此之外的話,太奇怪了,我沒聽明白。」斷頭少女說道,當時那張人皮還提到了什么小木屋,什麼黑白色的墳墓房子城,她聽都沒聽過,也無法理解,所以她就沒和陳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