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緩緩上升,他兩眼鼓出,在竭力掙扎,想要將那一個他看不見的繩套給拽下來,然而他根本沒有那個力量。閱讀
最終,這男子就仿佛是化作了琥珀,凝固在了空氣中。
而看著這一幕,陳生只是笑了笑。
要是現實生活中,遇到這種情況,那麼陳生多半只能選擇講道理,然後因為講道理無果而不得不把這口氣給咽下去。
因為打架犯法。
但這裡,是「遊戲世界」!
這裡,也沒有那個兢兢業業,或者說壓力過大而整日如履薄冰的陳醫生,只有因為得罪了大人物,被趕來上三江城的實習警員——阿陳!
「真解壓啊……」陳生有種釋放了心中惡的爽感。
這是在現實中,面對那層出不窮的各種壓力,積壓多年所形成的惡念。
一直以來,都深藏在陳生心底最深處。
越積越多!
但現在,這股惡念得到了極大的釋放,那種焦慮煩躁感在大幅度減少。
這一瞬間,陳生對於這個遊戲是治癒類,再無半點懷疑。
不是治癒類遊戲,能這麼解壓?
「jake,jake,你怎麼了!」這時,那房間裡的女人沖了過來,她看著無緣無故掛在半空中的男人,一臉的惶恐。
「不知道,突然就這樣了……」陳生這時偽裝出一副被嚇到了的模樣,甚至還往後退了兩步。
雖然這只是一個NPC,但是陳生也不想暴露什麼。
畢竟這個治癒遊戲是各種細,那麼他當然要融入其中,也將這細節工作做到位。因為只有這樣,才會更有體驗感!
那女人沒有懷疑陳生,而這個時候,另外幾男幾女也過來了。
「怎麼回事?Jake這是怎麼了?」
「他喊jake開門,等我看過來時,jake就這樣了。」那個女人說著,已經哭了起來。
「你是誰?你認識jake?」有人問陳生。
一聽有人這麼問,陳生頓時便看了過去,然後微微眯眼,道:「我叫陳生,是個醫生。」
「醫生?」
「嗯,有行醫執照的合法醫生,你們要看嗎?」陳生說道。
「你還隨身帶行醫執照?」那人頓時一臉錯愕,哪有醫生隨身帶這種東西的?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先離開這裡!」這時,那一行人中,一個穿著皮褲皮衣,留著陳浩南髮型,且酷似陳浩南的男人這樣說道。
「離開?我們不管jake了嗎?」有個胖子不禁喊道。
「管?怎麼管?你看到繩子了嗎?這家酒店有問題!」這個皮衣皮褲男滿臉凝重的說道。
一聽他這麼說,其他人都是臉色大變,便是那個jake的女朋友,也顧不得傷心自己男朋友了,幾乎是第一個往外跑的。
目送這一群人下樓,陳生嘴角不禁微微往上一翹。
「突然發現,這樣也挺好玩的,難怪電影中總有反派喜歡偽裝到主角身邊,充當相親相愛的好基友……」
呢喃自語一聲,陳生解開了繩套。
頓時,屍體掉落在地。
砰!
這一聲沉悶的聲響,以及屍體那不自然的落地,一幕幕都無比真實,讓陳生都不禁產生了一種自己剛殺了一個人的錯覺。
「狗策劃是真的細啊……」
陳生隨口一贊,然後抬腳把屍體踢進了房間,接著就關上了房間門。
隨後,他來到一間開著的房間門前,往裡面看了看,這也是一間乾淨的房間,只有床鋪稍微凌亂些而已,似乎是剛有人坐過。
陳生不無意外,因為剛才有一對男女,就是從這間房裡出來的。
他關上門,今天晚上就住這裡了。
因為外面的天色,快黑了。
「也不知道這酒店裡的座機在哪裡?」陳生奇怪的嘀咕一聲,便在房間裡找起吃的來。
因為他有些飢餓感。
陳生對此倒也不意外,他之前就感受過了,而以這個治癒遊戲的細節程度,這完全是非常合理的。
餓了,要靠吃東西才能緩解。
很快的,陳生就找到幾桶方便麵,一袋火腿腸,以及幾個滷蛋和一包榨菜。
看了看生產日期,還都是近期的。
陳生點點頭,他沒有吐槽,因為已經習慣了。
以這個治癒遊戲的各種細節工作處理,到了這裡連生產日期都沒有,那才是令人不可思議的。
燒水,泡麵。
陳生吃飽後,就在床上躺了下來。
他原本只是打算休息會兒,主要是好好想想接下去該怎麼玩,不成想居然直接睡著了。等到陳生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時分了,窗外已然是黑漆漆一片。
陳生看著,不由無語。
這說出去有人會信?
他居然在一個體驗感極佳的遊戲裡面睡著了?
「牛逼!」
陳生除了這樣感嘆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另外這也應該跟那副金絲邊眼鏡有很大關係。
畢竟那副金絲邊眼鏡十分黑科技。
陳生琢磨著,自己要不要退出遊戲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一陣喧鬧聲,是從樓下傳來的。
這讓陳生不禁好奇。
而這時候,喧鬧聲更為劇烈了,各種聲音匯聚在了一起,就像是樓下正在召開什麼晚會一樣。
「這是觸發事件了!」
陳生立馬明白過來,難怪自己會睡著,原來是「劇情安排」啊!
當即,沒有猶豫,陳生立馬開門走了出去。
只不過,這一來到樓道上,陳生無端就感覺非常冷,沒有風,但一股股寒意直從他身後湧來,就像是有什麼人在他身後不斷吹氣一樣。
「晚上降溫,也很合情合理。」陳生搓著手,沒有半點懷疑的往樓下走去,畢竟這個治癒遊戲的細節程度,他不是第一次見識了。
只不過,當陳生的身影從樓道的拐角處消失後,空無一人的樓道上,突然就出現了一道略顯模糊的身影。
那是一個男子模樣,其面容和白天死去的「jake」,儼然有七八成的相似,只不過面色蒼白,眼窩深陷而已。
他雙眼泛著一抹慘綠之色,死死盯著離去的陳生,卻不敢靠近半步。
活著的時候,他看不見那根繩子。
但他現在死了,那根繩子自然是可以看到了。
刑器的力量,令他畏懼。
「惡魔……」
「他是惡魔……」低沉嘶啞的聲音,在空無一人的樓道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