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547腦子裡面長腫瘤的同學

  第483章 547.腦子裡面長腫瘤的同學

  「你還是趕緊去實驗室那邊去看看吧。」鮑院士笑著罵了他幾句,「華信最近好像遇到了不少問題,愁的頭髮都白了幾根呢。」

  「那我現在就去。」高風說道。

  熊華信的確是遇到了不少的問題,他按照高風給的小冊子,前期往下推進的很順利,但慢慢的就遇到了麻煩。

  畢竟高風不可能事無巨細的把所有的步驟都寫上,一些他認為相對簡單的就省略了。

  就是這些「簡單」的步驟,把實驗室裡面的眾人折磨的夠嗆。

  如果是按照正常的試驗進度,那麼這並不是問題。但高風明顯是不能接受這樣的試驗進度的,熊華信理所當然的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王亮,你們平常是怎麼做的?」

  「就是跟現在差不多啊。」王亮回答道,「也會遇到困難,但只要胡總一給大老闆打電話,很快問題就解決了。」

  熊華信感覺他說的話跟放屁一樣。

  現在實驗室裡面有人都魔怔了,開始尋求一些其他的手段。

  比如玄學。

  「張坤,你以後不要再拜神了。」熊華信對旁邊的一人說道,「做實驗失敗幾次很正常,那些物質也不是那麼好合成出來的。」

  張坤屬於老早就跟著他幹的小弟,屬於比較有科研頭腦的科研民工。

  現在可能是受到的壓力有點大,整個人現在神神叨叨的。

  剛開始是抽籤,後來變成搖骰子,接著變成擲杯角,然後又自學周易,天天站那掐指一算,看看哪個時辰做實驗能得到好結果。

  這也就算了,後面是越來越邪乎。

  在通風櫥裡面供奉符紙,搞的實驗裡面一股子怪味,大家還以為失火了。

  「還有,別再半夜三更對著神像磕頭了。」

  一個保安在樓下巡夜呢,聽著撲通、撲通的聲音,還以為是試驗室爆炸了。跑上來一看,裡面一個穿白大褂的正跪地上磕頭,嘴裡面還念念有詞。

  給人家嚇得嚎一嗓子就跑了。

  「我以後不催你們了,咱們按部就班。」

  高風知道這件事後也是哭笑不得,這個叫張坤的還挺逗,雖然方式不對,不過他這種迫切想解決問題的態度還是值得提倡的。

  「把最近遇到的難題都說一下吧。」高風坐在沙發上隨口說道,「我今天幫你解決一下。」

  熊華信看著他懶洋洋的樣子,只覺得一陣蛋疼,「這又不是喝涼水呢,一天兩天的哪裡能說解決就解決的。」

  「沒事,我做事快。」高風讓他不要廢話。

  熊華信拿出來的問題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說簡單是因為高風之前就把實驗的方向和步驟給他了,只要往死里肝,肯定能得出一個結果。

  難的是雖然步驟清晰,但裡面的變量太多了,任何一個小的改動都會導致實驗結果的大相逕庭。

  所以,儘管他們已經很努力了,但一直被卡在幾個關鍵節點動彈不得。

  沒有這幾個節點的數據,接下來的實驗是沒法進行的,只能幹瞪眼著急。

  高風肯定不能直接給他們說詳細的數據,但可以把其中的變量縮小一大半,這樣肝起來能大大節省時間。

  「這些區間的數據不用實驗?」熊華信有些猶豫,「這樣是不是有點」

  「有點什麼?」

  「有點不太符合正常實驗的篩選流程。」

  的確是不太符合,但高風也沒辦法自圓其說。

  「直覺。」他含糊其辭道,「有些時候你要相信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你也可以理解為運氣。」

  「就先照我說的辦,如果得不到正確的結果,到時候再把剔除出的數據加進來就行了。」

  熊華信想了一下,覺得可以,也就是調整一下實驗的先後順序而已。

  「師弟,你在京城嗎?」是師哥胡振明打來的電話。

  胡振明這段時間過的很是舒心,每天就是上上班,做做實驗,他現在在醫院和學校裡面都有了點名氣,領導們都知道了有他這一號人。

  假如不出現意外的話,那未來應該是可以值得期待一下的。

  「在啊,我剛來幾天。」高風說道,「怎麼了?」

  「梁東慶伱還記得不?」

  「記得啊,他怎麼了?」

  梁東慶是師哥胡振明那一屆的,但高風跟他也很熟悉,因為兩人在同一個宿舍住了一年。

  研三的時候對方在女朋友的逼迫下搬了出去。

  高風對梁東慶的戀愛過程了如指掌,曾經還和宿舍其他2人共同為其出謀劃策,但後來知道,梁東慶才是那個獵物。

  從別人口中得知,他女朋友老早就看上他了,製造了很多次偶遇和意外,但梁東慶腦子比較直,壓根就是不往這裡面想。

  女孩子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主動捅破這事,只能咬著牙看著他吊兒郎當的四處晃悠,還要擔心被別的妖艷賤貨捷足先登。

  再後來,實在是忍不住了,一次研究生聚會的時候裝著不勝酒力的樣子讓他送自己回宿舍。

  梁東慶這次開竅了,可能是單身了20多年,內心突然就悸動了。

  他回到宿舍期期艾艾的跟大家說了此事,幾人一起幫他出謀劃策,誓要解決單身問題。

  其實都是浪費時間,郎有情,女有意的,接觸不了幾天就是乾柴烈火。

  梁東慶那段時間天天夜不歸宿,然後第二天上午一回來就倒頭就睡,虛弱的模樣看的大家心疼。

  「哥,你今天晚上還要出去嗎?你不要命了?」高風勸道,「我看你走路腿都是軟的。」

  「沒事,腿這種東西,平時可以軟,但關鍵時候硬起來就行了。」

  高風那個時候比較單純,人走後才知道他什麼意思。

  後來梁東慶的腿就沒那麼硬了,每次都是藉口做實驗忙,不願意出去住。

  但他女朋友也是研究生,做沒做實驗哪裡能瞞得住人家,經常是直接來宿舍裡面逮他。搞的梁東慶每次出去的時候臉上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

  他女朋友每次也是有點不好意思,後來就乾脆逼著他搬了出去。

  「他現在在哪工作呢?」高風問道。

  「在G州那邊,不過現在人在京城呢。」師哥胡振明說道,「他遇到了一些問題,好像還挺嚴重的。」

  高風只有梁東慶的企鵝號,不過畢業後再也沒有登陸過,兩人好久沒有聯繫過了。

  據胡振明說,梁東慶的腦子裡面長了個腫瘤,G州那邊的醫生告訴他需要做開顱手術,風險還很大,成功率不到50%.

  畢竟是學醫的,知道這個情況後,他比一般人承受到的壓力還要大。

  「他原本想著就在G州做手術呢,但是我覺得還是多讓一些專家看看比較好。」

  師哥胡振明一直以來就是個比較熱心腸的人,加上他跟梁東慶關係很好,挺關心這事的。

  想到自己師弟現在成了院士的弟子,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乾脆就打了個電話過來。

  「行,你讓他跟我聯繫一下。」高風應了下來。

  梁東慶很快便給高風打來了電話,兩人先是加了個微信,前者把影像學的檢查傳了過來。

  高風仔細看了一下,感覺很是納悶,這不就是一個典型的垂體瘤嗎?哪裡嚴重了?

  更不至於開顱啊!難道還有其他的原因?

  「不行你直接來一趟京城吧,我帶你多看幾個專家。」

  梁東慶有些猶豫,畢竟這邊醫院安排的後天手術。

  「手術先別做了,我感覺診斷可能存在一些問題。」高風對他說道,「你要是相信我,就把手術日期往後推一下,先來京城再說。」

  在梁東慶的印象中,小他2歲的高風是一個比較靠譜的人,他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跑一趟。

  既然做了決定,梁東慶便不再猶豫,他跟管床醫生溝通了一下,便坐上了前往京城的飛機。

  3個小時後高風便在X和門診樓前見到了他,兩人擁抱了一下。

  「你來的好快。」

  「當然快了,腦子裡面放了個定時炸彈,我怕啊!」梁東慶苦笑著說道。

  他看起來比讀碩士研究生的時候清瘦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因為患病還是媳婦兒原因,或者兩者皆有。

  梁東慶的妻子跟高風打了個招呼,她倒是看起來仍光彩照人。

  「天天去健身,什麼用也沒有。」她向高風抱怨道,「該長腫瘤還是跑不掉。」

  說起這個梁東慶也是很鬱悶,他為了提高自身體力和耐久力,天天去健身房擼鐵,但

  「他麼的,全身都練了,就差腦袋沒有練!結果裡面長了個瘤子」

  高風安慰了兩句,便把兩人帶進了醫生辦公室,李友良殷勤的給多推了兩張椅子過來,還給泡了茶。

  再次看了一下樑東慶手中的磁共振和頭顱CT結果,高風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這看起來好像也不嚴重啊。」他斟酌道,「G州那邊的醫生怎麼說的?」

  「不嚴重?」梁東慶愣了一下,「那邊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G東那邊的醫生告訴他不及時做的話後果很嚴重,說不定會很快丟了性命。

  梁東慶畢業後只從事醫療行業半年便提桶跑路,原因很簡單,2年前他們家隔壁1公里的地方拆遷了。

  看到這很多老爺們肯定很納悶,隔壁拆遷了關他們屁事啊。

  話不是這麼說的,隔壁拆遷後建成了一個規模龐大的商業中心,進而帶來了大量的就業崗位。

  這些人前期肯定是買不起房子的,只能選擇租房子住。

  梁東慶的父親跟村裡面的其他人一樣,直接把原有的舊房子拆掉,貸款建了一棟12層的樓房,然後成了一名光榮的包租公。

  這本身已經很幸運了,但梁東慶還有一個疼愛他的爺爺。

  老頭苦哈哈了一輩子,臨老了手裡面驟然有了錢。但年紀大了,很多年輕時候的愛好也實現不了了,心有餘而力不足,徒增奈何。

  好在胃口不錯,胡吃海喝了2年,突然就患了重症胰腺炎,在重症監護室裡面待了半個多月,最終去見了馬克思。

  老人重男輕女的思想極其嚴重,臨死前他把自己所有的家底全留給了唯一的大孫子。

  當時梁東慶還在醫院裡面當牛做馬,他跟妻子一起在了距離家200公里的地級市醫院上班。

  離開了大學的象牙塔,夫妻兩個開始察覺到生活的不易,操著賣白粉的心掙著賣大米的錢,心裡挺失落的。

  後來爺爺去世,梁東慶合計了一下,覺得還不如躺平,畢竟收租一個月也能掙10萬呢,夫妻兩個一個月加起來不也就掙2萬塊錢。

  累死累活也就算了,遇到不講理的病人和家屬滿肚子的委屈,而且妻子上夜班上的皮膚都沒有以前滑溜了。

  對於他的決定,梁東慶妻子非常贊同,「老娘早就不想幹了!」她是內分泌科的醫生,裡面全全是娘們兒,天天勾心鬥角的,心累。

  「我開了個體育用品的專賣店,平時挺閒的。」梁東慶對高風說道,「可前段時間突然感覺到視力有點模糊,有些看不清東西。」

  當時他並沒有引起重視,以為是這兩天沒休息好導致的,只是去了附近的小醫院簡單的查了一下,沒有找到什麼病因。

  但很快視物模糊的症狀加重了。

  這下不只是他,妻子也急了,畢竟都是學醫的,腦海中立馬閃現了一大串的惡性疾病。

  兩人趕忙去了市醫院,眼科的醫生看了一下說沒有什麼問題,建議他們去神經內科排查一下。

  神經內科的醫生仔細查了查體,也沒有明確的發現,「做個頭顱磁共振吧。」醫生建議道。

  梁東慶來這邊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雖然他研究生讀的是消化內科專業,但總歸什麼都懂一點。

  懷著這忐忑不安的心情,夫妻兩人拿著檢查單去了影像科。

  結果一出來,梁東慶三條腿全都軟了,報告上清晰地寫著:顱內占位。

  強打起精神,他趕緊去了省人民醫院。

  「我去找了馬君賓教授,他是這方面的權威。」

  對方告訴他必須要儘快手術,「要開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