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義也是臉色微變,上前而去。
「原來師姐你也是極山派之人,那豈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望著逐步接近,放下警惕的方義,白劍女臉色一喜。
「沒錯,正是大水沖了……」
白劍女話未說完,就見接近後的方義,突然出劍!
錚!
當!
然而白劍女似乎早有所準備,及時格擋了下來。
饒是如此,她依舊倒退數米,手臂微微發麻。
可見方義的實力,確實不是她能夠力敵的。
抬頭露出無辜茫然之色,白劍女帶著哭腔問道「師兄?這是何意?」
「你不會真以為,我會信你那套說辭吧?」
白劍女那種鬼話,方義從一開始就沒相信。
只是配合對方,想要接近距離而已。
本想一擊得手,卻沒想到對方也有所防備。
夠警惕的啊。
「師兄,我真的是極山派臥底,你要相信我啊!」
白劍女面露柔弱委屈之色,演技逼真。
但方義卻微微一笑,再次出手。
別說這傢伙不像臥底,就算是真是臥底,方義也照殺不誤!
噹噹當!
兩人迅速連對十幾招,白劍女的殘影劍,在對付方義的時候無法發揮威力。
每一次出招速度,明明比方義快上很多。
可方義卻每次都能預料到一般,提前封住攻勢,並進行反擊。
因此十幾招後,白劍女身上已經填了多道傷勢。
眼看要撐不住了,白劍女連忙再次出聲。
「師姐,還愣著幹什麼?快來救我!」
「救你一個叛徒?哼!做夢!」
那邊的師姐冷眼旁觀,尋找退路,絲毫沒有相助之意。
「師姐,我剛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蠱惑對方的判斷,準備以生命為代價,為你創造反敗為勝的契機!只是敵人太狡猾謹慎,所以才沒有得手,我的用心良苦,難道你就沒有明白嗎?我們的姐妹之情,難道就經不起這點考驗嗎?」
明明說著毫無根據的歪理,結果白劍女還說的悲憤不已,一副確有其事的樣子。
就這臉皮,方義不得不服。
一個人的臉皮怎麼能這麼厚?
前面才反水殺了萬聖宮師姐,假裝極山派臥底。
這會就變成臥薪嘗膽,捨己為人,還說的言之鑿鑿。
不要臉,果然無敵。
只可惜,連那位師姐根本沒有再相信白劍女,只是冷眼旁觀,尋找逃脫的路線。
眾叛親離,這一手,真是令人窒息的操作。
如此頻繁的背叛,以及口無遮攔,毫無底線的行為。
讓方義心中升起警惕。
若猜得沒錯,這傢伙是玩家可能性是很高的。
改變內力運轉,方義直接施展螺旋一式。
呼呼呼!
氣流以黑鐵重劍為中心,形成螺旋之勢!
一股推力渾然天成,直接將黑鐵重劍猛然往前一推!
這一推,不僅速度極快,而且力量大的驚人。
感受到死亡威脅臨近,白劍女瞳孔一縮,臉色大變,當場汗如雨下。
「師兄饒命!小女子願為奴為婢,只求苟活……」
偏偏此刻她根本逃無可逃,只能咬牙硬抗。
轟!
話未說完,螺旋之勢推著重劍,貫穿她的胸膛。
強勁的衝擊力,直接帶著她撞到牆壁之上,才終於停下。
白劍女吐血大量鮮血,雙手死死抓住黑鐵重劍,已經氣若遊絲。
「居然……死在NPC手裡……真……特麼丟臉……」
嘴角微翹,方義貼身附耳低語。
「誰跟你說,我是NPC的?」
什麼?!
白劍女當場瞪圓眼睛,不敢相信地盯著方義,張合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已經沒了力氣。
最終情緒激動之下,加速死亡,兩眼一黑,被踢出副本。
「副本通告:玩家【東門醉】擊殺玩家【臉厚心黑小可愛】,獲得五殺!」
「Penta Kill!」
「副本通告:玩家【東門醉】,已經【無人可擋】!」
「Unstoppable!」
「系統提示:恭喜您,獲得【五殺】,獎勵五百積分。」
「系統提示:恭喜您,獲得【無人可擋】,獎勵三百積分。」
「個人積分:兩千零五點(2005)。」
運氣,這個人頭真的是運氣。
方義從一開始就沒覺得這些人裡面會有玩家在。
僅僅只是為了救人而已。
甚至要不是白劍女如此極端的接連反水,也不會被他察覺到身份問題。
至於白劍女最後求饒什麼的,肯定是想著憑藉美色,先苟活下來,再找機會反水逃命。
這種手段,他早在遊戲初期就遇到過了,根本不可能上當。
萬聖宮這批瘋女人,總體而言,只有最初和自己對拼劍招的傢伙強一些,其他明顯弱了很多。
這不符合萬聖宮這個大門派該有的實力,估計和她們沒能施展劍陣有關係。
而且聽她們的意思,巨雨霜似乎是什麼聖女,她們是在護送聖女。
可這簡陋的隊伍,和如此高大上的任務目標完全不符。
方義估計,這次抓走巨雨霜,只是她們臨時起的心思,或者說是偶然發現,應該不是本來目的才對。
看向剩下最後一人,方義緩步接近。
「我問,你答。答的好,我可以給你個痛快。答的不好,後果自己想。」
望著周圍這麼多男人,最後那名師姐身子微微顫抖了起來,悲憤欲絕的怒罵道:「不是人!你不是人!你們都不是人,是畜生!」
……大姐,我還什麼都沒做呢,你到底腦補了什麼東西。
來到師姐面前,方義淡淡地問道:「你們萬聖宮的人,來永周國,是想做什麼?」
「告訴你也無妨,泉絲國與我們萬聖宮已經達成合作協議。不日後,萬聖宮將聯合萬盛國,全面入侵永周國。」
……這麼機密的內容,你隨便說出來,真的好嗎?
似是察覺到方義的疑惑,那位師姐冷冷一笑。
「為了這次計劃,萬聖宮依籌劃依舊,如此計劃已經全面鋪開,普通人尚且茫然不知,但永周國高官肯定早已清清楚楚。否則你以為,這些年為何永周國的高官為何頻頻出走?」
……有這種事嗎?
方義心中有些鬱悶,他對於朝廷這方面的情況,了解不多。
因為身處門派,不好打探消息,付出的精力與收穫不成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