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529.天啊！維克多教授瘋了！
所謂智商不夠，努力來湊，就是維克多這樣的情況。
但這裡說的智商不夠，是對比學院裡面的教授一級的人物，在平常人中那可是碾壓的存在。
其實維克多最開始的時候想學習數學，他的母親是一名數學家。
「可惜你沒能遺傳我的智商。」母親有些遺憾。
但維克多不服氣，他堅信自己可以通過99%的汗水打敗那1%的天賦，直到他遇到了真正的數學天才們。
「笑死人了，他以為大學數學考100分就能進入數學系了！」
「哈哈哈哈！」
「這個智障還挺逗！」
維克多的自尊心那一刻被打擊的支離破碎，後來在父親的建議下決定讀醫學院。
這個賽道的上限的很高，但下限還好，不管怎麼說，經過努力，維克多成功成為了紐約醫學院的教授。
這段經歷要是說出去還挺勵志的。
第二天一大早，眾人就整整齊齊的出現在了實驗室內。
頂著黑眼圈的維克多看起來似乎有點魂不守舍。
「教授，你還好嗎？」助手問道。
「嗯我還行。」維克多聞言緩過來了神，「資料大家都看了嗎？」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教授，這份資料真是那個華國人給你嗎？」助手問道，他昨晚熬到了凌晨2點把資料翻了一遍，內心十分不安。
裡面的數據和實驗流程極其詳細，以他多年的科研民工經驗來看，這可不像是假的。
「我檢索了一下相關的文獻，並未找到雷同的文章。」維克多教授皺起了眉頭，「裡面的數據倒不像是編造的」
他的內心有些動搖，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想起來華國人說的那句話：你回去研究一下，定會讓你認識到自己的膚淺！
「簡直胡扯！」維克多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這可把眾人嚇了一跳。
「就按照資料上的流程做！」他發號施令道，「手頭的工作全停了，給我全力推進這個！」
他維克多不信這個邪！
與此同時，紐約大學的助教助教泰勒布雷迪也在仔細閱讀高風發來的郵件。他沒有熬夜，看起來神采奕奕。
「拉格倫布尼爾！」
「幹什麼？」同為助教的拉格倫布尼爾扭頭問道。
「快來看啊，夥計！我好像看到了一份了不起的東西。」泰勒布雷迪激動的對他說道，「是高風教授發給我的。」
「那個華國人？」拉格倫布尼爾問了一句，「這不是你做的課題嗎？」他看了一眼的文章的標題後問道。
「不不！」泰勒布雷迪激動道，「內容不一樣！」
何止不一樣，他讀完這份資料後震驚的發現自己的研究方向竟然搞錯了，南轅北轍！
好在還不晚！這會兒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又一個奇妙的主意，整個人激動的簡直要發瘋。泰勒布雷迪猛的站起身來，捧起電腦起身便走。
「你去幹嘛？」拉格倫布尼爾喊了一句，但沒有聽到對方的回應。
難不成是被華國人下了降頭了？他心想道，同時身上很配合的打了一個寒戰。
「布雷迪呢？」岡瑟傑弗里教授隨口問道，泰勒布雷迪一向守時，今天沒能看到對方讓他有些好奇，生病了？
「昨天華國的高風教授舉辦學術交流，結束的時候給他發了一份資料。」拉格倫布尼爾解釋道，「應該是對他的研究很有幫助，今天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魔怔。」
「噢，這樣啊。」岡瑟傑弗里教授點了點頭，「學術交流會舉辦的成功嗎？華國人的演講怎麼樣？」
「我並沒有去。」拉格倫布尼爾說道，「不過聽說挺熱鬧的，維克多教授也在那裡。」
「可憐的華國人。」岡瑟傑弗里教授有些同情道。
「不過華國的高風教授並未吃虧。」拉格倫布尼爾笑著說道，「反倒是維克多教授被氣得不輕。」
「哦呵？」岡瑟傑弗里教授頓時來了興趣。
拉格倫布尼爾趕緊把自己道聽途說的消息分享給對方。
「我覺得高風教授稍微有些自大了。」
「我看未必。」岡瑟傑弗里教授沉吟道，「我關注過他，這應該是是一個非常有天分和運氣的學者。」
他決定下次交流會的時候親自到現場看看。
5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高風再次來到了學術報告廳。上台前他特意巡視了一圈，竟然沒有看到維克多教授的身影。
這老小子慫了？
「奇怪，維克多教授怎麼沒有來？」不少專門來看熱鬧的觀眾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太過分了！這是投降主義！」有人不滿道，「今天我本是要去約會的！這不是耽誤我時間嗎？」
「有沒有誰能跟維克多教授聯繫一下？」一個中年人說道，「他不來不合適吧？」
後排的幾個記者也是有點失望，他們今天做了充足的準備，還想搞個大新聞呢。
高風也是略感失望，他今天可是想殺雞儆猴的，但是雞卻沒有來。
「布雷迪，這就是高風教授嗎？長相還挺帥。」一個金髮碧眼的女子說道，她叫蒲柏朱迪絲，跟泰勒布雷迪一個實驗室。
「與他的才華相比，這微不足道。」泰勒布雷迪用崇拜的目光看向講台。
高風也注意到了這道炙熱的目光，對方的望向他的眼神都黏的拉絲了。
「有這麼誇張嗎？」蒲柏朱迪絲撇了撇嘴，這個華國人年齡還沒她大呢。
「朱迪絲，高風教授的確很有才華。」一旁的拉格倫布尼爾笑著說道，「跟他比我們都是凡人。」
「是嗎？」蒲柏朱迪絲語氣中帶有濃濃的懷疑。
「真的。」拉格倫布尼爾說道，「你要不信的話我可以出一個問題考考伱，高風教授肯定知道問題的答案。」
「是嗎？那你說。」蒲柏朱迪絲不信道。
「什麼東西我身上有，你身上有時候有，有時候沒有？」
「討厭！」蒲柏朱迪絲給了他一小拳拳。
「哈哈，我錯了，朱迪絲你也很有才華。」拉格倫布尼爾笑著說道。
「閉嘴！」泰勒布雷迪瞪了一眼這兩個腦子有病的傢伙。
高風今天講的是PD-1前景的展望，台下的觀眾成分跟上場的差不多，絕大部分觀眾都是拿錢才來的那種。
他原本還想往深處引申一下的，這下頓時沒了興趣，後面的不準備繼續講了。
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快結束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
沒錯，就是大家日思夜想的維克多教授。
他看起來狀態不太好，頭髮凌亂，腳步虛浮，雙眼充滿血絲。
「維克多這是去幹嘛了？」岡瑟傑弗里教授愣了一下問道。
「誰知道呢。」坐在他旁邊的尼達姆伯頓教授也是皺起了眉頭，他對維克多這種不修邊幅的樣子十分不喜，這簡直是影響紐約醫學院的整體形象！
「他怎麼這個時候了過來了？」埃默里大學醫學院的坦普爾馬卡斯教授的眼神亮了起來，「要吵起來了嗎？」他語氣中隱隱有一種欣喜。
尼達姆伯頓教授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的這位老友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看熱鬧。
「維克多教授這幾天一直待在實驗室裡面沒有出來。」一個知情人透露了消息。
「這樣啊你不說我還以為他剛從紅燈區裡面爬出來呢。」一人看著維克多虛浮的腳步說道。
「維克多教授，我的演講還沒有結束。」高風不客氣的說道，「請先找個位置坐下。」
好戲要來了！眾人頓時期待感拉滿，要知道維克多教授可不是喜歡聽從別人建議的人！他可不會管你的演講有沒有結束。
但令人大跌眼鏡的是，維克多竟然一聲不吭，只是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傑克遜傑西忍不住偷偷打量了一下坐在自己身邊的中年男人，他神情看起來很是奇怪，時而亢奮，時而迷茫。
對了，傑西想起來了，維克多教授的情況跟之前他遇到過的一個精神病患者很像。
精神分裂了？
終於，高風把PPT讀完了。
台下的觀眾早就急了，眾人立即將目光轉到同一個方向。
高風也做好了battle的準備，不過他還是比較放鬆的，畢竟整理掌握在自己手中。維克多跳的再歡實，那也只是小丑。
他蹦躂的越高，將來摔的就越重。
可等了一會兒，對方竟毫無反應。
「維克多教授？」高風喊了一句，「你還好嗎？」
「高風教授，我很好。」維克多剛才其實還在神遊天外，聽到高風的聲音趕緊站了起來。
「您講的太好了，我正沉醉其中。」他憔悴的臉上努力露出笑容，像是一朵開敗的菊花。
寬敞的學術報告廳突然安靜了2秒鐘，然後猛的充滿了喧囂。
「天啊！維克多教授瘋了！」傑克遜傑西趕緊往裡面的位置挪了挪。
「這個維克多是在嘲諷嗎？」尼達姆伯頓教授有些不確定問旁邊的岡瑟傑弗里教授道。
「看著不像啊。」岡瑟傑弗里教授也不是很確信，「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見維克多笑的這麼.嗯..這是討好吧.」
台下的觀眾此時也是目瞪口呆。
「我早就知道，這個高風教授會下降頭。」拉格倫布尼爾說道，「可憐的維克多成了受害者。」
高風看到對方這個表現，心裡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
「維克多教授，你做到哪一步了？」他問道。
「我發現了MET、BRAF存在的3個突變。」維克多教授的聲音有些嘶啞和飄忽，「你給的資料中實驗步驟很詳細，但不太完整」
他記得很清楚，對方當時當著他的面刪除了好大一段。
「你的速度真快。」高風真心實意的稱讚了一句，要達到這個進度，對方和一幫子不知姓名的科研民工這5天應該是沒怎麼休息。
「我的工作微不足道。」維克多教授趕緊道，對著上帝發誓，他可從來沒對別人說過這樣的話，但不知道為什麼，說出去的時候一點也不覺得彆扭。
「您的才華令我震驚。」他接著恭維道，「想起之前發生事，我感到萬分羞愧。」
「我維克多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膚淺。」
「高教授，請您一定要原諒我。」
學術報告大廳再次安靜了下來，除了幾個記者按動快門的聲音。
「你不必這樣。」高風被對方這一套操作給搞不會了，他沒有想到對方認輸這麼幹脆，甚至沒有想過掙扎一下。
「我能拜您為師嗎？」維克多問道。
「臥槽！發生了什麼？」有人驚呆了，「維克多教授瘋了！」
「兄弟，這是怎麼回事啊？」一個第一次來的聽課的人在打聽消息，「那個不是學院的維克多教授嗎？」
「他在搞什麼？」
尼達姆伯頓教授此時也是懵了，他跟坦普爾馬卡斯教授、岡瑟傑弗里教授對視了幾眼，有些面面相覷。
「貴校的教授都是這樣嗎？」坦普爾馬卡斯教授驚奇道，「一言不合就要拜師？」
「維克多可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他古怪又冷漠。」尼達姆伯頓教授分析道，「我想應該是高風給他的那份資料產生的作用。」
「什麼資料？」坦普爾馬卡斯教授更好奇了。
「肺鱗癌基因突變相關的研究資料。」尼達姆伯頓教授說道，「維克多的研究方向與這密切相關。」
「這倒不必了。」高風拒絕道，他對於收一個年紀這麼大的弟子不感興趣。
維克多的表情非常失望，但他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我能把新發現的突變發表出去嗎？」他問道，「當然，通訊作者寫您的名字。」
「這一點發現發出去是不是有點.」看著對方期待的眼神，高風忍著沒把「上不得台面」這幾個字說出來。
但維克多還是領會了他的意思。
「這已經是了不起的發現了。」他苦笑道，「當然，對您來說這可能微不足道。」
想起對方郵箱裡面的那20多篇文章，他的心頭一片火熱。
「高教授，文章放郵箱裡面可不安全啊！這群人可都是看到過的。」他說道，「您可要注意了！」
眾人
維克多上前跟高風握了握手，他下意識的彎起了腰，就跟學生面對老師那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