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440.他們這群外地佬組團毀謗我！
兩人對高風的前來都是持歡迎態度，反正人家又不拿自己的錢，組裡面多個人肯定不是壞事。
最起碼查房的時候大部隊多一些，在病人面前也有面兒。
「咱們收治的病人都是以什麼為主啊？」高風問道。
「主要就是腫瘤，還有一些比較複雜的感染性疾病。」張正業介紹道。
高風大概看了一下，他們組名下的病人有16個，大部分都是肺癌，也有重症肺炎和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的患者，但占比很少。
跟省醫那邊有點類似，不過協和這邊床位周轉率更高一些，平均住院天數很短。
這意味著這邊的工作節奏更快，醫生平時壓力也會更大。
不過這些跟高風沒多大關係，他又不寫病歷，單是查房分析病情累不著的。
「咱出去吃一頓好的吧。」樊玉龍主治醫師提議道，「醫院前門那有家飯店味道挺好的。」
「正好張主任在那邊辦的有卡。」
「你怎麼知道我辦的有卡？」張正業大驚，「你小子跟蹤我？！」
「哪有啊。」樊玉龍說道，「上次結帳我都看到你刷卡了，那個收銀員說裡面還有8000多呢。」
他一直記著這個事呢，可這個老張摳門的很，再也沒有帶他去吃過。
當然，他也不是吃不起，但如果能花別人的錢吃吃喝喝的話，那他的胃口會更好。
一行四人中午下班後來到了樊玉龍口中的這家餐館，在高風看起來也就中規中矩，占地面積不大，不過人是非常多。
「這地方寸土寸金的，老闆能開這麼大一個餐館已經不容易了。」張正業解釋道。
樊玉龍上前台問了一下，得知現在沒有空位，至少還要等半個多小時。
這麼長時間誰能等的了啊，沒辦法，幾人只好到附近隨便找了一家餐館9，要了幾個菜後閒聊了起來。
「兄弟，你那個發表的文章我都看了。」樊玉龍說道，「寫的真牛！」
他是博士不假，高分的SCI也發了不少，但還沒上過頂刊，目前還在努力。
至於張正業，他跟著鮑院士讀博的時候也輝煌過2次，畢業後就不行了，現在主要的精力還是放在臨床上。
「也是運氣好吧。」高風謙虛了一下。
「老師有沒有給你找什麼課題啊？」張正業問道。
「沒有，他老人家的意思還是讓我把精力放在肺癌那個專題上。」高風夾了口雞肉說道，「現在已經在自然上發了4篇了，我準備再寫2-3篇就結題。」
「咳咳！」正在喝漢斯小木屋的樊玉龍被狠狠地嗆了一下，他覺得就不該提什麼文章，好好的吃個飯大家拉拉家常不好嗎？提那些讓人糟心的玩意幹什麼！
高風感覺這家店裡面的雞肉還是挺好吃的，不過當天準備再夾一塊的時候，發現肉沒了。
「老闆，你這菜分量也太少了吧。」李友良伸手把老闆叫了過來，「這個我們要的是整雞，怎麼夾兩筷子就沒了？」
「那可能是這個雞比較小。」老闆說道，「這跟人一樣，有的人個頭大，有的人個頭就小一些。」
「雞也一樣，這個雞生前或許是個細狗。」
李友良驚呆了，你特麼的不要臉。
「不對，這頂多只有半隻雞。」高風拿起筷子撥了一下，「會不會是廚師做菜的時候另外半隻忘了放了？」
「同志，咱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老闆當場臉色就變了，「咱可是10年老店，童叟無欺的！」
「什麼十年老店？上個月不剛開業嗎？」樊玉龍出聲道。
「的確是上個月剛開業。」老闆的語氣弱了一點，「我們是從其他地方搬過來的，店齡絕對超過了十年。」
「從我爺爺年輕的那個時候，我們小店就.」
「那要照你這麼說，伱這店怎麼可能只有十年，幾十年都有吧。」高風忍不住笑了。
「就是好幾十年，我剛才說錯了。」老闆立馬打蛇上棍道。
「那你這個分量不對，差得太多了。」
「哪裡不對了！你看，這是雞頭，這是雞屁股，這是兩個雞爪子。」老闆說道，「這不都能對得上嗎？」
「不對，你這」高風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都跟你說了，是這隻雞的個頭小。」老闆語氣變得有些不耐，「你們要是還想吃飯就繼續吃，不想吃就趕緊結帳走人！」
「不知道從哪來的鄉巴佬，到了京城還以為在你們那一畝三分地呢。」他轉身的時候小聲嘟囔道。
高風幾人算是看出來了，這老闆是欺生啊。
「怎麼辦？」李友良感覺到很生氣，但他真想不出來有什麼辦法。
「向工商行政管理部門舉報他。」樊玉龍出主意道。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張正業勸道，「以後咱不來不就行了。」
「那不行。」李友良不同意，他剛發現了不少客人都是外地人，有些乾脆就是在協和住院的病人，裡面還穿著病號服呢。
「這家店盈利的方式應該就是靠缺斤短兩。」高風說道，他也發現了，老闆並不是針對他們這一桌，大家份量都差不多，不存在厚此薄彼的情況。
他是一塊兒坑，主打的就是一個公平。
「他不怕名聲壞掉了啊？」張正業有些想不通，這種餐館生意不都是靠口碑嗎？這樣做長遠來看百害而無一利。
「我倒是覺得這個老闆是個有想法的。」高風笑道，「這邊人流量比較大，寸土寸金的地方，本身吃飯的地方也不算多。」
「他應該是沒考慮過什麼口碑，就是靠缺斤短兩賺快錢。」
聽他這麼一分析，李友良直接撥打了投訴電話。
「唉，沒有用的，頂多是告訴稍後會處理，但最後卵用也沒有。」張正業說道。
一般講，工商管理部門很少會當場就派人過來核實情況，這也是很多人懶得投訴的原因，耗時耗力，還不一定得到什麼結果。
可出乎意料的是，工商管理部門說會馬上讓人來處理此事。
「他們說最近這家店收到的投訴非常多，今天派人過來核實一下到底是什麼情況。」李友良解釋道。
躲在收銀台的老闆把他們的動作仔仔細細的看在了眼裡，不過他絲毫沒有擔心。
很快，工商管理局的人便來了，李友良把前因後果給對方說了一下。
「你們2位看看，我們這要的是整雞。」他指著餐盤說道，「結果呢，一人兩筷子就沒了。」
「這份量的確是也太少了。」工商管理局的一個女同志說道，她抬頭看向老闆，希望對方能給個解釋。
「領導們，絕對是足量的。」老闆抵死不認，「雞也分大小，正巧他們這隻雞它個頭小。」
「那我們這裡的雞分量也很小啊！」隔壁桌的一個男子站了出來，「這個你怎麼解釋。」
「土雞嘛，沒有餵那些亂八七糟的飼料，所以個頭都小。」老闆狡辯道，「這種雞價錢還貴呢！」
「便宜你們了。」
高風都有點佩服這貨了，心理素質還真不錯，胡攪蠻纏的功力也挺深厚的。
「說我缺斤少兩你們可要拿出證據！」
「你要證據？」高風站了起來，「行啊，我把給你拿出來。」
「行啊，你拿出來吧。」老闆無所屌謂的說道，「我也想看看你是怎麼污衊我的。」
工商管理局的兩位同志也很是好奇，他們暫時還想不出來能從哪裡找到證據。
「友良，快，把大家吃的雞骨頭全給我扒拉上來。」高風指揮道，後者立馬開始了行動。
過了有8-9分鐘，餐桌上出現了一隻雞的骨架拼圖，確切來說是半隻雞的，因為中間的身體明顯缺少了一半。
「老闆，這你怎麼說？」李友良指著骨架大聲的質問道。
「毀謗！他在毀謗我啊！」老闆的聲音比他還大，「他們這群外地佬組團毀謗我！」
「你閉嘴吧。」工商管理局的兩人看不下去了，「證據都在這擺著呢！你還有什麼狡辯的？」
「就是，難不成是我們把缺少的骨頭給吃啦？」李友良這會兒覺得特別解氣。
聽到他的話，老闆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領導們，你們看，他們自己承認了。」他激動道，「他們故意把雞骨頭吃掉，然後反過頭來污衊我！」
歪日！高風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眾人
最終工商管理局對證據進行了拍照取證，表示下一步將對這家餐館進行頂格的處罰，老闆當場臉都白了。
「不愧是京城啊。」高風感嘆了一句，「能人就是多。」
「其實也不是，這種的能人在這邊還是很少見的。」張正業尷尬道，他是土生土長的老京城，對今天的事情感覺有些丟臉。
下午的時候，科室裡面相對清閒一些，「打工人」高風正在一個規培生的幫助下熟悉協和的病歷系統。
「老闆」李玉良在一旁樂呵呵的刷手機。
得益於遠超出超人的記憶力，高風的學習進度很快，什麼流程對方說一遍他便記住了，這讓教他的規培生很是高興。
「或許我應該當一名教師。」這名規培生心想道，天天寫病歷真他麼太痛苦了，他難受壞了。
張正業則正在一旁指導自己的碩士研究生修改論文，他帶的這個「大爺」今年畢業，文章還沒憋出來呢。
張正業最近比他還急，因為如果這個學生無法順利畢業，那他明年就沒法帶新學生的。
「你這段是從哪裡抄來的？」他問道。
「老師，你怎麼看出來的？」學生有點驚訝，「我明明做過修改的。」
「怎麼說呢，這就像你正在一個鄉間小道上走著呢，突然就看到了一條雙向八車道的柏油路，太突兀了。」
「那我改改？」
「要不我替你改？」張正業
「可以嗎？」學生很高興，「那是不是有些麻煩您老人家啊？」
「你也知道麻煩我啊！」張正業抄起手邊的書就給他來了幾下。
「造孽啊！我當初怎麼就看上了你這個廢物！」
原本想著招個聰明的男生過來當牛做馬呢，誰知道這傻子中看不中用。分考的是傻高傻高的，人特麼也是傻啦吧唧的。
快下班的時候，科室來了一名病人，其實病人早就來了，一直在外面等床，有個出院的病人這會兒才走，家人便趕緊帶他過來了。
患者史經略，男，47歲。
一年前無明顯誘因下出現胸悶、氣促不適，伴有雙側胸痛，就連在平地上行走都感覺明顯胸悶、氣促，一深呼吸就劇烈咳嗽。
到當地醫院治療，給予潑尼松片口服，情況時好時壞，服用完醫院所開激素後自行至藥店購買激素服用，最大劑量服用20粒/日。
此後的一年間，史經略多次胸悶氣促，經當地治療症狀無明顯緩解。在當地醫生的建議下，遂到協和呼吸科就診。
患者有多次住院史，檢查資料自然不會少，確切的來說是厚厚一摞。
高風拿起看了一下，1周前的胸部CT提示，兩肺見瀰漫性磨玻璃結節影，邊緣模糊。
他做的還有肺功能檢查，結果提示：輕度限制性肺通氣功能障礙。
這個時間點很多檢查是沒法做了，再加上史經略的一般狀況看著還行，於是史經略便讓他在病房吸氧，等明天一早再做檢查。
蹊蹺的胸悶：史經略的胸悶症狀反覆出來，這對他的生活和工作造成了巨大的影響。長時間的求醫問藥已經讓他逐漸喪失了戰勝病魔的信心，不過，他現在遇到了你。請幫助他明確診斷並緩解症狀。完成任務可獲得技能點20點。」系統發布了任務。
高風正準備下班呢，聽到任務提示後停下了腳步。
這個患者的病情難不成還挺複雜？
「等會兒再走，我把剩下的檢查資料再看一下。」他對李友良說道，後者自然無所謂，反正他回去沒事幹。
當地醫院血氣分析：氧分壓下降:62mmHg，血氧飽和度下降:92%；總IgE測定:1607.00IU/mL；自身抗體13項、ANA、ANC、風濕3項、HIV為陰性。
(本章完)